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狗剩,赵大虎感觉自己头发都勃起了。扇了自己一巴掌,急忙蹲下去用右手使劲掐狗剩的人中。掐了半天,也不知道掐的地儿准不准,就是没反应。赵大虎脑子嗡的一下,左手不由自主的发泄般的凿下去,砸在狗剩被铁丝深深划破的伤口上。
“嗯——”狗剩翻了下白眼又无力地合上。
赵大虎赶忙把狗剩抱起来,冲进屋子把人平放在炕上。又急忙瓢来一瓢水,把狗剩上半身靠在自己胸膛上。接着扇了狗剩两巴掌,趁着有些清醒,将水慢慢地灌进狗剩嘴里。然后急急忙忙跑出去,到村子中间的小卖铺买了一瓶什锦罐头。又甩着大脚丫子跑回家,一勺一勺盛起嚼碎,一点一点地喂着狗剩。
狗剩渐渐有了点生气。他从来没喝过这么甜的糖水,更加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水果。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温柔过,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靠在一张强壮的胸膛上,感受背后一颗砰砰有力的心脏跳动。从前只有花花对自己好,但是长大的狗剩明白了那毕竟是一条狗。而此刻,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是一个男人,是自己的爹,虽然还带着个“后”字。一瞬间,有两行东西从眼里流了出来,不可抑制的流淌不断。这样的东西,即使被人狠狠的打的时候、被工头使劲x的时候、在自己饥渴得快要死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此时,如溪流、如河水、如长江、如东海、如太平洋!坚强如铁的狗剩,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脆弱。
第一次看见流泪的狗剩,暴躁蛮横的赵大虎很惊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里软软的、酥酥的、湿湿的,就像当初第一次注意到狗剩他娘高耸胸部的感觉。生平第一次用自己听着完全不是自己的声音,温柔地笑道:“大男人怎么还哭鼻子了呢?”又掩饰什么般的马上恢复了粗犷的大嗓门,“操了,老子对亲爹亲娘都没这么伺候过!好啦,好啦,别哭了。”
说着,拎过一个枕头慢慢地放下狗剩的头枕在上面,又铺开一张被子到狗剩身上。盯了狗剩的脸几秒钟,注意到脸上的黑云居然颜色浅了很多好像也不是那么大了。鼻子尖尖的挺着,上方两道黑黑的浓眉下面,是布满血丝却依然透着明亮的眼睛,眼皮居然还是双的。
“狗剩哦,俺给你熬点米汤去。你现在肯定吃不了干的。”边说边往外走,脑子里居然还闪着狗剩那张脸。别说,细看没那么丑,甚至现在还好像蛮帅滴。不由得又使劲晃晃自己的大脑袋,想把这念头晃出去。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了。
在院子里劈柴(砍树枝杈),赵大虎发现竟然还不是很好砍,老是劈不准。想一想还真是手生,以前基本上全是狗剩干的活计。终于砍完了,抱到厨房放水、投米、生火、拉风箱......好容易搞定,坐下来抽起一颗烟。跳动的火光映着赵大虎的麻子大脸,望着旱烟升起的拐着弯的烟雾,心想狗剩这小崽子的确不太容易,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浑了。再而又赶紧用力甩甩头,今个儿自己到底怎么了?
端着煮熟的米汤进了屋,却发现狗剩已经疲惫的睡着了。赵大虎把米汤赶紧又倒回锅,然后坐在土坑边上,一只脚放在炕沿上支了个三角。膝盖撑着胳膊肘,把卷好的旱烟放嘴里,吧嗒吧嗒地吸着。不时侧过脸来看看狗剩醒没醒。
丢了一地烟头的时候,狗剩终于醒了,长期劳作的身体把底子打得还是不错的。自己挪了挪,居然能半靠在被垛上。赵大虎赶紧端起米汤想喂狗剩,忽然感觉脸有点烧得慌。连忙改成把碗递给狗剩,有点故意似的凶巴巴地命令:“赶紧把米汤都喝了!”
晚上赵大虎就靠在狗剩身旁躺下,却是半宿未睡。时不时摸摸狗剩还有些发热的额头,温度高的时候还拿来一块阴湿的毛巾放上去。满意的看看,忍不住又骂了自己一句:“日他娘哦,俺怎么越来越像个娘们了!有病!”
11、第十一章 避孕套的多用途
时间如同南飞的大雁,看似慢慢悠悠划过一道轨迹,瞬间两年而过。
这两年赵大虎那晚犯病般的,却是一直没好利索。人还是大大咧咧,脾气却是好了许多。起码令狗剩出气筒的职业基本上算是失业状态了。另一方面,狗剩基本上跟赵大虎交集的时间也不多。赵大虎一边忙着农田,一边隔三差五的往野鸡坨跑。又寻思着光农田赚不了几个钱,于是买了四只羊,因而放羊的光荣任务又落到了狗剩身上。只是一开始狗剩他娘很不适应,本来终日卿卿我我,如今赵大虎却老是躲躲闪闪,尤其是每次从野鸡坨回来总是一点身子里的口粮也不肯交。实在躲不过去了,又跟应付差事似的胡搞几下便呼呼大睡。弄得狗剩他娘这个郁闷啊。时间一长,一习惯倒也感觉没啥了。所以狗剩他娘也逐渐低眉顺眼的,喳喳咧咧少了。做饭带孩子倒是帮狗剩分担了不少。
狗剩却没啥变化,还是闷葫芦一般,从来没任何要求,不干就不干,让干就干,干了也从来不会发牢骚。他娘一本分,少了不少跑动跑西的串门,反而跟狗剩相处的机会多了。有时候也好奇,过去凑凑狗剩,很想知道这小子天天都在想什么。逗了几次,得到一堆“嗯啊”就扫兴地放弃了这个多余的想法。但是养成一个不大好的习惯,以前还没什么,现在看见狗剩闷闷的样子就来气。咋地,老娘欠你滴?虽说五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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