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了。”
官长树愤愤的丢下笔,现在想管他?早干什么去了?他打架叫家长的时候,父亲怎么不来?他受了伤在床上发烧不能动弹的时候,他父亲怎么不管?他孤单的寂寞的时候,他父亲怎么不管?他母亲死后那段时间,那么艰难,他那么需要父爱,他父亲怎么不管?等他心灰意冷,已经不再期望任何亲情了,他父亲才一再的强调他是父亲的角色,有意思吗?
既然晚了,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各不相关,各过各的,不就行了吗?
让人窒息的烦躁,官长树干脆丢了笔,拿着外套就走。掠过他父亲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他要出去散散心。
官父在他背后大声问他要去干什么,留给官父的只是重重地关门声。
官父彻底的恼怒了,太不像话了,他竟然得不到官长树半点尊重,就算是他以前失职,他儿子做的也太过分。
重重地把茶几上的茶具摔在地上。
“爱干什么干什么,死了我也不管你!”
打电话叫来司机,他这次离开,还给官长树一个彻底安静的空间。他不是讨厌父亲的打搅吗?那好,他们父子除非不得已,不要见面,这下官长树也就高兴了吧。带走了留在家里的仅剩一些衣服,这个昔日完美的家庭,只留下官长树一个人。
彻底的,官长树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孤儿。
他还能去哪?不知不觉报出了袁若晨的住址,计程车司机开到地方的时候,烦躁的官长树才惊觉,他怎么又来到这里了?
那次见到那么刺眼的一幕之后,就在也没有来看过他。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向他现如今生活怎么样,可心里还是惦记着。
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吧,有多久没有见到袁若晨了?他还如那么多天以前,那么幸福吗?
希望这次看见他,他脸上不会再有甜腻的叫人嫉妒的幸福笑容。
虽然看他一次,心里的嫉妒仇恨,都会上升一些,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知道,袁若晨怎么样了。
苦笑一声,袁若晨似乎成了他的动力,就算是很累,很疲惫,一想到袁若晨,他就咬着牙撑下来。要过得比他好,一定要比他早一步出人头地,一定要储存自己的实力,就这么坚持下来,他才会有现在的刻苦。
最恨的人,成了他的动力,多大的讽刺。
最讨厌的人,反倒成了他最惦记的人,更大的讽刺。
他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脚,不知不觉中,他就会在一次来到袁若晨的家门口,傻瓜一样,盯着他的门口,希望他下一秒会开门,希望多了解他一些。
他是个超级大傻瓜。
第七章一块小小的蛋糕
第七章一块小小的蛋糕
他绝对没有想过,他有救袁若晨的一天。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在他直直的站在袁若晨家门口的时候,袁若晨出门了。这大概是他很长时间关在家里之后,第一次出门,开开心心的,虽然捂得还是很严实,还是那件老旧的白色大衣,时间太长了吧,白色有些发黄,帽子上有一圈白色的兔毛,他不大的脸隐藏在里边,就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雪娃娃,可爱得不得了。
走得不快,可是脚步很轻松,看起来心情就很不错。
官长树跟了上去,他要知道,从来不出门的他要去干什么?他妈妈不在把他关在家里了?难道说他的身体好了?
一直都是这么开心地笑着,他生活里有多少开心的事情,他才会如此高兴。为何他就是笑不出来,早就忘记他上一次开心的大笑是什么时候了,无数的压力,无数的痛苦,太多的孤单已经让他忘记什么叫做开朗。不得不承认,袁若晨活得比他好得多,至少比他开心。
有什么秘诀吗?他身体不好,他家里负债累累,他父亲还死了,就他们母子两个,生活很艰难,可他们母子却过得非常好,他每次看见他们就不禁要问,他们快乐的秘诀是什么?
生活压力还不够大吗?还是他们太容易满足?谁知道呢,他总是带着笑容,就算是他无聊的看着天空,偶尔飞过的一群灰鸽子,也会让他开心半天。简单的快乐,让人嫉妒得发狂。
跟的不是很紧,怕的是引起袁若晨的怀疑,远远的跟着他。
他过了马路,在人行道上走着,一会停下看看橱窗,一会停下研究一下游戏厅,要不就是看见了谁牵着小动物走过,他也会蹲下身子,逗弄一下小动物,他还会扶着老人上计程车,一个小姑娘哭泣着找妈妈,他还热心地把这个孩子交给了警察。
然后,他笑得更加满足高兴。
典型的九十年代小学生作文里,那些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小孩子举动。单纯,笨拙,可就是热心。
官长树不由得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他今年都十二岁了吧,思维方式,举动,怎么都像是八九岁孩子啊。傻傻的,笨笨的,一举一动透漏着孩子气,好学生的模样,绝对的好孩子。
可他笑的很满足,仿佛帮助了别人,他就得到更大的快乐一样。
大概就这么走了三站路,他停下来一次,靠着花墙,休息了一会。
官长树远远地看见,他直着膝盖,张大了嘴,在哪喘息着。左手自主地摸了一下心脏,他那时候的脸色,更加苍白,就连嘴唇都泛着淡淡的紫色,他微皱着眉头。
官长树站在那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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