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书来回打量片刻,赞叹道:“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颇多珍木。”
殷暖点头,“确实难得。”
阿元微微闭眼轻嗅了一下,赞叹道:“这些花真香,若是全部搬回房间里,每日都在这些香味里醒来睡去的情形可真让人期待reads;。”
“如此可不行。”王韵书笑道,“但凡植物多少有几分药性,有的于人有利,但大多也于人不利,特别是这么多花木聚在一起,嗅多了对人可不好。”
“这么多讲究?”阿元闻言立即感兴趣的道,“表郎君可能说说那么这里的花木那些是有害的?婢子下次遇着了也好防备一些。”
王韵书闻言便给她指了几样,又说这些花虽然好看,但放在厅堂通风之处或者院子里就行,切不可放在卧房里。
阿元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王韵书便笑道:“其实也不需如此谨慎,有些虽然不利,但是也要多种花木聚在一起,相辅相成才能激发一定的药性,单是一种并没有什么影响。”
“还有这种的?”
“嗯。”王韵书点点头,伸手指着木架上的一个木雕之物和一株极为好看的花株道,“比如说这两种,有喜之人且不可接近,不然便会有落胎之险。”
阿元听得咂舌,“这么厉害?”
“嗯。”王韵书点点头,又说道,“这一点虽然知道的人极少,不过因为这两者皆难得,很少有人两者有之,故而就算不知也没太大的关系。”
殷暖心里有些诧异。凑近那木雕之物仔细看着。
雕的是一只兔子的模样,不过雕工有些粗糙,一眼看去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这是……于芩木?”
“看来是的。”王韵书仔细看一下,肯定道,“不过看来店家把它当一般木头处理了。”
水奴闻言也看了一眼,而后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盆开得极好看的花木。
几人又看了些其它,买了一两株虽不名贵但极为清雅的花木。又唤了花贩来告知他于芩木一事。并说若有所怀疑,可去请人鉴定一番。
花贩闻言感激不尽,千恩万谢的恭送几人离开。要知这么大的一块于芩木。把他整个店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来到殷府门口,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马车旁站着三人,其中两人手里还拿着两个包袱。包袱看起来很沉,能看得里面大多是些书卷。
一看见王韵书走过去。几个家僮忙上前行礼,说道:“郎君你可算是来了!”
王韵书笑道:“累你们久等了。”
之后殷暖门口的奴仆前来把马车从侧门处赶进去安置好,和王韵书几人一起进去。
“五郎。”王韵书笑道,“仆先去拜见阿舅。告辞了!”
“好的。”殷暖点头,“表兄慢走!”
几人回到司园,殷暖和水奴走在前面。因田和阿元靠后一些。水奴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殷暖什么时候往后走几步站到自己身边。
“阿姊?”
“嗯?”水奴回过神来,看向殷暖道,“怎么了?”
殷暖见她瞬间收敛起面上困惑,又恢复成没事的表情,心里忽然便是一窒,想起之前有关元氏的事时她也是这样,什么也没说,所有的怀疑和后果她自己一力承担起来,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几乎都已经是水奴快要毁灭她自己的时候reads;。
“阿姊。”阿暖回头看着她,有些软软的开口道,“吾很愚笨,所以阿姊若是有什么打算,和吾相关的、于你自己有害的事,能告知吾一声吗?”
水奴听他语气满是可怜,虽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却也心软下来,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和五郎君有关的,自然该告诉的啊!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就有一件事说不定就和五郎君相关呢?”
“嗯。”殷暖抬起头,温柔清透的丹凤眼瞬间带上几抹喜色,依旧嗓音柔软的问水奴道,“是什么事?”
水奴道:“五郎君还记得之前三妇的婢女抱着的那几根据说是名贵花木的枯枝吗?”
“三嫂带着的枯枝?”殷暖想了想,问道,“就是那株叫做末叶的?”
水奴点头,“因为当时三妇刻意提起,虽然只有几片叶子,但是和今日表郎君在花贩处说的那一株蓝色花的叶子很像呢。”
水奴一向过目不忘,这般刻意去记,几乎就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再加上她出身宫内,深宫里的下作手段见过不知多少,故而再稍加推测,联系马思琪前后举动和那好巧不巧就怀孕的时机,差不多就知道她所打的注意了。
殷暖虽然不知这些妇人手段,但他极为聪明,脑海里过了一圈,也差不多得出个前因后果。
“先前惊讶三嫂前后态度之差别,心里尚且有几分疑惑担忧。”殷暖轻声道,“现在知道她目的,倒也放心了些。”
水奴有些担忧又心疼的回头看着他,想着殷暖一向良善,终归是一个府里有血缘亲情,如此整日勾心斗角、你死我亡的,也不知对他是否有影响。只不过见他神色依然,一派温柔从容,也不知是否真的并无影响。
“现在先确定一些事。”殷暖道,“到时再对症下药便是。”
“嗯。”水奴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说起来表郎君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婢子一件事。”
“怎么?”
水奴道:“婢子之前曾见过这样一道方子,对有喜之人有落胎之效,所需药物里面就要末叶和于芩木这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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