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则以为王遗风担忧自己性命,嘲讽了一句,“你这恶贼连自贡十万人命都狠得下心,自然不介意看这两个小鬼去死了。堂堂丈夫,却要从两个孩子身上乞命。”
王遗风依旧摇摇头,“我是觉得,甘州此地的县令很不划算。”
何顺何进面面相觑。
在西州有两个仗着武艺高强且熟悉此地的人落草为寇甚至渐渐拉拢了十数人流窜于附近一带,官兵曾多次抓捕皆无成效。
“我的人头固然值钱,但是只收下我的人头很不划算。西州县令凭什么放过抓捕何门飞盗的机会呢?”
“何况”“诸位与其是死对头吧?”
何进嗤笑一声,“我们难道会傻到自己去送死?”
“哦?两位当家难道想要在场的哪位代你们去送死?”
在场的其他几个山贼脸色微变,何顺反应极快,立刻怒声反驳,“信口胡言!我们必然会准备万全之策!怎么可能让弟兄们去送死!”
王遗风听完大笑,“连区区一个王遗风都擒不住,倒不知道阁下的万全之策要如何施展?”
“你们所仰仗的,不过是擒住了我两个徒弟罢了。但既然你们也知晓自贡之事,那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们好了”王遗风脸色一冷,“我有什么好舍不得?”
“还是说?你们就如此自信一个陷阱就真的能置我王遗风于困兽之境?”
原本,如果说原本何顺是相信这个陷阱可以制住王遗风的,那么现在他有一些动摇了。
控网者避于三米外,王遗风就算能够以掌力伤人,最多也就是伤到靠近洞口和他“商量”的几人。而网本身,何顺自信没有人能破开他们特制的精铁网。可以说王遗风要么把药吃了,然后他们把毫无反击之力的王遗风拖出来,要么,王遗风就这么一直呆在洞里风吹雨淋。
正如王遗风所说,他们所仰仗的不过是王遗风两个徒弟的生死。但是如果王遗风不在乎,那么他们就要面临王遗风破网而出斩杀众人的结局。而在这之前,他们根本不认为王遗风有破网的可能。
但是眼下,何顺在王遗风展露出来的绝对自信面前有一点点动摇了。
“诸位一样可以选,要‘舍’什么,‘得’什么。”
原本绝对优势的交涉变成了自己这边的当家反而犹豫不决,不得不说还是很影响士气的。之前那个制住叶凡的男人走上前想提醒两个当家,不管放不放人王遗风这人他们已经得罪了,何况凭王遗风屠自贡十万人的本事,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两个徒弟或者他真的有本事破开这个网,那他何必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他觉得怎么看这个王遗风都像是虚张声势。
但是王遗风没有给这个人开口的机会,他问了何顺一句话。
“听说,以前的西州县令姓赵?”
何顺闻言脸色一沉,“你想说什么?”
王遗风把手里的小瓶子抛回给何顺,“在下不过想问一句,我王遗风的人头阁下这么感兴趣,不知道赵化贞的人头阁下感不感兴趣?”
何顺大惊,但何进比他更激动,他抢进一步问:“你知道赵化贞在哪?!”
王遗风笑着问,“是阁下下来和我谈呢?还是我上去和阁下谈?”
眼看何顺脸色几变,那个白面男人立刻半跪抱拳急道:“大当家!我们和他仇怨已结,且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赵化贞在哪,就凭他屠城之举,放他上来我们怎么可能会有活路!”
何顺脸色又是几变,这次何进给他跪下了,“大哥!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弃民为盗的!你想想小弟!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何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满脸愤懑的何进,咬咬牙开口:“开网!”
控网的两人也听到了白面男人说的话,一时有些犹豫。白面男人见此机会抽刀暴起扑向叶凡,只要王遗风徒弟一死,再无回转余地。这一记猛然发力的斩杀,只要落在了叶凡身上,绝无生还余地。
丁丁眼见叶凡就要死在自己面前,骇得发出一声破音的嘶叫。
“师父!”
可惜王遗风救不了叶凡,救下叶凡的是何顺的抬脚一踹。白面男人被踹飞五六米,又在地面上滚了好几滚,最后吐出一口血整个人缩着抱成一团倒在地上。
何顺看了一眼还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叶凡,又看王遗风依旧淡定的模样,心知恐怕王遗风所言非虚,于是瞪向那两个控网的人。
“还不撤网!”
铁网立刻被拿开。王遗风跃上地面,先是看了眼似乎还没回魂的丁丁,再看了两眼叶凡,最后才把目光转到何顺何进两兄弟身上。
何顺立刻朝王遗风抱拳躬身,说道:“还望阁下不计较我们的失礼之处告知我们赵化贞的下落。”
王遗风一改之前或是冷然或是不屑的语气,温言回答:“你们且去蜀中自江附近寻他。”说完拉起丁丁又抱起叶凡。
何顺十分感激的又一躬身,“多谢。这是mí_yào的解药。”
何顺递过另一个小药瓶,冲众人招了招手,有人搀扶起倒在地上的白面男人,几人一同向王遗风抱拳后离开。
王遗风拍拍有些失落的丁丁,“好了,还不把马唤回来?不然我们就要徒步行走了。”
丁丁的马在他们交手的时候就跑远了,但是老马认人,并没有走远。丁丁把手指含在嘴里打了个呼哨,不多时就听见马蹄声渐渐响起。
现在是三个人一匹马,这三个人里还有一个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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