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躺在地上的两人,众奴仆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水奴身体不好,所以在天明之后看见她昏迷甚至死亡众人都能想象得到。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第二日看见病入膏肓的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两人脸色红得很不正常,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是还活着的,只是能不能醒过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喂!还活着吗?”管事的脸色铁青,忽然上前踢了殷暖几下,见人一动不动,就转头喊疡医来看。
疡医检查一番,回道:“,并无其他病症,都是伤寒引起的高热。”
管事的不耐烦的道:“还能活下去吗?”
疡医道:“若不医治,继续放任下去,自是没命的。”
“那就继续启程吧!”管事的毫不犹豫的回头道,“苏家不是善堂也不是医馆,身体如此之差,便是以后也只有被抛弃的命。”
那些奴仆闻言满面惊慌,有几个人犹犹豫豫的看了地上的两人几眼,最后还是在管事狠厉的目光下慌忙退后几步,然后和其他人忙不迭的上了马车。
如来时一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离开。被抛弃的两人依旧生死不知,前途未明。
离这两人不远的路上,正有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往这个方向,和之前的一行人不同的是,这一行人一看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主人出行。被上好的十几匹马围在中间的,是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明丽的色彩一看便知这里面的应是一位女郎的居所。
“大娘子,咱们就这样离开可以吗?让郎主知道会不会生气?”
“那有什么?”坐在窗边的苏碧湖闻言满不在乎的道,“之前又不是没去过。况且阿父都说以后大家都要搬到新安去的,儿家不过是早几日过去有什么打紧?”
“可是……”婢女犹豫的道,“大娘子这次出来都没告知郎主一声,还有就是大娘子此次出现带的人比较少,会不会不甚安全?”
苏碧湖道:“阿父脾气不好,儿家这次偷偷放跑了他要处死的奴婢,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训斥。既然最后都要被责骂。还不如累积在一起以后一并承受就是,至少现在躲得远远的还能得个清净。而且在我们出发的前一日才送了几十个奴仆去私庄,他们人多。行程应该很慢,我们速度再加快一些赶上去就没事了。”
几个婢女闻言总算放下心来,慌忙嘱咐车夫再加快些速度。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车夫忽然“吁”的一声停下马车。苏碧湖猝不及防之下往后仰倒在马车内的坐榻上。
“怎么回事?”
“大娘子。”车夫回头禀报道。“路中央躺着两个人,挡了前行的道。”
苏碧湖闻言忙问道:“怎么会有两个人?是否还有命在?”
此时已经护卫上前查看。回道,“两人都还活着,不过像是染了重病的样子。”
苏碧湖突然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说道:“待儿家也去看看。”
“大娘子。”见她几步上前就要走到那两人身边。护卫忙把她拦住,焦急的行礼道,“大娘子且等一下。万一这两人是得了什么怪病,影响大娘子就不好了。”
苏碧湖想了想。唤来疡医道,“你去看看,那两人可是染了什么重病才会被抛弃在此处。”
疡医应了一声,上前查看一番,而后回禀道:“回娘子的话,这二人都是伤寒引起的高热,并无其他病症。”
苏碧湖闻言忙几步上前,才一看就惊讶的道:“咦,竟是他们?”
地上躺着的竟是之前在柴房**时被她撞见,后来又帮了她的那两个气度非凡的家僮。
总算追上她的婢女闻言问道:“大娘子认得这两人?”
苏碧湖点点头,回道,“之前曾经见过一面。”又吩咐道,“先在此停留片刻,疡医你给她们看诊一下,务必治好才行。”
“可是……”婢女犹豫的道,“大娘子不是急着赶路吗?”
苏碧湖道:“此地到新安还有好几日的路程,也不急这一时,正好午时将近,在此地用了午膳再走不迟。”
之后众人从后面一辆专用来装东西的马车上的装备搬下来,做了一个简单的帐篷,苏碧湖又命人把一块较为厚软的毯子拿来铺好,方才让人把殷暖和水奴小心搬到上面去。
其他人也生了几个火堆准备吃食,而其中一个就被疡医用来煎药。
因为有两个人病人,疾医一人转来转去颇有些忙不过来。苏碧湖虽然帮不上什么帮,却也跟出跟进焦急不已。
“大娘子。”疡医道,“这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还是先换下来比较好。”
“哦,好的。”苏碧湖应着,忙吩咐人去找衣物来。男装她自是没有,就从那群护卫里面找了一套较为干净的给殷暖换上。而水奴的她就直接命人把自己的一套全新的拿过来。
两人此时都是安静的躺着,尽管因为生病的缘故气色很是不好,但是殷暖本身就容貌不凡,水奴此时脸上的淤青差不多已经退去,也是绝佳的模样,故而实在很难让人往家僮上面想。更兼之前苏碧湖又只是模棱两可的说和两人有一面之缘,因此大家都只当是那个大家落难的郎君娘子,对苏碧湖这般颇有些热忱的态度倒没有什么异议。
一番忙碌之后,两人总算退热,待婢女前来给两人喝下药,疾医说已无大碍之后,苏碧湖总算是松了口气。
午膳还未准备好,其他人都已经出去忙碌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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