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儿今天你让我把这些书给拿下来是……”苍术试探性地问。
“你挑一本吧。”
“啊?挑一本?”苍术心里加了一句:睡觉的时候当枕头吗?
“挑一本回去看完,要好好地看。”笙哥儿的小脸上写着两个字:认真。
“看?”苍术顿了下,“哥儿,我是真的不认识几个字……”
“那就去学。”
“哥儿,”苍术咽了咽口水,“你说真的?”没听说哪家的主人还要让下人认字念书的啊……
“选吧。”
苍术咬牙,在那几本书里选来选去,最后选了那本有关经商赚钱的——之所以选这本,他觉得这做生意也实在不是?打仗他没兴趣,当官……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至于治病救人,他没有一点兴趣,想来想去还是这做生意的好,至少能赚钱养活自己。
笙哥儿又转身拿了本“小册子”,说是“小册子”也是因为相对于那些厚得可以砸死人的书来说,是小了很多——这是本专门讲算术的书,其实也是笙哥儿启蒙的书里面的一本,笙哥儿送给了苍术当基础“教材”——苍术的脸更垮了。
临出去前,苍术还在垂死挣扎,“哥儿,这些书都是老爷的书,这么珍贵的书,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老爷说了,这个书房里的书随便我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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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每天要花两三个时辰来上课,当然那也是专门请了先生来庄子里授课的,先生当然也不止一个,有教授写文章、吟诗作对的,也有教授基础的算术的,当然像是琴棋书画这些也是要有的,写文章做算术什么的笙哥儿兴趣不大,琴棋书画还好一点,而这四样之中,书法是最薄弱的,也是,小孩子手腕都没有什么力气,提悬起毛笔也稳不了,因为字没什么进步那白胡子先生说了好几次,所以笙哥儿那次在人市第一次看到杜若的字以后才会如此惊叹——而当杜若和他一起上课以后,那老先生看到杜若的字以后,简直可以说是“惊为天人”了,那样子恨不得把这个引为自己的学生了,上课的时候,老先生会经常在杜若那边晃,笙哥儿这个正牌学生也不以为意,他坐在自己位置上,练习老先生每天布置下来的描字,一个人倒也是自得其乐,倒是杜若总是不好意思——琴练的是古琴,棋是围棋,说实话,这倒不是老爷硬性要求笙哥儿学这么多这么杂的东西的,其实真的说起来,那是孙嬷嬷的一种期望——因为太太就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孙嬷嬷每次一说起太太的时候都是感慨连连,笙哥儿对于娘亲的意识淡薄,只是想要孙嬷嬷高兴,多学点就多学点吧,至于学成什么样那是个人天赋,反正他也不指着这个吃饭——而笙哥儿最拿手的就属画画了,尤其是工笔的花花草草,他可以一个人坐在水池边对着一株荷花的花骨朵一个下午,就为了画好——要说,这可不是一刻钟两刻钟的事情,对于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来说,能够静下心来可不只是用“难得”来形容了。
孙嬷嬷不是没劝过,可是笙哥儿说这是作业,孙嬷嬷也没办法——其实孙嬷嬷是怕笙哥儿画入魔了,移了性情——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是衣食无忧,哥儿吃喝玩乐那是正常的,可是凡事就是不能过度,过度了就疯魔了,自然是不好的。好在笙哥儿喜欢画画是一回事,并不会真的一天到晚就耗在这上面,他那赖床的毛病不改,晨起得晚,吃过早饭不久就是午饭了,这吃饭就花了不少的时间,然后笙哥儿还会到处在庄子里逛,东看看西看看,也不说什么,就是看看,这样又花费了不少时间……然后想起来才会去那笔墨纸砚画画。
“哥儿,我的荷花好了吗?”
“还有我的兰花。”
双胞胎姐妹两在门后探出脑袋,看着正拿着画笔涂涂画画的笙哥儿。
“好了。”笙哥儿把两块巾帕子放到桌子上。
苇儿和葭儿跑进来拿起那巾帕子看——上面果然已经描好了她们想要的花样——要说这花样也是没办法,孙嬷嬷现在给她们教授新东西了,就是刺绣,所以她们一天到晚都要拿着针线对付,就算手指被扎成了筛漏也没办法——她们让笙哥儿给她们描花样子当然是要瞒着孙嬷嬷的,被孙嬷嬷知道两个小丫头撺掇主子哥儿给她们做事,肯定又要狠狠地罚她们了——也就是因为现在孙嬷嬷回府里复命去了,她们才放肆起来。
“哥儿,你描得好好啊,我自己都不行。”苇儿笑道。
“哥儿的花样子好看,又简单,以后都让哥儿帮忙好了!”葭儿道。
苇儿戳了戳葭儿的额头,“一次两次就算了啊,这事被孙嬷嬷发现我们都完了。”苇儿是姐姐,自然考虑周全一些。
“没事。”笙哥儿把那朱砂给磨碎,加上一小香勺的水,可是这水少了颜色浅了,多了,那朱砂粉就散开了……
“哥儿干什么呢?”葭儿凑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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