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赵氏忙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殷颂对殷昕道:“三郎且回去吧念你此事遭遇此不幸事心里难安,日后遇事且弄个清楚明白再做评断。”
“是。”殷昕双手撰得死紧,半响,才低低开口说道,“儿谨遵阿父教诲。”
殷颂离开,赵氏也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开。其他人也渐渐散去。
殷昕看着没个离开的人面上的各种表情,心里恼恨不已,虽然知道此事是自己鲁莽,可是如此难堪的收场怎么也是因殷暖而来。本也想甩手离开,可还是有几分心虚的看向水奴的方向。毕竟就算再对殷暖不满,自己也不该凭着疾医的一席话就冲动的把殷暖弄到这审讯堂来。
“阿姊。”殷暖把水奴扶起来,低声问道,“膝盖可难受?”
水奴摇摇头,轻轻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膝盖,道:“没事的,暖暖,快去看看大娘。”
谢氏此番大喜大悲,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此时竟坐在位置上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殷暖忙走过去,柔声唤道:
“阿母?阿母?”
“我的儿。”谢氏怔怔的看着殷暖片刻,忽然一下把他抱在怀里,低声哭道,“委屈你了。”
“我没事。”殷暖道,“阿母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恩。”谢氏点头,连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好。”
殷暖和水奴阿元几人扶着谢氏离开,从头至尾,没有看殷昕一眼。
“殷暖。”殷昕死死的盯着殷暖离开的方向,咬牙半响,忽然低声说道,“这一次若你因此而亡,倒也不算坏事一桩。”
此时马思琪还不知事情真相,因为知道殷昕等人去了审讯堂,正满心期待的等着。
“三娘。”很快梅诗走进来道。“三郎君回来了。”
“夫婿回来了?”马思琪闻言先是一喜,接忙躺回床上,低声对梅诗道,“怎么样。能看出来吗?”
“不会。”梅诗道,“三娘何必这么小心,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准备,看不出来的。”
“可是……”马思琪含羞带怯的道,“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给夫婿留下一点芥蒂。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一个心急深沉的女子。”
正说着,听见外间婢女问安的声音传来,马思琪立刻闭口不言,把头发弄乱一些,眉心微微皱起,十足我见犹怜的模样。
殷昕绕过屏风走过来,马思琪抬头看着他,楚楚可怜的唤道:“夫婿”
殷昕却并未看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伺候在一旁的阮疾医一眼,而后说道:“来人。把这庸医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什么?”马思琪惊的喊了一声,一下子撑坐起来,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的计划露馅了,可是忽然又反应过来,若真是如此,殷昕怎么也该责问自己才是,想到此,心里又有几分安定下来。
“三郎君饶命”阮疾医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过见殷昕面色黑沉。下意识的叩头求道,”三郎君饶命,饶命啊“
马思琪好似扯到身上一般,装模作样的痛呼一声。柔柔弱弱的倒回床上,凄凄惨惨的问道,“夫婿,为什么,疾医他做错什么了吗?”
“哼”殷昕把手里的貔貅砸到阮疾医身上,怒道。“看看你做的好事,这是哪门子的于芩木,如此信口雌黄,陷害主人于不义之中。”吩咐已经赶来的家僮道,“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不不可能的。”阮疾医还没看清手里的东西就被殷昕命人拖下去,知道此番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不由惊慌的大叫道,“不可能的,三郎君,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那确实就是于芩木无疑的呀”
当时马思琪从司园把东西拿回来的时候,他仔细辨认过,确实是于芩木无疑,可是现在听殷昕的意思,竟然不是了。
殷昕因为这件事让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心里本就恼怒,又见他如此死不认错的态度,更是生气不已,吩咐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夫婿?”马思琪此时也被殷昕说的这个消息惊住了,愣愣的看向殷昕道,“你刚说什么?这个不是于芩木?”
“可不是?”殷昕道,“阿父的疾医已经亲自来辨认过,不过是一种叫做云吞木的东西罢了。”
“怎么会?”马思琪伸出手,梅诗忙低头从地上把那个貔貅捡给他。只是她虽然看过几次,但是没有细看,当时也是一拿回来就给疾医他看,况且终归还是外行,又如何能辨别得出来?
翻来覆去的看了会儿,想起这几个月为了这个计划受的累,甚至还因为有喜疏远了殷昕两个月的时间,不过少年夫妻,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得知不过是个笑话而已,马思琪不用在装,就已经气的脸色苍白。
“混蛋”用力把貔貅掷出老远,马思琪怒道,“殷暖,殷暖那个竖子竟敢……”
她这几声喊的太过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刚小产过的人。梅诗吓了一跳,不停的摇着手想要提醒她。只是马思琪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又如何能忍得下,恨不能气得直接杀到司园去弄死殷暖方才甘心。
好在此时院子里哭天喊地的惨呼声传来,而且殷昕此时的注意也没在他身上,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审讯堂的时候,水奴那不经意的瞥想自己的一眼。
或许那时真的只不过是不经意间看的一眼,可是可能是因为那时他心里毕竟有几分心虚,怎么都觉得或许那眼神还含有一些其他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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