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鸡委屈,感觉自己受了天下最大的委屈qaq等过了那阵再想想,就只有:雾草这因为没吃到好吃的就哭成傻逼的人竟然是我?
第二十二章
因为不可言说的部位被磨破了皮,俞叶舟走起路来姿势奇怪,实在是没法出门见人,于是干脆在公司请了几天假,把办公室搬回了自家别墅,吴睿作为工作助理,自然成了别墅里的常客。
吴睿还记得那天来的时候,只见俞总手腕发红,走路瘸拐,左边脸微微肿起,嘴唇上还结了好几个痂,最关键的是,从他家居服圆领口里还露出几个吻痕,那副惨样跟被人蹂|躏了一整夜似的,他一边帮俞总处理会议记录,一边忍笑,最后还是没忍住,嘴一快,冒出了一句:“俞总,你是不是……好这口?”
俞叶舟一口水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哎呀呀,资料全在电脑里呢,俞总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吴睿手忙脚乱去擦,一大坨纸巾被他攥在手里,从电脑屏幕一直快擦到俞大老板脸上去,还又插一刀,“别激动,您放心,我有助理的职业素养,就算您喜欢跟那个谁玩那个什么,那也是你们俩的情|趣,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哪个谁?哪个什么?
俞叶舟握着已经洒了半杯的水,面色不善地盯住吴睿,那眼神似乎是在盘算拿什么理由开了这个嘴比脑子快的助理。
然而吴睿没有察觉自己很可能要成为下岗职工了,还拧着一坨纸巾扭扭捏捏:“不就是苏那个什么……您不是知道么……”
俞叶舟脑袋一疼:“站好了说话!”
“好嘛!”吴睿顿时腰板一直,变脸跟唱戏似的,也不跟老板逗乐子了,认认真真地收拾起桌子来。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俞总不知抽什么风,竟然听起了歌儿,但别说,俞总的书房实在是忒乱,可能自打跟苏杭拆伙以后,就再也没人给他收拾了。
吴睿把下午要看的资料和明天视频会议要用到的文件分门别类地摆开,再把桌面上几百年没翻开过的书摞好,收拾到一册时,他“咦”了一声。
“又作什么怪。”俞叶舟连视线都懒得分给他了,动动鼠标,又换了一首歌。
那是本靛蓝色皮质、精装设计的,书名以暗金花体烫在封面上,吴睿虽然看不懂具体内容,但能识别出这是本法文,书页不是很新,但都保护得很好,翻开后在印刷文字两侧的空白处,还有用红墨水写上去的注记。
细长秀气的手写斜体字,字母的尾巴上卷起一个圆圆的勾,若按照“字如其人”的说法,这笔迹的主人一定是个灵动隽秀的人,应当是那种捧着一本书、一支笔,在科尔马的露天咖啡馆里与雀对饮、与河相望,悠闲得一坐便是一下午的文雅青年。
这不是老板的字,俞总的字苍劲有力,一钩一划力透纸背,没有丝毫温柔的感觉,就像他管理公司的手段一样雷厉风行。而且俞叶舟在国外留学时掌握的是英德两语,对法文只处于一知半解的程度,除非是他嫌自己不够忙,日理万机之间又学了法语。
吴睿将书翻开,默默递到俞总面前去。
俞叶舟只看了两眼,便愣住了,问:“这是什么?”
“不是您的东西吗?”吴睿诧异说,“在这堆杂书里的呀,不是俞总您的那是谁的,这别墅除了您住过……呀!不会是苏杭的吧?”
俞叶舟接过来仔细翻了翻,翻到扉页,看到了一个可能是字母缩写的签名,后头跟着一串买书时的书店地址和日期,看这地址应该是法国北部的某个小镇。他的确恩准过苏杭使用这间书房,那之后,苏杭在书房待的时间比俞叶舟自己还要多,有时是看书,有时是写字,俞叶舟的手指扫过烫金的精致封面,隐约记起来某个盛夏的晚上,苏杭在房间里看书,灯光不是很亮,他眯着眼睛一行一行地读着,嘴边含笑,时而写点什么。
只不过俞叶舟根本没注意他读的是什么,只觉得那时候的苏杭温柔得不像话,像是一匹软化成流水的丝绸,最后书从桌沿上掉下去,而苏杭自然被他扯入了怀中。
那本掉在地上的书,好像正是靛蓝色的外壳,又好像不是。
他真的记不清了,仿佛记忆被雾化,途有苏杭留下的朦胧只影。
吴睿惊讶了几秒,瞬间就露出一副这就是我偶像、这就是我男神的迷弟表情:“苏杭怎么连法语都会啊,他怎么这么厉害!以前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现在都能走出国际了!”
其实俞叶舟也很吃惊,捧着书就像捧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东西,那阵惊奇涌过去之后,从心头缓缓漫上来的却是一种难言的哑然,之前他还懊恼苏杭心机太重,在与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截然两幅面孔。现在重头反思过,俞叶舟赫然发现不是苏杭装得太像,而是自己从来没真正地尝试去了解苏杭,哪怕他们住在同一栋房子里,睡着同一张床,朝夕相处,他却连苏杭会法语这种事都不知道。
到最后,还是吴睿发现的。
俞叶舟被记忆的海潮一个猛浪拍打在沙滩上,现实遭遇的龃龉就像海滩上尖锐的砂石,重重地扎进他的皮肉里,清晨那个响亮的巴掌声似乎仍旧回响在耳边,他霎时觉得还未消肿的脸更疼了几分。
吴睿看自家老板愣愣的,眼神晦暗无光,再衬上他这满身的伤,简直就是遭人抛弃的流浪猫,要是有个尾巴,兴许早就忧伤地卷起来了,他清清嗓子,小心说道:“那个,老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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