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儿她娘,孩子烧的这么厉害,快送医院呀?”见老两口稳起不动,韩杨氏气上了,谁家父母会这样,孩子都烧糊涂了还不往医院送。
“大伯娘,翘儿没多大事,只是吓着了而已,”韩氏心里自然有她的难言之隐,坚持不往医院送,她将韩连翘捧在手心养大,怎么会不担心?如此做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舍不得钱。
“娘,小妹还是送医院瞧瞧好些,就这样躺着小病也变成重病了,”老大韩连弘也是真心实意疼这个妹子,见父母这么顽固,也有些无奈。
“奶奶,小姑姑怎么了?”韩文着泪,眼睛都哭肿了,可怜巴巴的站在一旁,见小姑姑这高烧不退的模样,心里更加内疚,如果不是她想看热闹,怕被骂,才硬扯着小姑姑一起来,小姑姑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连宽本来就疼这个妹妹,又因为妻子更是添了几分愧疚,虽然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不同意送医院,但也知道再这么烧下去肯定不行,就动手把韩连翘抱起来,“大哥、三弟你们快去借车,送翘儿去医院。”
“你敢?”韩氏一把搂过女儿,韩连宽又不敢对娘太过放肆,竟轻而易举的被夺走了。
“你妹妹有我跟你娘照看着,你们别操心,”老韩头也下了逐客令,“都回去吧,翘儿醒了再通知你们。”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一直看着老韩头怎样对韩连翘,韩杨氏真认为往日的宠全是演出来的,不过见老韩头不领情,也无话可说,好言相劝也没人听,带着一家人招呼也不打直接走了,看上去也生上气了。
“你们仨还愣在这干嘛?赵家都欺上门了,你们就看着他们欺负?”韩氏现在看着三个儿子就烦,女儿昏倒了,人才姗姗来迟,自然不会给好脸色,“这些孩子全领你们家去,”单照顾韩连翘就心力交瘁,自然也没余力去管其他人。
三人喊冤,他们干话的地远又偏,赵家找事的消息传来,紧赶慢赶也还是迟了,可不是故意的,父母正在气头上,自然不管反驳,将几个孩子带走,哥三个又找了堂兄弟带着棍棒就气势汹汹的往华东村赶。
刚他们到时,把堵门的赵家人掀了出去,又把赵钢赵强按在地上使劲揍了几拳,找事的两家才吓得跑了,现在没事了,韩家也不是好惹的,李家离得近,算帐也不急,自己先去收拾不同村的赵家人。
“翘儿,翘儿…,”见人走了,韩氏才坐在床上,握住韩连翘的手,一声声唤着,没有什么花样,只叫着小名。
老韩头则跑到厨房拿来米和盐,将其混合在一起,洒在床的四个角落,又找来五色豆泡在米糊里,让它有黏性,露出韩连翘的左肩,一颗颗黏上去,组成一个‘卍’字,这才跟着韩氏声声唤着。
说实话,两人哪会不想送女儿去医院,因为原先不知道韩连翘这毛病,农村又实行土葬,山上经常修些土坟,韩连翘第一次中邪,也是她看了她外婆最后一眼,他们也不懂,见孩子烧糊涂了连夜就往医院赶。
“这孩子都死了,”医生一看韩连翘,面色就不好,还以为老韩头他们在逗他玩,带了个死人让他看。
“怎么会?孩子只是烧的厉害,怎么你就说人死了,”韩氏泼辣,见好好的孩子被人说是死人,差点给医生来上一爪子。
走了几家医馆,所有医生无一例外都说人死了,还有好心的医生以为他们因为孩子去世受刺激了,还委婉的安慰他们,出了医馆,老韩头抱着一脸通红的女儿与韩氏面面相觑,其实医生说的不错,手上这孩子是早就死了,但女儿并没死,只是他们急了才忘了这茬,差点被人发现这秘密,现在这样,只好又把人抱回去,老韩头守了一夜,困得不行才咪了会,那人就入了梦,教了他这些驱邪方法,对着女儿做了一遍,韩连翘果真没事了。
这事又不好对别人说,就算说了也没人信,韩氏和老韩头当然知道自己不送女儿去医院这行为有多奇怪,可只能认了,总好过翘儿被人当成怪物瞧。
因着韩连翘人小,韩氏好几年都没回来,四个哥哥只在信上听过妹妹,不像老韩头还专门去看过几回,到了韩连翘五、六岁,韩氏才带着回来,也就再也没出去。
韩氏一直愁,韩连翘幼时就不像其他孩子,先是眼睛看不见,也不是看不见,就是怕光,眼常闭着,大半年才适应点;后来又不会说话,别人一岁多就能叫人,韩连翘三四岁才开口讲第一句人话,以前尽会咿咿叫,那叫声还勾得人骨头酥;走路也晚,踉跄没几步就猫地上,就喜欢爬,可又不像其他孩子,感觉像个又懒又不思进取的小动物……
韩氏日日教,夜夜教,韩连翘才在五、六岁与别的同龄人看上去差不多,不然回家的时候又会拖长。
也许是韩连翘幼时开窍晚,这是韩氏认为的,等年龄大一点,韩连翘就十分懂事,学东西又快,看起来智力方面也与常人无异。
不过韩连翘不知怎的,特爱招邪,韩氏到处找神婆,钱花了不少,事半点没成,又听说黑狗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能提前示警,就去抱了只来,可这狗一见韩连翘就汪汪直叫,吼都吼不停,这事也没成。
韩氏知道韩连翘有些邪乎,但当年那事本就超出她的想象,这些就不算什么。
韩家几兄弟到了华东村,奔着赵家就去,到了赵家,一看房子就知道不是有钱的,这时社会发展,只要干得多就挣得多,大多数人都盖起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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