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朱翊琛迟迟没有答话,似乎也猜中其中的缘由了,他刚轻轻的一笑,就觉喉咙一阵难耐的瘙痒,于是立刻又开始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父皇!父皇你赶紧回金龙殿歇息吧!莫要再在这御书房操劳了,万一伤及了身子,那实在是臣等的罪过,也是百姓的不幸啊!父皇!”
面对着朱翊琛的关心,皇帝又是一如既往的伸出了手来,再一次对着朱翊琛摆了摆手。
“皇上,今天的要还没有服用呢,您再这么咳下去,别说诚王殿下看着心疼,就是奴才也是看的肉痛啊!”
“呵呵,咳咳…,马公公,朕的身体,朕自己心里有数,先把药搁置一下吧,朕今日有很多话要和琛儿说,你先下去吧。”
听了皇帝的吩咐,原以为这马公公会顺势离开御书房,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马公公并没有顺势听从皇上的命令,而是‘砰’的一下,笔笔直的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头。
其哭脸朝着皇帝唤道。
“皇上啊!奴才万不敢离开皇上半步啊,几位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告诫过奴才,定要寸步不离的随着皇上,一定要记着给皇上服药啊!这药一旦落下,万一万岁爷您的病可是又要发作了呀!这要是被太医们知道了,奴才就是有三条命,也不够他们打的呀!”
马公公这么一脸的哭丧,皇帝听着还真是有点不自在,朕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晚喝了这么一碗药,朕还能驾崩不成!?
“哼,那些太医们左一句保重龙体,右一句保重社稷,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整天喝药喝药,朕都可以不用吃饭了!朕今日身体状况极佳,不用…咳咳!咳咳咳!不用…不用服药!你赶紧下去吧!到殿外候着!”
别说,这马公公虽然被割了一刀,已经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但就眼下来看,还真有几分胆量,有那么些男子气概。
为何这么说呢?
全都是因为面对着龙颜大怒发着脾气的皇帝,这马公公竟然丝毫没有退缩,而是硬邦邦的直面皇帝,跟着皇帝角力拔河,就这种勇气,想必就是当今在朝的一二品大员都未必敢做,这区区的一个公公,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岂不富有满满的男子气概!?
只见马公公又是对着皇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遂说道。
“万岁爷!您要是不服药,那奴才就在这给您端着,等万岁和诚王殿下会完话之后,奴才再给皇上服药!奴才恳请万岁莫要赶奴才出殿!奴才日后还要在宫中当差呢!得罪了几位太医院的大人们,那奴才的日子可……”
还没等马公公把话说完,皇帝立刻就附和着点了点头,立刻允了马公公的请求,看着马公公唾沫星子在自己的脚下横飞,皇帝也是看着实在难受,不管怎么样只希望他赶紧闭嘴吧,真是看着忧心,听着烦心。
咱来看看这个皇帝,虽然身体时常抱恙,但终究是一个不错的皇帝,像爱民如子,勤政为民这种呢传统的歌颂,就没必要过多的叙述了,过多的叙述只会心觉冗长,咱们就挑几个重点的来看看这个皇帝有做过些什么。
首先,他是一个好人,面对着太医院的太医整天不知道熬制着什么仙丹妙药灌自己,皇帝都是皱着眉头把药全部喝完,也不作过多的怨言,即便有时偶尔任性一下,发发‘龙威’,那也只是偶尔的发泄发泄,因为他知道,这些太医院的太医们的职责就是如此,就是为了皇室的身体安危而伺候着,万一有个闪失,这些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是要背负骂名的,多做总比不做的好,作为皇帝,他深深理解这个道理,他也绝不为难他们。
其次,他是一个老好人,不光对太医院如此,对着方才的马公公,他也是极富耐心的,马公公敢这么‘顶撞’自己,换做别的皇帝,不,不用皇帝,换做别的皇权贵胄,有奴才敢不服命令,轻则辱骂一头,重则就是大刑伺候,可是身为万人之上的皇帝,他却并没有滥用手上的职权,他明白整个世界的运转规则是如何,既是对自己好,那也是对他们好。
再来,他是一个好皇帝,他虽不精通武学,并没有武功的扩大地域疆土,但他在文治上,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那所谓的止戈为武的{江湖御守令}可就是他颁布的,要知道,打江山容易,坐江山实则要苦难很多,坐拥江山之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偏偏就在这王土之内孕育着一整片广大的江湖世界,而混迹江湖的江湖中人,各门派与各门派的恩恩怨怨,以及门派的势力众多,无非是让朝廷头疼的一个心病,但是这个皇帝他做到了,他做到了限制但不管制,疏通但不疏漏,门派与门派之间不再肆意恶斗,百姓们也终于得意调生养息,安心耕种,的的确确带来了不少的社会增益。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通情达理的好皇帝,他与生俱来的仁慈和柔软,终究带来了负面的影响,作为皇帝,他位于世界的最高处,但他能理解底下的大部分苦难,能做到礼让三分贤,可是这终归只是他一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这位皇帝一样。
而那总管太监李文新李公公,就是被皇帝的仁慈所衍生出来的产物,李文新看穿了皇帝心中内在的软弱,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抢夺着皇帝手中的权利。
正是因为皇帝的仁慈,李文新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才会如此的阴险毒辣,真是因为皇帝的仁慈,使得李文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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