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
*
当缡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衣服也换过了,全身干净整洁,连屋子里的污秽印记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只是屁股止不住地火辣辣的疼,还伴着偶尔沁入骨子里的药物的冰凉感。
“小少爷醒了?”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突地在床底响起。
缡魅好不容易才扼制住喉咙里险些发出的惊叫,转过头来才发现床边站着一个黑衣人,脸上也带着面具。
“你、你是谁?”他害怕地缩到床角,脸色苍白。
“属下叫冷二,是少爷让属下来保护您的。”冷二冷冷道,语气不含一丝起伏。
保护?缡魅在心底冷笑一声,他不伤害他都不错了!真是假惺惺!
话虽如此,但他仍是装作好奇地问道:“你是暗卫吗?”
“是。”
缡魅皱了皱眉。暗卫么?他该不会是冷无缺假借“保护”之名派来监视他的吧?!
“爹呢?”
“少爷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浔山。”
他居然又走了!在对他做出那种事之后连见都不见他就走了!缡魅在心底冷笑一声。冷无缺,你可真是我的好爹爹呢!
呵,走了也好,走了,他才可以实施他的计划!他很期待冷无缺失去一切的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又狗血了嘤嘤嘤
☆、花魁
金银玉饰一朝抛,只换姬女浅含笑。天下第一销金窟,西厢小苑纵逍遥。
十里长街,千里莲花,一步一寸金。
这便是名扬天下的西厢小苑。
数不清的达官贵人来来往往,看不尽的燕肥环瘦,轻舞霓裳。
两名极为俊美的男子从骏马上翻身而下,其中一名一身紫色长衫,面容俊美,举止fēng_liú。另一名男子一身黑色劲装,五官英俊,气质淡漠。
那紫衣公子面含笑意,黑衣公子却是面色不悦,浑身的冷酷气息被扩大了好几倍。
“哎哟,我的冷大少爷,这是出来寻欢作乐,又不是来杀人的!”紫衣公子不怕死地勾搭上黑衣公子的肩,还学着青楼老鸨的口气边说边抛了个媚眼。
“滚!”要不是他们要杀的人来了这里,他怎么会陪江尚这个该死的花花公子来这种地方!
江尚摸了摸鼻子,讪讪的放下手先行朝西厢小苑里走去。
“两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一位妙龄女子身着白衣款款而来,朝着他们福了福身。
“没错!你是?”江尚颇感兴趣地看着她。
“奴家书浊,正是这青楼的老鸨。”她笑得得体,让人生不出丝毫厌恶之感,“公子来得正巧,今日恰巧是我们楼里花魁魅姑娘拍卖chū_yè的日子。”
“喔?魅姑娘?”江尚扬起一抹坏笑,“给爷找个包间,先不叫姑娘,爷可是对你们花魁有兴趣得紧。”
“好嘞,两位公子楼上请。”冷无缺冷睨了他一眼,同他一起上了二楼。
燃着淡淡熏香的屋子里,狐裘铺地,宝石作饰,香木为桌,暖玉为床。紫色水晶垂落在月洞门前,与紫色轻纱轻掩住床上风景,针脚细密的牡丹屏风上放着花纹繁复的金缕衣。
那镂空的窗下,一名红衣美人端坐着,她柔荑轻动,将香粉施就,镜中的人本就已是国色天香,加上淡妆轻画,更是美得醉人。
柳叶细眉,细长的黑色眼眸光华流动,琼鼻瑶唇,天生风情。当真像极了从画上走下来的妖精。
“吱呀——”书浊轻步走进来,叫了一声:“魅?”
“嗯,书浊姐姐有事么?”那红衣美人嗓音略有些低哑,听在耳中却别有一番风情。
此时的书浊面色微冷,莫名地有着一种压迫感,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魅:“魅,我不管你到这里有什么目的,但是记得不管你做什么都与我西厢小苑无关。我不准你做出任何损害到西厢小苑的事,明白吗?”
魅浑身一颤,轻笑道:“你……调查了我?”
书浊又恢复了笑容:“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言尽于此,我走了。”
直到耳边传来门关上的声音,魅才幽幽地唤了声:“莲华。”
“楼主。”一名看不清相貌的黑衣女子突地出现在屋子里,朝魅直直跪了下来。
“怎么样了?事情都办好了?”从魅口中吐出的声音竟然又变成了低哑魅惑的男声。
“楼主放心,他怎么也不会发现的,线索都已经销毁干净了。”
“嗯……”魅绝色的脸庞上浮现一个邪气的笑,更添了几分诡美,“那你就再去给那个女人送份大礼吧,有些事总是需要有个替死鬼来背的不是吗?”
“是,莲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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