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了……”马思琪没注意他的表情,只凑近低声道,“是得到可靠消息,那一位公主殿下尚在人间。”
距马思琪了那件事之后又过了几个时辰,殷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终于随便了一个借口,离开舒玉楼,再一次转道去了司园。
见郎主亲自到来,家僮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把人引进正厅上座。而后告知五郎君还未回来。
殷昕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片刻之后又问水奴可在?
家僮头在,还这便去让人过来。
“不必了。”殷昕放下茶杯,道,“我直接过去就好。”
家僮也不多问,依旧恭恭敬敬的把人带到司马君璧的房门外,只是还未来的及大声禀告,门就被从里打开,因田站在门里。
“见过郎主。”
殷昕挥挥手免了她的礼,抬头见因田站在门边没有侧让的打算,心里颇有些不快。
家僮见来人是因田,便也干干脆脆的告辞退下。
只剩下两人之后,因田连一丁恭敬也不屑伪装,语气冰冷的道:“不知郎主前来所谓何事?”
殷昕道:“你家公主可在?”
因田道:“公主曾起过,在与不在,与郎主并不相干。”
殷昕大怒,忍耐半响方才狠狠的道:“我现在有急事要见你家公主,事关她的性命,若真为了你家公主好。就给我让开。”
因田抬头看向殷昕,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警告,然而不过片刻,就转身让开了路。
殷昕立即推门进去,才绕过屏风,抬眼就直接看向窗边站着的那个人。依旧是灰色的衣衫,墨黑的长发垂到腰部以下,因为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而回过头来,便能看见脸侧的垂环和那一条有些狰狞的伤疤,以及那让殷昕无数次心跳不已的完美的轮廓。
“郎主亲自到来。可是又有何指教?”见殷昕半响不开口。司马君璧微微躬身,把手里的卷册放在案几,而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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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璧。”殷昕有些痴痴的唤了一声,而后方才道。“你跟了我吧!”
司马君璧眉头微微一挑。语气有了几分不善。“郎主这是何意?”
殷昕急急解释道:“我知道当初你宁愿待在殷家也不去新安王府求救肯定有一定的原因,但是你知道吗,现在你的行踪大概已经被人怀疑了。”
这一是他后来想到的。若不是李贵妃怀疑司马君璧就在殷家,应该不会只接见他和马思琪。万幸的是,对方没有直接行动,应该是因为还没有肯定司马君璧的存在。
司马君璧却依旧面色平静,闻言语气不变的问道:“郎主的可是刚到新安的李贵妃?”
殷昕大惊,“你是如何知晓的?”
司马君璧闻言微微垂首,心里的怀疑算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果然没有猜错,李陵容疑心太重,不见她的尸体,怕是不能安心。当初就算没有大张旗鼓的寻找,暗地里也少不了派心腹各处打探。
殷昕见她不开口,便又怒道:“那你打算怎么做,还指望殷暖能救你于水火吗?你可别忘了,他是什么身份,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殷家堂堂一家之主。”
司马君璧依旧一副从容淡然的口吻,“多谢郎主好意,本宫敬谢不敏。”
“你……”殷昕气急,怒道,“李贵妃就找到你了,你就不害怕吗?”
司马君璧摇摇头,不紧不慢的道:“若是以前,确实是不害怕的。”
“现在呢?”
“现在害怕了,也惜命了。”
“为什么?”殷昕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现在害怕,是因为有了留恋的东西,舍不得去死了。”
殷昕走的时候,浑身的怒气几乎让人退避三舍,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松罗都下意识的往后走了几步。
回到舒玉楼,马思琪立即端庄娉婷的迎接上来。笑容里是满满讨好,现在她早已经没有了那个在殷昕身边安插眼线的胆子,很多事做不了,便只能像那些女子一般想方设法的委屈讨好。
马思琪命人准备了晚膳,把家僮打发之后,跪坐在殷昕的案几旁亲自给他布菜,边柔声问道:“关于公主的事,郎主可有查到了消息?”
殷昕拿着筷箸的手一顿,想起司马君璧一直以来的态度,几乎有一种立即出真相的冲动,半响,终究只是开口道:“让人送些酒来。”
马思琪见他面色微微有些不善,也没再继续追问,只让人把酒端回来。
殷昕平日虽然常出门和友人踏青饮酒,但从未有这般不顾一切的时候,眼见他一连几杯下肚,马思琪吓了一跳,想劝解一二,反被殷昕一掌推到一边。
无奈只得吩咐下去让家僮准备好解酒汤,以防他醉后不适。
醉后的殷昕没了清醒的时候刻意的克制,不停的述着一直以来的各种不满和压抑。
马思琪一边好言好语的哄着,一边把人扶到床榻上,然后就在她端来解酒汤准备喂给殷昕的时候。殷昕忽然伸手把解酒汤打到地上,而后冷冷的道:“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只要我一句话,殷暖还能护得住你不成?”
完,便直直的倒在床榻上睡过去。
而马思琪却已经因为这句话呆立在原地。
殷昕这句话争对性太强,几乎不过片刻她就猜出了他口里的“公主”是何许人也,让殷暖一直护着的,除了那个贱婢还能有谁?
马思琪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几乎想要仰天大笑。这下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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