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旺脑袋里面,各种甲骨文不停地在飞舞。周围的一切都听不到看不到了。只能依稀听得见罗保林的呼喊。
“天旺!天旺!”罗保林一边背着罗天旺飞快地往家里跑,一边呼喊着罗天旺的名字。可是罗天旺睡得沉沉的,在罗保林身上摇晃着。
“天旺这是怎么了?”罗天旺奶奶肖春秀看到罗保林背着罗天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立即意识到事情比较糟糕。
罗保林将罗天旺放到床上:“我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到生贵乱喊乱叫,赶到河边,就看到天旺躺在地上,不晓得阴阳。手里还拿着这个东西。”
罗保林将那块龟甲递给婆娘看。
肖春秀看了一眼,立即变了颜色:“你是老糊涂了吧?这种东西也往屋里拿!”
“我怎么会不晓得?可咱们天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我把这个东西带回来,就是想让增才看一下。”罗保林回头看了孙子一眼。
肖春秀没有做声了,她晓得他男人的意思,孙子变成这个样子,绝对有些不寻常。
罗天旺这一回睡了很久,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总觉得脑袋沉沉的,用手捶了捶脑袋,却依然一点都没有好转。
“天旺,你醒来了啊。快去洗漱一下,要吃早饭了。”罗保林看到孙子似乎没什么事情了,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地上。
不过很快罗保林就发现孙子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才吃过饭,罗天旺就开始打呵欠了,自己爬到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无论罗保林与肖春秀怎么摇,都摇不醒。
一直睡到天黑,罗天旺才醒了过来,吃过了晚饭,看了一会电视,是罗天旺最喜欢看的动画片,要是往常,罗天旺肯定是看得咯咯大笑。但是这一回,罗天旺看了没一会就开始打哈欠了。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老头子,不对头啊!今天我看了一天,天旺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肖春秀愁着脸说道。
“我也看出来了。”罗保林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们赶快给正江他们两口子打电话,让他们尽快回来?”肖春秀走过去将罗天旺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罗保林也跟了过去:“先不着急。兴许是昨天天旺在河里受了惊吓,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天旺看起来身上又没出什么毛病。”
“那就再等一两天。”肖春秀点点头。
一连几天,罗天旺的情况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罗保林与肖春秀终于开始慌了,连忙给远在外地打工的罗正江与曾红梅打电话。
罗正江与曾红梅一听说儿子得病了,当时就急了。赶紧跟厂里辞了工,匆匆赶回了何麻湾。
罗正江与曾红梅的回来让罗天旺非常高兴,跟父母玩了一个下午都没睡觉,一家人都以为罗天旺已经好了,可是第二天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每天睡不完的瞌睡。
其实罗天旺也想打起精神来,可是就是犯困,站在那里他也能够睡着了。
“崽啊,坚持住别睡觉好不好?你晓不晓得,你这么沉沉大睡,娘多么担心呀?”曾红梅用力摇了摇又要昏昏入睡的罗天旺。
“娘,你们回来了,我好高兴,我不想睡觉,可是我忍不住呀!”罗天旺自己也急得要哭。哪怕是这样,罗天旺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打呼了。
曾红梅将儿子紧紧抱住,“崽啊,睡吧,睡吧,娘不逼你。你这是生病了,不怪你。”
罗保林吧嗒吧嗒抽着烟:“我寻思着天旺只怕是那天在河里被吓到了。可惜生贵又讲不出个究竟来。要不我们喊增才过来给天旺收惊?”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罗正江嘟哝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准备跟红梅带天旺去城里看病。”
罗保林很生气,闷着头抽烟,没有理会罗正江的话。
肖春秀接过话头:“这样也好。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可别是出了什么毛病。现在科学发达,什么病都能治。”
罗正江跟曾红梅带着罗天旺直接去了省城,一路上罗天旺始终是呼呼大睡,就连同车的乘客都看出来罗天旺的不寻常。
“你们这孩子怎么一路上总是睡啊?”
曾红梅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成天不停地睡。就是睡不醒。我们准备带他去大医院看一下。”
“这种疑难病,去大医院只怕也难。”那个同车的乘客摇摇头,欲言又止。
罗正江说道:“省城的大医院专门治疑难病哩,那些专家很厉害。一定可以治好我崽的病的。”
听罗正江这么一说,那名乘客就没再说些什么了。
下车的时候曾红梅拉了拉男人的手:“刚才那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你干嘛不问问别人?”
“问什么问?你问就上当了。他准是让我们去信迷信。好骗咱们的钱呢。咱们不搭他的话,他就晓得我们不上他的当。”罗正江似乎洞若观火。
不过曾红梅还是觉得不太对,别人若是骗人,还需要特意跟自己一家人同车,怎么会这么巧呢?
到了大医院,罗正江与曾红梅都不知道给孩子挂什么科才好。内科外科似乎都跟罗天旺的病沾不上边。后来问了问挂号的人,人家说你们挂神经科吧。
在神经科门诊挂了一个专家号,人家教授人心眼蛮好,一看罗正江一家从农村里来,便说:“孩子的情况很复杂,检查都没有什么必要,检查结果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现在的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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