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洋寒流依旧侵袭着特加行省,从芦草领一直到海鱼领,今年的行势极为严峻,特加半兽人贫民因近两年饥荒又加上今年的酷寒大量涌入省会博雅米,大公摩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不及时加以管理的话,有可能引起骚乱,紧急向兽人帝国求助,希望能从国库中拨一些粮食解决半兽人的饥荒问题,但消息如石牛入海,不了了之。
相比较重灾区芦草领一带,大罗罗谷所在的海鱼领因苏贝可达山脉对寒流的阻挡,饥灾还在可接受范围,但特加其他地区的灾民也如洪水泛滥般涌入海鱼城。各个领地的主城都难以幸免,灾民成为头等大患,这样下去,粮仓都快吃空了。赶出去?开什么玩笑,这些家伙现在就是饿鬼,失去理智的饥民战斗力比民兵强太多了,军队又不敢顶着半兽人先知的压力介入,那样将会把和平不久的兽人帝国再次拉到战争边缘。
大罗罗谷和外界景象截然不同,这个世外相隔的小谷还在大雪的冰封中,没有灾民敢冒险入谷。根须这个名字在谷内已是炙手可热的存在,立足小麦村根须石堡,开谷场、作坊。发展三台村根须牧场,建新房,满足狗头人生活条件,嬴得三台村实际领导权。
“加索尔,把石矿的具体情况讲一下。”根须抱着一个小火炉,穿着厚厚的麻布衣服,时不时的搓一下自己的尖耳朵,秃头上的羊皮帽是按羊头人设计的,遮不住劣魔的耳朵。根须现在基本都在三台村,石堡和谷场交由亚当处理,自己专心建设三台村。
“是,老板。主矿洞基本处于停产,今年秋末海鱼领的地主们与三台石矿解除了合约,石矿没有买主只能停产,可惜了山体左侧刚开新洞,现在也就零散的个体还在开采。”加索尔对开矿有很大的兴趣,谈起来头头是道。
“开矿,把矿洞运行起来,销售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这个冬天三台村的村民清闲太久了,养羊可要不了那么多人。”加索尔听出老板对他人员安排过多不满,也知道根须拥有大家族的友谊,买卖不是问题。他的内心纠结是一个重大的选择,一、以三台村所有的资源作为交易成本和根须达成平等对换权,加索尔将得到大量实际的利益,但会失去根须的信任和友谊;二、以下属的身份将三台村资源供献给根须,短期内没有任何回报,而且有极大的风险,海鱼领的地主们不会坐视不理,放任其做大,分盘自己的利益蛋糕,打压甚至覆灭都有可能。不过如果根须成功了,自己将是海鱼领最有脸面的人物。
在狗头人眼中劣魔都是一个样,又矮又丑,还胆小无用。但根须让加索尔改变了认知,这样一个小劣魔值不值得追随呢?
“出事了,出大事了!”一位狗头人村民冲进房子大喊“强盗抢劫,根须谷场死人了!”
一米二的小劣魔如闪电般冲出房屋直奔小麦村,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谷场千万不能出事,一旦失去粮食,根须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自己主要产业就是根须谷场。嗯?不对啊!大雪封谷哪里流窜进来的强盗,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谷场有大量粮食?越想越疑惑,根须加紧了脚步。
根须谷场内,浓烟遮着天空,两座最大的粮食起火,以火势估计至少损失了五六吨小麦。亚当正为几个狗头人村民包扎伤口,地上摆了一排狗头人村民的尸体,少说有二十位。亚当的表情很悲伤,不过可以看的出来,不是对死去的狗头人。
赶到现场的根须和加索尔立即明白了是什么情况。根须跳起身躯仰天大骂“欺人太甚,我只是做我自己的生意,你们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亚当,你让我很失望,你就算不动手,你也不能让他们放火烧粮,屠杀村民。”
“老板,你听我解释,昨天老村长叫我去喝酒,我喝多了就……,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狠。”亚当猛拍自己的牛头,贪酒酿祸,要是自己在谷场他们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加索尔看见死的全是狗头人,心中也有七八分准数,对狗头人多年的打压也爆发了“杀光这群家伙,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不仅是冲根须老板,更是警告三台村,二十位手无寸铁的农民,这些家伙也下的去手,真是该死,老板你说怎么做,我三台村听你的。”加索尔没有说自己而是说三台村,看来他已经决定勇往直前。
不错,这不是什么强盗抢劫,而是一场畜谋已久的血腥警告,告诉根须大罗罗谷是谁的地盘,到底是谁应该安分一些。“我本来想简单的做些生意,再以购买的方式与他们恰谈,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在这个冬天把问题解决。既然你们的秃狮兽已经亮爪,我的森林狼也不能示弱。亚当,我最后问你一次,这大罗罗谷是谁的?”
根须的逼问让亚当明白决择的时候终于来了,双方都是自己的至亲,自己和根须是同患难,共富贵的兄弟;村长是自己的养父。养父的阻挡已经让兄弟愤怒,自己要如何决择。“哈!根须你要我怎么办?跟你去杀了我的养父,你那劣魔脑袋里装驴屎了?我退出,我不会帮你。”亚当是第一次骂根须,他后悔不该将这家伙带到自己村庄,地盘引发这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和平已经不可能了,亚当为最后一个狗头人包扎完伤口,起身看了一眼根须“当然我也不会帮老村长。这次是他自己犯的错,他自己必须承担,牛头人做事就是这样,祝你好运兄弟!”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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