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时日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得以解决,阿元只觉得吃东西都要香一些。不过心里又隐隐有一个感觉,心想她家五郎君和水奴阿姊真是厉害,这阴谋诡计的前因后果倒比那算计之人还要清楚许多。
王韵书在殷家颇受重视,不过以前客居此处几次,殷颂就吩咐管事的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叫做云烟斋的院子。平日他没来的时候就有家僮隔一段时日去打扫一次。
这一次也是,殷颂在知道他到来之后,还给他指派了多个婢女伺候。不过王韵书委婉的拒绝了,说他自己带着的家僮足够。
而在居殷家之后,殷萝自然是第一高兴的,见他不要殷颂指派的婢女伺候,心里更是暗暗高兴好久,觉得王韵书果然不像她阿母说的那样是那种三妻四妾处处留情的浪荡子。
就在王韵书来到殷家之后的第二日,殷萝就换上最时兴的衣衫,抹上最艳丽的胭脂,带着一堆家僮浩浩荡荡的去到王韵书的院子,说是他院子里的家具有些旧了,要给他换些檀木做的。
不过世事难料,王韵书对她的盛装打扮视而不见不说,甚至还客客气气的拒绝她的那些好意。
然而殷萝对此并不气馁,只当是因为她还未对王韵书明说什么,所以王韵书寄人篱下有些拘束罢了。于是依旧每日毫不气馁花枝招展的晃到王韵书跟前去,有意无意的说的些让人多想的话语。
当然,这个“多想”的人并不包括王韵书,殷萝气馁的发现他就没多想过。而且更让人生气的是,以前王韵书虽然和殷暖走得比较近。但这次似乎走得也太近了些,有几次她前来没有遇见人,一问之下都是去了树砚阁。
若不是她实在和树砚阁的所有人都不对盘,实在不想前去看到些碍眼的人,只怕早就气势汹汹的杀过去了。好在这一天她费心打扮以后前往云烟斋,惊喜的发现王韵书正在院子里作画。
院子里很是安静,王韵书头戴纶巾。着一深褐色的大袖宽衫。两手袖口微微卷起,手下龙飞凤舞一般在画着些什么。殷萝见他身材挺拔、仪态fēng_liú,更是心动不已。不过见他身边不过几个家僮伺候。又不由皱了皱眉头。
“表兄。”殷萝站在凉亭外,甜甜的唤了一声。
“嗯?”王韵书抬头见是她,便把画笔上,又把画卷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递给身边的家僮,叮嘱拿去书房小心晾好。有回头对殷萝道,“四表妹来了?”
“嗯。”殷萝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一幅画,有些好奇的问道,“表兄在画什么?”
“不过闲来随意涂鸦而已。”王韵书又道。“四表妹请坐吧!书墨,去端些茶果点心来。”
“是。”书墨应声退下。
殷萝顺从的坐下,不过还是有些不满的道。“表兄也太客气了些,你我已经熟悉至此。断没有如此客气的必要。”
王韵书只是淡然的道:“终究礼不可废。”
殷萝一时无言,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能说的都在前些时日过来的时候被她东拉西扯的说完了,此时再找不到可聊的话题,一时颇有些不自在。
王韵书像是丝毫没顾忌到目前的气氛一般,一脸淡然的在离殷萝远一点的地方坐下,随手拿起手边的书卷看起来。
殷萝四顾片刻,才又开口道:
“表兄这里也太清净了些。”
“清净些也没什么不好。”王韵书道,“太过喧嚣倒让人难以心静。”
殷萝道:“可我还是觉得热闹好些,又不是苦行僧,何必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清苦?”
王韵书依旧道:“童仆环伺、衣食无忧,感恩尚且不及,仆并不清苦之感。”
“可是我觉得。”殷萝心里一急,下意识的开口道说了一句,说完就有些脸热,不过立刻又想到若是自己真的跟了王韵书,难不成要跟着他过这苦行僧的日子不成,为着自己将来的日子着想,殷萝还是大着胆子开口道,“表兄,你这样的日子儿家看得都有些不忍了。要不,我给你指派十几个家僮过来伺候吧!”
王韵书抬眼扫了她身后浩浩荡荡的那一大群奴婢一眼,又垂下眼睑,淡淡的道:“多谢四表妹好意,仆觉如此就好,并不喜人太多。”
“可是……”殷萝还是觉得不满,努力想要找些说词说服王韵书。
“四表妹。”王韵书的视线依旧在书卷上,头也不抬的道,“你若不喜这种生活方式……”
“就怎么样?”殷萝急急的打断,满心期待他能说出一两句自己喜欢听的。
“眼不见就是。”
这话便是说若是不喜欢,大可不必前来。
“表兄你?”殷萝颇有几分恼羞成怒,只是又抬眼见他温润如玉的模样,又有些心动起来,想着自己还未与他成事,终究不好太过坚持,忍了忍,想起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便换了一个口气,柔声问道,“表兄,你明日可有什么安排?”
“嗯?”王韵书抬头,“四表妹可有事吩咐?”
殷萝含羞带怯的点头,“表兄你看这春光正好,儿家、儿家想要邀请表兄出门赏景。”
“抱歉。”出乎她意料的,王韵书想也没想的拒绝道,“仆明日已经与人有约,怕是不能与你一起去了。”
“怎么会?”殷萝闻言惊讶的抬头,她地位尊贵,和她出门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事,谁知到了王韵书这里竟然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实在很抱歉气的道歉道。
“表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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