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我“啊”了一声,语气还有些颤抖,脱口说出了地址,还不忘说:“麻烦你……开快一点。”
头也不敢往回望。
手脚,还在颤抖。
我……
我双手掩着脸。
我到底,在怕什么……?
第六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六回(上)
还在念大学的时候,程辰晚上一睡不着,就会扭开dihannel, 非要拉着我陪他一起看。
我记得有一幕是一只灰溜溜的兔子被大蟒蛇咻地擒住,挣也没挣就没了影,看得我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转个眼就把电源给拔掉了,弄得程辰在一边不断地嚎叫。
——你干嘛把电视关掉啊?
我背对着他侧躺在沙发上。
——哈,胖仔,你发什么闷啊,物竞天择啊你听过没,不过那大肥蛇看过去懒洋洋的,没想到动作起来比什么都快都狠,瞧那兔子平时蹦得多高,还不是直接跳进蛇嘴巴去了。
我拿起被子掩头。
——说到这个,胖仔,你好像是属兔的吧?
……
我这几晚都没睡好。
整张脸面目泛黄不说,眼下却还有着消不去的暗影,这脸色乍看之下实在难看得紧。
先前在酒会没同杜亦捷知会了一声就自行离开,事后也拨了通电话向他赔罪,杜亦捷也没多说什么,听不出喜怒,感觉上像是有些忙碌。
若要说这几天有什么振奋人心的事情,估计就是戴斯?金的案子浮现了转机,这事儿还要说到两天前我独自去找戴斯?金说起。
戴斯?金对凯萨琳抱持着不信任的态度,或者说,他是个不太容易对他人抱持信心与信任的人,这应该是和他长期成长的环境有关,还有就是那个他自认为最忠诚的司机先生对他的背叛,让他整个人有些神经质起来。
和前些时候相比,戴斯确实憔悴不少,原来还算整洁贵气的外观,现在下巴留了胡渣,头发看去也有些乱糟糟的,过得实在不太好。
我扶了扶眼镜,戴斯端坐着——他受过高等教育,谈吐之间也能听出那良好的文化教养,只是情绪容易起伏,除了宣称自己是无辜的,仿佛就再也联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那个人没来?”戴斯看了看我,嗤笑一声。我疑惑地看着他,戴斯说:“杜亦捷,那个靠着我才有这天地位的混帐。”
我知道戴斯?金和杜亦捷关系匪浅,只是那是他们的私人恩怨,我不好多嘴,只道:“老……杜先生最近比较忙,不过你别担心,他对这个案子也很关心。”
戴斯哼了一声,别过了头,那神色像是在取笑我。
我强作自然地扬起笑容,向他解释了目前的进展,并向他询问了关于雷德?曼若的其他事情。戴斯?金细想了一会儿,才坦然说:“在我接手之前,他有替爸爸处理过事情,不过并不多,他这人不错,就是顾虑多了点,有些胆小。”
“这么说,雷德?曼若作为你父亲曾经的助手,确实有足够的能力向警方提供有力的证据……”
“都是狗屁,他这个忘恩负义的混帐,早知道当初他要寻死的时候我就应该补一枪。”
我顿了顿,像是捕抓到了什么,问:“雷德?曼若曾经自杀?”
“那个胆小鬼在首领被人攻击成了傻子之后,吓破了胆,跟个疯子一样,割了几次腕,不过……什么事也没有。”戴斯摊手冷笑说。
我说:“你父亲和他似乎是很好的朋友。”
戴斯?金点了点头,“相当好,非常——我就是可怜这个没用的家伙,才让他继续留下来当一个司机。”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那是多久的事情?”我问。
“一年之前。”
我沉吟片刻,“那雷德?曼若信教的事情,戴斯先生知道么?”
“哼。”他冷哼一声,“当然知道,那胆小鬼还曾经神经兮兮地告诉我,我必须为我犯的过错赎罪。”
当下,我依着戴斯提供的讯息,亲自去拜访了曾经和雷德接触过的心理咨询师,不过那位面目和蔼的老先生并不愿意多透漏什么,他有权为病人保守秘密,只是对我说了一句“雷德?曼若的情况并不糟糕,不过这也需要观察”。
其实按照戴斯?金现在的情况,还留有许多疑点,我思索了几个晚上,似乎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在脑海里形成。
我整理了一份报告,在昨天递交给了凯萨琳,不出意外地,她今天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长谈。
“任,我想说,这是一个有些……难以置信的说法。”凯萨琳看过去觉得很是头疼,“从你的观点来看,雷德?曼若有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
我抿了抿唇,向凯萨琳解释了所有的假设。
雷德?曼若所有的转变是在戴斯?金的父亲出意外时候才开始的,而戴斯?金的父亲出事之时,他也在场,甚至因此也接受了短暂的心理咨询。虽然一切结果证明雷德?曼若只是心理压力过大,而紧接着,他便接触了宗教且信仰虔诚,甚至曾经向戴斯?金提过希望他自首的要求。
“所以你认为雷德?曼若陷害他的主人,是为了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赎罪?任,这一点非常荒谬,千克的海洛因,最坏的结果会是终身监禁,这种法子太极端。”
我说:“那如果站在一个宗教疯子的思维来看,终身监禁或者是让戴斯?金落到跟他父亲一样的下场,我觉得他应该会选者前者。”
“你的意思是,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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