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脚步声?”刘盈轻声质问。
“刚打板以后。”耿鑫顶着那只硕大的耳机,没个好脸色。
刚刚场记打板结束,一跳出镜就走了过去。
现在有点后悔,不应该凑这个热闹。现在他在现场走动倒显得他不懂规矩了。
刘盈察觉到他的不安,笑了一下,继续和耿鑫交涉。
“刚打板以后就听见异响,那为什么当时不说?整条戏拍完了才说?”
耿鑫一愣,面带愠色。一条戏要浪费很多,虽然不是胶片电影,但这样一条戏总归不便宜。刘盈这样问,倒是耿鑫自己的责任了。
刘盈哼了一声,“这条过了。声音有问题后期调,我不会给你时间重拍。”
刘盈转过身又对大家说,“大家都注意,拍戏的时候不要走动。”
耿鑫见刘盈神色严峻语气强硬,虽然面子上挂不住,却也没再说什悄悄抬头看看他,见他死死盯着自己。
耿鑫对上自己的视线,僵硬地把头扭了过去。
“长歌!”在后面远远坐着的成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知道这是成祥在给自己台阶下,他很感激,刚一过来就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不想再在这边坐下去了。
快步离开回到了成祥身边。
成祥拿出一顶剧组发的帽子遮太阳,“你不要理他。下次注意就行了。”
吐吐舌头,“他是针对我吗?”
成祥摇摇头,“这都一上午了,这个录音师一直这样。”
心下了然。可能是昨天分房间,让耿鑫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受重视了。可是在一个剧组里,每个职位都有必要的作用,并不是说某一个职位能够唯我独尊的。耿鑫这样表现,在片场大吼大叫,又随便给人下马威,总是刻意强调录音的重要性,这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刘盈应该忍了一个上午了吧,正好趁着自己在,把耿鑫这个劲头驳斥回去,免得他愈演愈烈。
剧组就是这样,有的人不干活,有的人又假干活。有的人干了很多的活儿都不在正点上,有的人干了一点的活儿非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干了剧组最重最累的活儿。
想到这一的脸色总算好看一点。
“各部门各就各位,开机……演员准备……开始。”刘盈的声音从喊话筒里传了出来,新的一条戏又开始拍摄。
就这样在成祥身边,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虽然中途有不快,虽然就只能坐着好像很无聊又没有自由。却觉得很神圣。
那些演员在念着自己的台词,剧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写的剧本。虽然每个人手里都只是当天要拍摄的内容,只是薄薄的一层纸,可是在每一张纸上又必须清清楚楚地标示着“”几个字。
生平第一有了身为编剧的自豪感。
成祥也在他身边坐着,有时用手机上网联系一下业务,有时侧过头看看身。他很想伸手摸摸身边这个青年的头,看看能不能感脑子里的灵感与思想。
如果能够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汲取人性的纯洁和青春的活力,成祥很愿意这么做。
在竹林尽头,有一辆出租车静静地停着。
宁友川透过车窗看着那一群人,看着他静静地坐在剧组里。
宁友川突然生出一种违和感来。曾几何时,那个毫无背景的大学生竟然一跃成为这样成功的编剧。甚至在剧组里也有着超然的地位,可以与制片人和导演平起平坐。
他甚至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除了要给他写剧本的那么几个月,其他时间都是在操持家务,或者上课、打游戏、和同学见面,完全就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学生模样的恋人从来没有踏入社会过。
所以一个有着极高社会地位的青年编剧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对他生出那么强烈的兴趣来。
没错!
宁友川点燃一支烟,他找到了原因。
两年前的那个四年,他对李长歌是一种宠爱和习惯;两年后的今天是一种猎奇。他渴望将这个有着傲人的才华,又有着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名气的小作家,重新纳入到自己丰|满的羽翼之下。
“开车吧。”宁友川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儿,烟气顺着车窗涌散出去。
出租车悄悄离场。
作者有话要说:午夜偷偷来更新,没有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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