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必胜!南阳必胜!”渐渐的,人群中传出了一声声充满气势的喊声,声音逐渐扩大!
公审场上喊声震天,因此,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嘶喊,几近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承认昨天偷懒了,一写到过渡的地方就有点提不起劲(齐越:活该!谁叫你的劲儿都用来欺负我了!眸子:←_←),还因为之前心情受了点影响,嘿嘿~不过现在好了,又欢脱的爬上来更文啦~~
☆、各自的决定
百姓们聚的快,散的也快,不一会儿便只剩下朝廷的人和齐家的长老们。璟禾转身对着王鹏里说道“朕有些事想要问问爱卿,爱卿随朕入宫一趟吧。”
可以说是把唯一麻烦的人替齐誉支开了,璟禾在经过齐誉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
“恭送皇上。”留下的人恭敬行礼。
待璟禾走远,齐誉起身,很自然的走上了公审台,俯下身,拨开齐越汗湿的黑发,又替他点穴止血,顺便拔掉了那些一直折磨着齐越的银针,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齐越抱了起来。齐越的前胸后背密布着伤口,齐誉再轻,也终究弄疼了齐越,看着怀里的人儿仅仅是皱眉咬唇却毫不挣扎的样子,齐誉的胸口闷闷的,走下刑台,齐誉的每一步都迈得很稳,生怕一点点的颠簸会弄痛怀里的人。
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齐家的长老们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齐誉抱着齐越从身边经过,齐昀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拦了“你这是做什么?”
“带他去治伤!”齐誉看也没看齐昀一眼,冷淡的回答。
“这件事不用你来做,我们自会吩咐下人,齐誉,不要忘了,你代表的可是整个齐家,这样有失身份的事,会给齐家丢脸!”
齐誉好笑的看着齐昀“身份?齐誉的家主之位被暂废了不是么,那么现在的身份便只有一个了吧!”不是齐家之主,现在的齐誉便只是齐越的父亲!
齐昀一愣,没想到齐誉会说出这样的话,齐誉却没管他有什么反应,继续往前走。
“站住!”齐敏出声,也换回了长老们的注意“齐誉!你这是要舍齐家不顾了么?齐越的身份你清楚得很,就算他过了奈何桥又如何,我们一样是不认的!”
齐誉停住,却并未转身“你们认与不认,你以为我会在乎么?这件事一直都不在齐誉的考虑范围,想必也不在越儿的考虑范围!”齐誉低头,近乎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接着说道“齐誉可以不是齐家之主,但却永远都是齐越的父亲,没有人可以改变得了!”说完,齐誉大步离开。
阳光下,齐誉的背影坚定而又挺拔,多少年来,他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笑,浑身上下充满了轻松释然的感觉,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最珍贵的东西不过被他捧在手上,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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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鸾芷在看到齐誉和皇上一同出现时,便双手紧紧地扣住了窗沿,待听到从公审台上传来的震天喊声后,再也抑制不住,疯狂的冲着公审台的方向大喊,“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是他通敌叛国,他出卖了南阳,跟他那个贱人的妈一样!他们都该死,对!他们都该死!!为什么你们不去死!去死!去死!!”
齐浩失神的眼眸在越来越刺耳的尖叫声中恢复了清明,赶紧一只手环抱了母亲,带回屋内,另一只手关上了窗户。窗户隔绝了声音与视线,却没有使周鸾芷疯狂的举动停下来,若是在平时,齐浩绝对不会反抗母亲一丝一毫,但是此时此刻,他的一双铁臂却似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周鸾芷拔掉头上的发簪,一下下戳着齐浩的手臂,尖锐的簪头在齐浩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洞,齐浩忍痛,半臂染血,却没有放松力道,只可惜那一个个流血的血洞并没有换回周鸾芷的清醒,她只是摇晃着披散的头发,不停地说出些诅咒的话语,此刻的她没有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温婉与矜持,反而更像是一只女鬼。
齐浩悲哀的想着,直到再也见不得如此失常的母亲,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周鸾芷的睡穴上,回响在屋里的嘶哑喊声终于停止了,齐浩抱起母亲,放到床上,随意的扯下块衣角,包上了仍在渗血的小臂,一阵强风吹来,把未关严的窗户吹了开,齐浩走过去,正巧看到父亲抱起齐越的全过程,关窗的手就那样停住了,未止住的鲜血透过布条一滴滴落到地上,在寂静的空间里,声音很轻,他却听见了,就好像自己破碎的心落地的声音,明明那样清楚,可听到的,也只有他自己……
齐浩低头,看着自己滴血的手臂,然后一点点的把它举高,直到跟射进来的阳光平行,一颗颗凝结的血珠在阳光下很美,齐浩看着看着,然后笑了,一个还未成型的想法慢慢在心中凝结,心上的一道锁被打开,齐浩第一次不想再关上它,隐忍,抵抗,乖巧,懂事,又如何?终究没有人会在意的,那何必要委屈自己,终究是顾影自怜,为什么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疯一次!他想,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原来一直一直,他都选错了方向,有些东西太贵重,他要不起,那么,他可以退而求其次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嫌弃看】儿子你也太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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