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慕容长老为首的一派人请求司空渊释放祁玉堂,因为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从圣域的长久之计考虑的。
而也有人主张要严厉惩罚祁玉堂,因为他竟敢私自闯入圣殿,并违背圣主的命令,对魏王下毒手。
两派的人争执不下,司空渊在和司空羽对望了一眼之后,才开口平息这场争吵:
“祁玉堂口上说是为了圣域才来杀魏王,但谁能保证他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而且,杀掉魏王,非但不可让圣域置诸度外,反而会惹起南越皇帝的愤怒。
如今在南越说了算的,还是当朝天子,而不是太子。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司空渊的一番话让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他言之有理,不偏不倚,连慕容长老那一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接着说道:“祁长老违反规矩,夜闯圣殿,是该严惩,但念在他过去对圣域立下的功劳,本主会酌情减轻刑罚。”
“圣主英明!”
众人俯首参拜,慕容长老纵使不甘也只能随着大家一起跪了下来。
芳菲苑里。
司空静无聊地拨弄着那几根琴弦,心里想的却是她大哥居然会为了一个臭丫头而教训慕容嫣。【△網】
看来他果然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男子,果然是她司空静的大哥。
又转念一想,她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那个讨人厌的魏王了。
上次她只不过是试探着问他有没有成婚,他就一下子将她拒以千里之外。
哼,谁稀罕要嫁给他!瞎子嫁瞎子,生出来的后代眼睛会好到哪里去?
意识到自己竟想到将来和他生儿育女之事,双脸颊不禁烧了起来。
“唉!”她是在自欺欺人,其实心里明白,她是想嫁给那瞎子,想和他一生一世。
虽然她眼睛不好,但其他条件都很出色。所以在圣域不是没人要的。
可她就是看不起那些长老护法的子弟,一个个都是垂涎她的美色。
她还听说了,那帮人见在她这儿得不到好,转眼又追到慕容嫣那边去。
她才不稀罕这种朝三暮四之徒!
“小姐,奴婢最近发现您老是在唉声叹气。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流金发现小姐这段日子性格变了一些,变得喜欢发呆和叹气。
“没有。我想出去透透气,走吧。”终究抵不过思念,她决定主动去仙药庐那边看他一眼。
“啊?到芳菲苑外面吗?”
“要不呢?”
终日不出芳菲苑的司空小姐,居然说要到外面逛逛。【△網】这下流金真的确定她小姐人是变了。
两主仆在经过仙药庐后山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古琴的声音。
“小姐,是谁在弹琴啊?弹得真好听。”流金享受地闭上眼睛倾听,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情。
司空静是个琴艺高手,一听就觉得弹琴之人节奏、力度都把握得很好,水平绝对不会在她之下。
更让她感兴趣的是,对方弹的还是广为传播的名曲凤求凰。
到底是哪个人在以琴声表达求偶之情呢?
循着琴声往山坡上走,就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两手娴熟地在那里奏着琴乐。
司空静从声音的大小判断出应该可以看清对方的面貌了,便问身边的流金:“上面的那个人是谁?”
流金诧异地小声答道:“小姐,原来是那个魏王。没想到又瞎有病的他,居然弹得这么一手好琴。”
是他!司空静心下一喜,赶紧用手整理了一下鬓发和衣服,好以最好的形象示人。
可下一刻她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他在弹凤求凰,那是在弹给谁听?
“流金,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有啊。”
“谁?”
“不就是那个唆使大少主偷咱们的白莲花的丑丫头吗?”
“除了她以外,没第二个了?你再看清楚一点。”
“没了,就他们两个。咦?那丫头的脸怎么好看了那么多?疤痕全部消失了?”
司空静的关注点根本不在林霜月的那张脸上面,所以没有像流金那般惊讶。
她只想知道魏王上次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是远在南越还是近在圣域。
“小姐,咱们要不要走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你就悄悄地告诉我他们的一举一动,千万别让他们发现咱俩。”
“哦,好的。”
山坡上的二人果然没有发现有来人在观察着他们自己。
林霜月倾听魏王用心地弹着凤求凰,在感到甜蜜之余还忽然想起中元节后的那一晚,他好像也弹过这首曲子。
对!她终于记得了!那时候自己满脑子都在想着青云的事,所以根本没留意到。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
一曲过后,魏王含笑着往前方伸手,“霜儿,过来。”
林霜月缓缓地落座在他旁边,只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声问道:“这曲子你可喜欢?”
说喜欢吧,那意思就是说自己也喜欢他,这么明显的话她还真的说不出口;但要说不喜欢,又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奴婢不知道。”
“你没听出这首曲子的名字吗?要不要本王说给你听?”
“别说!”
她着急地想掩住他的嘴巴,却迎来他眉眼弯弯的笑颜。
“原来你是知道的。霜儿,你看看天空上面,飞着的是什么?”
易骗的她还真的相信一个瞎子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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