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遂人愿美丽的一天已经毫无悬念的开始了——业已拉开了令人惬意的序幕,只要六个小时后就可以水到渠成,变美梦成真,谁料就这么毫无任何征兆地,竟节外生枝出现了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怪异。
要知道,邪门有时候往往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凭空而至。
而边城早晨暖暖的冬日阳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有条不紊的流逝,在被重新染上了新的色彩的同时,也渐渐唤醒了城市与城郊乡镇的生活忙碌——虽然每一天都周而复始画着相同和类似的圈,但生活从来没有过停止不前,依然遵循某种朴实和简而明了的规律蓬勃前行,且亘古不变。
前行——永远向前前行。
可此时此刻,惊魂未定的林涛当然无暇顾及和体味这令人既感叹又心醉神迷的时刻。
他的整个心神,现在已责无旁贷,都被完全聚焦在前方他视线里那未知的怪异形体上了。
在突然变得忙碌但仍然保持畅通无阻的边城出城通道上,林涛所乘坐的长途大巴仍以均匀的速度向前行驶着。
离出城通道口约莫一百米的距离,则是一个缓冲的直线坡道,其路面不算很徒,但在唤醒后开始忙碌起来的时间段,也足以会让人产生某种眼花缭乱甚或眩晕的感觉。
林涛的右眼皮就在这时的瞬间,突然又一下变强烈而急促地突突跳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未知的怪异形体,再联合长途大巴启动后右眼皮一再反常的突突跳动,这一切恐怕绝非偶然。
不会吧——难道真是如此,真的绝非偶然?!
一种不祥之兆,或者说是一种不祥的恐怖感觉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遍了林涛的每一个感官细胞。
没错,好端端的话,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这样怪异的反常——看来其间果真必有邪门。
糟糕——
该不会……
真是乌鸦嘴!
呸呸呸——这绝不可能。
但林涛的心和胃还是不由自主地一下抽紧了……
林涛极力抵制和抗拒地在心里暗自骂道:“林涛你纯属神经过敏,完全胡思乱想,一派胡言。”
这不只玄乎,而且很迷信噢!
真是的——林涛你千万别盲目迷信啊!
尤其千万别信以为真——怎么就一下迷信起来?你可是从来都不相信迷信的,请保持稍安勿躁吧。
放心吧,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别紧张兮兮杞人忧天了——只管给我把心放回到肚子里,踏踏实实和老老实实地好好呆着就是,六个小时后你就可以见到灵儿了。
其实,林涛自己也很想保持镇定自若,他也很想淡定的不要去胡思乱想——可他并非是神,他也是活生生的凡胎肉身。
所以林涛当然还是难以做到镇定自若,还是隐隐感到紧张和不安。
他的右眼皮仍然强烈而急促地突突跳动着……
还是很邪门喔!
就在这时,突然——小说里经常出现和经常使用的字眼“突然”发生了,林涛敏锐的耳朵听到行驶着的长途大巴的车厢里传来“咔嚓”一声响!
……
驾驶林涛乘坐的这辆长途大巴的司机——名叫周恒,是个身材比例中等偏胖的中年男人,边城本市土生土长的哈尼族汉子,从事长途客运工作已有六年,六年以来工作一直认真负责,其驾驶技术一流,安全意识较强,具有良好的客运敬业精神,从未出过任何大小事故,年年都被评为公司客运的先进标兵。
在驾驶着长途大巴上路后,对于这位六年的先进标兵的哈尼族汉子来说,自长途大巴打火启动的那一刻,同样也意味着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长途大巴在他的驾控下奔驰起来,像一匹扬蹄驰骋奔赴疆场的战马,周恒很快便完全进入了操控状态,体味着这心醉神迷的无限陶醉时刻——这是属于他的时刻,别人很难体会,也很难理解。
但周恒独自陶醉其间时,用不着他人理解。
似乎今天六小时的旅程,是完全只属于他独自一人的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长途大巴驶离边城车站后,很快便进入了环城路道。
六小时的行程,路途可不短噢!已经算得上遥远了,但对周恒而言,却是轻松愉快,一点也不会让他感觉烦闷和无聊,而且这简直就是长达六小时的心醉神迷体验,所以他准备一点也不打算浪费时间。
周恒一边手握方向盘,一边无懈可击地熟练驾控长途大巴向前行驶。
环城路上来往的车辆现在并不拥挤,周恒便习惯性地透过车窗玻璃,朝人行道和刚刚驶近的环城广场飞快瞟了一眼。
人行道上行人稀少,环城广场上几乎一片静寂,只有两三个溜鸟的退休老头随意蹒跚地踱着方步,一棵像把巨伞的亚热带雨林气候生长壮硕的阔叶青树下面的休息长凳上,坐着一个刚刚醒来还在睡眼惺忪的流浪汉,一脸茫然的瞪视着空荡荡的广场。
周恒心里了然,再过半小时后这情形就会截然不同,那时候两边的人行道和环城广场上会像蚂蚁一样挤满出行的市民和外来游客,还有去散布在环城广场周围的各大商店,以及一家刚入驻边城的沃尔玛超市买东西的人流会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涌来。
环城路道上也会变得拥挤难行,各种各样的车辆只好井然有序、不得不一辆接一辆地依次缓慢通过,人行道旁的商店玻璃橱窗,则便被各种反光照得闪闪发亮,而这时要出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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