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堂下诸人呆若木鸡的表情,江东篱自然知道他们已将方才那荒唐的一幕尽收眼底,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恼怒的感觉。
秦逸见江东篱脸色阵青阵白,慌忙后退两步跪倒在地,仰头看着江东篱大声说道:“逸儿醉酒失仪,不小心冒犯了父亲,请父亲责罚。”
江东篱心中兀自窝火,却想到方才乃是自己伸手将人捞入怀中主动吻了上去,按理说怎么也不该迁怒于秦逸。然而,转念又想到他方才不但不推开自己,反而故意顺水推舟,将舌尖探入自己口中纠缠,这才导致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江东篱心中暗自恼火,正待严词厉色呵斥他几句,却一眼看到秦逸双颊酡红,一双桃花眼泛着迷离水色,水红色的唇瓣被自己蹂躏得微微发肿,心中不由砰然一动,原本准备好的斥责话语竟然说不出口。
也罢,兴许他也是喝得太多了,神智不清之下才会误把自己幻想成心上人,迷迷糊糊地回应了。
如果是这样,那归根结底还是错在自己。
而这孩子竟将过错全揽到他自己的身上,使自己的颜面得以保全,也算得上乖巧懂事了。
想到这里江东篱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起来吧。为父也有些不胜酒力了。”
说罢站起身子目光流转,淡淡扫过大厅中诸人。
众人被他那冷冽威严的目光所慑,连忙各自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去看舞蹈,这才发现舞蹈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江东篱也不理会他们,径直走下台去,将一名容貌最为艳丽的舞姬拉入怀中,然后缓步走回座位前,自顾自抱着那名舞姬饮酒作乐。
灵华宫素来以放荡淫、乱著称,似这般在宴会中公然与舞姬侍妾调情之事最最平常不过,因此才会令各位武林正道所不齿。
诸人见宫主开了头,自然不甘落后,纷纷起身下去挑选美貌的舞姬陪酒。
秦逸看着那名舞姬柔若无骨般依偎在江东篱怀中,主动凑上两片樱唇,而江东篱则来者不拒欣然受之,只觉心中一股无名火烧得难受,当下再也看不下去,呼地一下站起身道:“逸儿不胜酒力,想先行回去休息了。”
江东篱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道:“嗯。”
秦逸见江东篱应允,便再不转头看他一眼,气呼呼地站起身飞快地走了。
秦逸回到住处和衣躺下,却全无半分睡意,只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翻来覆去地细细咀嚼回味着不久前那个激烈而甜蜜的热吻。
只要一想起舌尖扫过江东篱温热滑腻的口腔时,那种异常美妙的感觉,他就感到体内热血沸腾,下腹部一股热意腾地一声窜了上来。
然而,再想到后来江东篱发现他吻的人是自己时,眼中掠过的恶心厌恶之色,秦逸心中就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是啊,也难怪男人会心里不舒服,父子相奸可是luàn_lún呢。
可是,为何自己却十分迷恋那种感觉?
难道自己是在青楼待得久了,就连心理都出现问题了?!
秦逸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他只知道,起码这一刻,自己心底疯狂地想要那个男人,想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贯穿,肆意侵犯,令他在自己身下失控地哭喊求饶。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离经叛道,天理难容。
秦逸能肯定,如果被江东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定会毫不留情地一掌劈死这个不孝子。
不过,那又怎样呢。
想要的东西就要主动去争取,这可是男人自己教过他的呢。
秦逸一面在脑海中幻想着男人被自己干得失神大叫的模样,一面将手伸入裤内,掏出早已肿胀不堪的阳、物,手指握紧,用近乎自虐般的力道狠狠地套弄起来。
之后的一段日子过得平静如水,江东篱仍旧白天处理宫内事务,晚上和一帮侍妾颠鸾倒凤地胡混;秦逸则照旧每天白天练功,晚上去药堂研习医药及易容之术。
直到有一天,这平静忽然被突然泛起的涟漪搅乱了。
一个爆炸般的消息在灵华宫传开,转眼传得人人皆知:备受宫主宠爱的轻霞夫人,忽然莫名其妙地小产了,甚至连萧灵柩都查不出小产的原因。
秦逸当时正在药堂里捣鼓药材,从亲信那里得到消息后淡淡一笑,仍旧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然而半个时辰后,他就不得不停止了手上的事,跟着江东篱派来的黑衣侍卫去了灵华宫主殿。
秦逸走进主殿内,立刻敏锐地发觉殿内的气氛异于往日。
再仔细一看,宫内的两大护法,四大堂主竟然齐齐立在堂下,除此之外还另有二十名黑衣侍卫。
他悄悄抬头偷眼瞥了端坐案后的江东篱一眼,只见江东篱神情漠然,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却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秦逸不由心中一凛,慌忙低下头去一揖到底,口中朗声道:“孩儿参见父亲。”
此刻江东篱心中正暗自恼怒,尽管轻霞腹中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是他在一次酒后忘记使用防护措施的后果,然而既然她已然受孕,那么他便已做好接受这个孩子的准备,不料却有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弄鬼,下药使得轻霞夫人不幸流产。如果不给这个始作俑者一点教训,只怕他真的会以为自己这个灵华宫宫主是个任人愚弄的糊涂虫了。
江东篱也不开口,只用双目瞬也不瞬地盯着秦逸,那威慑力十足的目光顿时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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