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因为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能看不能碰的东西总要稀奇一些,能看却又不能多看的更是勾得人抓心挠肝、辗转反侧,是以花魁娘子一场舞毕,婉转着嗓音道谢之后盈盈一礼便转身离开,而她离开之后,连那弹琵琶的娘子也跟着不见。
柳大娘是青语院的当家,市侩而又精明,长袖善舞的同时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最大利益化处理,虽然不是最心狠手辣的,却也是个震得住场子的。
继花魁和弹琵琶的娘子都离开之后,柳大娘若有所思的看着装饰华丽的高台片刻,而后叮嘱了奴仆几句,一路左右逢源着去了楼上花魁娘子房间的隔壁。
“青暖呀!”
青暖才放下琵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柳大娘这明显有些不同于往日的慈善口音惊了一下,皱了皱眉回头问道:
“柳大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柳大娘道,“你看,这一代的花魁已经任了两三年了,虽然貌美依旧,但是架不住旁人的厌倦啊,毕竟人家来青语院不就图个新鲜吗?”
青暖放下琵琶,倒了一杯凉茶饮了一口,方才凉凉道:“此事与儿家有什么相关?”
“这……人都往高处爬不是吗?”柳大娘道,“你看,你这个身段和这身才气,不跳舞可实在是可惜了。”
青暖抬头瞥她一眼,冷笑道:“毁容的也行?”
“对别人而言自然不行,你却改另当别论了。”柳大娘道。“青暖呀,不是妾身夸你,即便是多了一道疤痕,你这容貌也不输这青语院的所有娘子。当然,我既然提出了这个意见,自然有办法替你遮了这道疤,到时候再戴上面纱,啧啧啧,光是想起那个香艳场景,妾身都觉得只是让你弹弹琵琶是屈才了。”
青暖没关注她的那一大堆。只是问道:“什么法子?”
“你既然还没答应。自然不能。”
“这样。”青暖道,“那不也罢。”
“你这人可真的……”柳大娘无奈的道∈◆∈◆∈◆∈◆,,“你也不想想,你这生冷冷的脾性。天天弹琵琶有什么用呢。若是那一日被哪个有权势的主顾看上了。谄媚奉承一不会,你这不是找死吗?倒不如做那高高在上的花魁娘子,人人都捧着你。也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了。”
“那又如何?”青暖道,“到此地本非我愿,不过暂且安身而已。”
“暂且安身?”柳大娘闻言,眼里晦涩不明,冷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进来了还有能出去的?”
青暖闻言,眼里带着几分讽刺,却没再开口。
柳大娘对她这脾性有些没辙,想了想又道,“青暖你也不想想青语院是什么地方,看看你这屋里,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上好的?便是屋子也按照你的清净的要求而安排在花魁娘子的隔壁,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弹琵琶的,哪里能够住得起?”
青暖凉凉的道:“儿家记得当初过,便是柴房亦可。”
“哎呀,你这样一看便十足娇气的娘子,妾身可舍不得让你住柴房去。”柳大娘笑道,“这人呀,都要为着自己今后的打算才是,你若不习舞艺,如后取悦与人,又如何养活自己?”
“取悦与人?”
“是啊?”柳大娘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已经心动,正准备再接再厉的几句,就被青暖打断道,“单习舞艺也可,条件便是你得让那些人离远一。”
“嗯?这就同意了?”柳大娘有些惊讶,她准备的一番辞也没完,而且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就这段时间以来对青暖的观察,她想对方若硬要装个清高样一直不同意也是有可能的,之所以一直没用强硬手段,实在是因为这青暖在琵琶上造诣。
其实若不跳舞,有这么一手技艺于青语院而言也大有利益可图,不过若是更近一层,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行,”柳大娘答应了她的要求,不就是喜欢恩客离远一,暂且答应又何妨。
那之后过了几日,青街又彻彻底底的热闹了一次,原来是一向多出绝色丽人的青语院,近期又出了一个娘子,据青语院很是看好这位娘子,风姿容貌大有胜过上一任花魁的意思,而今夜便是正式和众人见面的日期。
常留恋青街的人都是知道青语院的柳大娘的,虽然势利了些,却从来都是一个一不二的性子,她既然敢放出这样的放声,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是以当夜的青语院几乎人满为患,而那传闻中的青暖娘子也千呼万唤始出来,才一曲舞落,场面不出所料的沸腾了。
尽管高台上的女子还遮着面纱,也丝毫不影响众人对着那身段的各种遐想。
青暖未曾开口,只盈盈行了一礼,便打算转身离开,然就在这时,柳大娘却忽然上了高台,而后笑盈盈的开口道:
“今日各位郎君能来捧场,令鄙院蓬荜生辉,妾身感激不尽。”
台下众人见柳大娘开口,立即纷纷让她让青暖遮下面纱,好让人一睹芳容。
“要除去面纱自然不难。”柳大娘笑盈盈的道,“只是我家青暖向来高傲,若是非她心仪的,自然是不愿的。”
此言一出,场面再次喧闹起来。常混迹青楼楚馆的,哪里会不明白柳大娘的话中真意,表面是看青暖心仪何人,但实际上,还不是看你出价如何。
本来他们以为按照青语院一向的规矩,这个新出的娘子自然也要高高在上捧一段时间的,谁知才初现面柳大娘就安排了这么一出,这可真是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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