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喂喂喂——!
“王筝,原来你也在这儿。”王筝他们坐得挺里边,白君瑞拉着我走来,丝毫不觉尴尬。
王筝看见我们的时候,眼里显然有着惊讶。白君瑞看了看方维,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白少爷也来这儿?”
王筝对着白君瑞,神色似是不快,目光略过我,然后不知紧紧盯着什么地方。
服务员又多拿了两张椅子,白君瑞拉着我顺势坐了下来。
“这几天和祺日到处逛,新加坡才多大,也有些厌了。之后,想说多了解一些祺日学习的地方,就来这里看看。”
“是么?”王筝扬了扬嘴角,看了我一眼。
“这位是——”白君瑞看了看方维,方维窘迫地低了低头,下意识地往王筝挪了挪,双颊泛着红晕。
白君瑞笑容有些暧昧,像是恍然地挑了挑眉。
王筝无所谓地用手指轻击桌面,眼神有些冷漠地说:“只是学弟,在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
方维猛地一震,咬着下唇。
我嘴角硬是扬了扬,面对这诡异的场面,僵硬地打圆场说:“这样……那白大哥,我们也不打扰了。你们好好谈——”
王筝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看了我一眼,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方维吓了一跳,含泪说了声抱歉,赶紧跟了上去,差点摔倒在地。
我无奈地低叹一声,罪魁祸首白大少佯装无事地摊了摊手。
“祺日,你……生气了?”
白君瑞低笑一声,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同性恋在美国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认为呢?”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
不过,在亚洲这地方,毕竟还是不怎么光彩的。
我本身对这名词有点疙瘩,谁让上一世,我的名字曾占了各大报纸的版面,旁边就是一排闪亮的“同性恋”三个大字。
说起来,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如果是为了喜欢的人而出柜,也不见得是坏事。
只不过,那时候……
发生那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怪谁。怎么看都觉得是王筝一手设计的,事后他光明正大地谴责我,事后更因这件丑闻,任氏股票暴跌,这般下来,害得我自己也心寒。
就是不知白君瑞和王筝有什么私仇,怎么非要踩着他的孔雀尾巴。
说起来,白君瑞这人的确很是俊逸,算是走在街上,回头率还挺高的人。
据说,他这次来新加坡,名义上是前来游玩,实际上是有意在新加坡发展的意图。舒媛的父亲在我的记忆之中,是一个眼光锐利的人物,能把这件事交给白君瑞,想来是有把生意交给他的意愿,莫怪任老太对他很是亲厚。
白君瑞这一次的戏弄,果然惹火了王筝,殃及池鱼,我就是那可怜的鱼。
王筝打升了高中,对我的脸色便时好时坏,不知是不是叛逆期来得迟了还是什么。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果真瞧见王大孔雀站在我的房门外。他这些年虽不像早些年看我看得紧,可脾气以来,依旧是六亲不认。
进了房,他开口便问:“你和那姓白的感情很好?”
王筝脾气傲,又有控制欲,想来是觉得我和白君瑞交好的事儿没让他知道,他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火气就这么来了。
“嗯,还挺好的。”
我轻叹一声,又说:“看你,白大哥这人就那样,他人其实挺不错的,你应该试着和他沟通看看。”说实在话,按照王筝的个性来看,白君瑞这种人,应该是笼络都还来不及,怎么两个人就交恶了呢。
“他人不错?”王筝冷哼,道:“他是只对你不错吧,只有你把他当好人来看。”
我皱了皱眉头,王筝咬着牙,恨恨说:“祺日,白君瑞在外头什么名声?他接近你有什么意图,你会不知道?”
“王筝,别把每个人都往唯利是图那方面来想。”
“那你知不知道!白君瑞他对你有什么企图!”王筝语气一扬,“他是同性恋!所有人都知道——白君瑞他妈的就是对你有什么肮脏的想法!”
我顿了顿,抬头看着王筝。
他估计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手掩了掩嘴。
唉。
我把眼镜摘下,疲惫地揉了揉眼,“我有些累了,你也回房吧。”
天色暗了下来,我看不太清楚,转过身去要把灯打开。
我只觉得后头似乎有什么涌了过来,王筝这些年个头越长越高,现下已经高出我至少一个头,由后环过我的腰的手臂,亦是精瘦有力。
他说:“祺日,我……说错话了。”
“我只是着急,白君瑞他——你别和他走得这么近。”
我叹息。
稍微费力地挣了挣,王筝却搂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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