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珊能感觉到叶歧路的舞步稚嫩,她压在鸭舌帽下的笑容很畅快, “从来没和女孩子跳过交谊舞?”
“…………”叶歧路略微尴尬地一笑,“没有……”
左珊接着笑:“那你们平时在学校组织的晚会上都做什么?”
“大概……”叶歧路想了想,“在教室里吃喝玩乐?”
“其实我上高中那会儿也是这样——”左珊笑道, “书桌沿着教室周围排成排, 满屋子挂满拉花儿, 然后每个人带着好吃的,有、有的表演跳舞, 下面的同学拿着喷雪和彩带满屋子乱喷——”
听到这叶歧路笑出声来, “对对对, 哈哈哈。”
左珊也大笑了起来,“还故意往脸上头发上喷, 沾在头发上花花绿绿的,一个不小心就落在好吃的上面了,心疼的直想哭!”
叶歧路“哈哈”大笑着。
易云舒一走进来, 远远就听到叶歧路和左珊有说有笑的声音——
他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堵着一团气,他微微扬起头,深深地长吁了好几次,都没有将胸口那股浊气吐净。
易云舒面无表情地坐到了舞池旁边的座位上。
舞池里没什么人,四周的桌席上也没什么人。
易云舒就坐在一个无人的阴暗角落,将头上的鸭舌帽按得低低的——别人看不到他,但他却能将叶歧路和左珊给看个一清二楚。
妈的!贴得可真近!
你俩儿怎么不干脆抱在一起得了!
易云舒正这么想着——
左珊竟然真的将头部轻轻靠在了叶歧路的肩上。
易云舒:“………………”
怎么一言不合就真抱上了呢!!
其实要是说他们抱上……
这里面误会可大了!
因为这根本就是舞步正常的交流啊!
而且左珊相当点到即止,完全是“抱”者无心,“看”者有意。
而这一幕不仅仅是闯进了易云舒的眼中,也一丝不落地被后面赶来的顾小白和涤非等人给看个正着。
顾小白看了看舞池里的两人,又看了看气压骤降的易云舒——
他意味深长地“啧啧啧——”了好几声。
涤非一边盯着舞池一边和顾小白他们往易云舒那边儿走,刚刚坐定在易云舒旁边那桌,他就对顾小白感叹了一句,“其实歧路和左珊也蛮配的哦~”
下一秒,易云舒那快杀人的目光差点将涤非给捅个稀巴烂。
涤非:“…………”
后背一片毛骨悚然的鸡皮疙瘩……
进入下一段舞步,左珊早已离开叶歧路了——她也就靠那一下,最多不超过三秒钟——她换了一个话题:“将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叶歧路挑了一下眉,“将来?”
“是继续好好读大学,还是和云舒他们一样转去玩乐队出名儿啊?”左珊说。
“就不能双管齐下吗?”叶歧路笑着反问,他思考了一下,才轻轻说,“大学是肯定要读的,这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我自己。至于乐队的事儿,我一直很想组一个自己的来玩玩,不过因为学业紧,没什么时间。”
“那你想好了要去上哪所大学了吗?”左珊眨了眨眼,“清华?北大?上交?或者……”她贼笑了一下,“你干脆来港大吧,两年前我我们谈的时候,感觉还是挺遥远的事儿呢,可是现在一晃儿你都要考了。”
叶歧路没有直接说他想考哪里,而是问:“我们内地的学生应该考不了港大的吧?”
“哎呀,”左珊轻轻拍了下叶歧路的肩膀,“事在人为嘛!”
事在人为这个词用得实在是妙不可言——叶歧路有些意外地说,“你有办法?”
“当然有。”左珊淡淡一笑,“你不了解香港娱乐圈儿。所以你也不知道那儿下面有多么的暗潮涌动,想混的好玩的转,没点儿路子怎么可能?而且就算有路子,都不见得活的下去。只要你成绩够,港大什么的不在话下。”
叶歧路突然想起来前一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有关左珊的。
左珊大概在三个月之前在香港出了一起车祸,好在只是车子有些破损,人没有大碍,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就出院了。
这件事儿放在香港那些狗仔队的眼睛里,那就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肥肉——围追堵截,为了挖到事件的□□无所不用其极。
但却是无功而返。
叶歧路隐隐约约觉得左珊这次回京和那场车祸有脱不开的关系。
“——都说最可怕的美女不是花瓶儿,而是画皮。”左珊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可娱乐圈儿里的美女,哪有几个谈得上画皮的,大多是连花瓶儿都不算,以色侍人、身不由己。”
左珊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啊,叶歧路皱了下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我倒是还好吧,上次云舒去香港的时候也劝了我不少,自己选择的路,还没走到巅峰呢,没什么好怕的。”左珊叹了口气,“我算是有感而发吧,我刚到香港的时候,就亲眼看到了一个前途无限的女演员,她真的美得很有自己的味道,可是却被那些狗屁‘大佬儿’给毁了。说实话当时我倍儿害怕自己走上她的旧路,一直小心做人和做事儿,除了电影里,尽量不出风头。”
叶歧路想了半天到底要不要问出口,稍稍有些犹豫不决。
左珊一看叶歧路的样子,就猜到了他内心所想,她笑了笑,“是的,你没想错,我之前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
“是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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