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半响,司马君璧轻轻叹了口气,对因田道,“疾医离开之时,且去送送吧!”
次日,春光明媚,和风习习,处处一片和乐景象。
殷暖用了早膳,正在院子里随意走着,阿元忽然跑进来,左右看了看,见只有水奴跟在身边,才放心的凑到殷暖身边低声说道:
“五郎君,婢子有一件事要禀奏。”
水奴被她的神秘兮兮逗得笑道:“阿元可要我也避开些?”
“不用不用。”阿元忙严肃的道,“水奴阿姊你当然可以听的。”
“怎么了?”殷暖问道,“这么神神秘秘的
。”
“就是……”阿元又左右看了看,才低声对两人道,“那个三妇真的流产了。”
“什么?”殷暖倒是有些心惊,之前见对方的计划进行得这般有条不紊,还以为那个孩子应该是保住了。
只听阿元又道:“是昨晚的事,不过其他人应该不知道,三妇的贴身婢女把其他人都赶走了,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个婢女独自出出进进。”
水奴和殷暖两人听得有些感慨,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因为做了假,所以到真的时候,反倒不敢告诉别人了。
“对了。”阿元又道,“三妇把她自己的疾医也打死了,所以那个时候,连个看病的疾医都没有,这样说来好像也有些可怜之处。”
所谓的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水奴见阿元说得津津有味,笑问道:“这事应该没人知道吧?阿元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阿元吐吐舌头,悄声道:“婢子偷偷去看了。”见两人满脸好笑又无奈的神情看着自己,阿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没办法。因为知道三妇是假怀孕打算害人,而我们又知道她是真怀孕,所以就特别好奇她到底是真小产还是假小产,然后就偷偷去看了。”
谁知就刚好看见了这样一幕,也不枉她在那间屋外的树枝上蹲了大半夜。
她绕口令似的说了一大串,殷暖听到后来,也熄了说教她的心思。只是淡淡的开口道:
“阿元以后莫做这样的事了。三阿兄院子里的防范不低,切记要小心些。”
“好嘛。”阿元点点头,一副很听话的模样。忽然又想起一事,问水奴道,“对了,因田阿姊呢?”
水奴笑道:“因田怕是对这些消息不感兴趣。阿元你若是去和她说,恐怕还会被说教一番。”
“也是。”想起因田严肃的模样。阿元有些挫败的点着头。
殷暖对水奴和阿元道:“日后更该小心些。”
“嗯?”阿元不解,“小心什么?”
水奴给她解释道:“以前没做什么的时候都能引得她费尽心机想出这样的计策,这次因为此事吃了这样大的亏,依三妇脾性。又如何能善罢甘休?”
“呃……”阿元有些无奈,“难道不应该是因为这件事之后,懂得天网恢恢报应不爽。然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水奴闻言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髻,“人心难测更比鬼神。哪是这么容易超度的?”
正说着,院门处有婢女来报,说是表郎君王韵书来访。
殷暖命人请进来,又让人准备糕点茶水等待客之物。
王韵书原不是拘束之人,又和殷暖是熟悉的,所以殷暖也只是直接把人迎到凉亭里,虽然不比厅堂正式,但是看着姹紫嫣红,触着习习凉风,确实更有趣许多。
两人随意坐下,有婢女奉上茶,王韵书轻抿一口,忽然对殷暖笑道:“这是水奴娘子煮的茶吧?”
殷暖奇道:“表兄何出此言?”
王韵书笑道:“仆听闻水奴娘子有一手泡茶的好手艺,今觉这茶大不同于往昔在你这里饮的,故而便有此猜想
。”
水奴正好端着糕点走过来放下,闻言浅笑道:
“表郎君谬赞,婢子惭愧。”
“那便是真的了?”王韵书喜道,“看来今日不虚此行。”
两人都是喜静之人,除了水奴和书墨便没再留其他人跟在身边伺候。
殷暖对王韵书道:“表兄客气了!对了,昨日之事多谢表兄出言相助,本来应该亲自前往感谢的,后来又想着昨日多有不便。”
毕竟王韵书在审讯堂帮了他,他若是一恢复清白就急急的去找王韵书,只怕会让人误会两人原有预谋,甚至会直接把王韵书归到他一派,从而连累到他。
“五郎说话还是这般客气。”王韵书笑道,“仆就是猜到你在想什么,所以才会在今日巴巴的跑过来。说起来,那时就算我不开口,你也是有法子的吧?”
殷暖坦然的点头,“仆确实知晓其中因果,不过那时若是表兄没开口相助,过程许会曲折许多。”
“能帮到你就好。”王韵书笑了笑,又轻抿一口茶,“说起来,这个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水深火热,到真难为你了。”
殷暖笑了笑,而后淡淡的道,“谁说这不是比别人多出来的荣华富贵的代价呢?”
“难为你倒是看得开。”王韵书说道,“只是还需千万小心才是,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这些个高门大家的宅院里大多是些不见光的。”
正说着,忽然阿元走上前来,先是对王韵书和殷暖各行了一礼,而后对水奴道:“水奴阿姊,因田阿姊说找你有事。”
殷暖闻言对水奴道:“因田既然有事,阿姊你且去吧!”
“嗯。”水奴点点头,对殷暖和王韵书道,“婢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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