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过来。”我走过去,半跪下,将头靠在母亲的腿上,母亲抚着我的头发慢慢说道:“娘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孩子,娘已经够了,已经很满足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要怪你父亲,他不仅仅是个父亲。”
“娘,我知道,我都知道。父皇是个好皇帝。”也仅仅只是一个好皇帝罢了。母亲爱着我的父亲,一曲琴音,一场戏梦。即使我的母亲将一生的爱都献给了父亲,父亲仍旧是皇帝,一个不该有感情的皇帝。所以当年的倾心相许只是一幕戏,一幕独角戏。何时落幕,无人可知。
第二天去学堂,三姐送了幅画给我,打开一看,水墨湖心亭,环绕着一片清波,荷叶清圆,点缀着莲花朵朵。湖中央的亭子里坐着一位白衣少年,低头认真拨弄琴弦,似乎沉浸在自己无边无际的幻想之中,和整个画面交相辉映,清静淡雅。正是前一天我弹琴给他们听的场景。没想到三姐这样心细,我着实喜欢得紧。
“如何?”三姐炫耀地说道。
“三姐的画工我们可都是见识过,熟练地道!”五姐夸赞道。
“中间这人可是九哥?画的是昨儿听琴的事儿吧!”十弟萧悠道。
“布局紧凑,留白得当。用色素淡,却又尽显夏日之明丽;以景衬人,却又使得人与景浑然一体。上乘之作啊。”和三姐有共同语言的莫过于七哥萧赋。
“呵呵,还是七弟专业!”三姐笑道,转而又问我,“这画是送给九弟的,九弟觉得如何?可是喜欢?”
“都说‘黄家富贵,徐熙野逸’,依我看,三姐是取了二者所长,于人精笔细描,于景泼墨渲染,自成一家。”我好歹前世也是从小学画的,最喜中国画,虽说早忘得差不多了,但评论我还是能说出几句的,毕竟十几年培养出的感觉在那儿。
“没想到啊,九弟!”大家似乎都很惊讶于我这番话,十弟一脸惊艳地看着我。至于么?三姐道:“你真是天生的艺术家啊!弹得一手好琴不说,连画都懂!”呃,这我该如何解释?
“哪里,哪里。”我只好敷衍。“这幅画好是好,只不过,独缺了题诗……”
“这不是问题,这画我拿回去,晚上写好了,明儿个再给你带来?”七哥很爽快的答应了。
“那就有劳七哥了!”
3、知琴音 ...
“别客气!都是同道中人嘛!哈哈!”果然,我和三姐七哥最有共同语言。
4、初识曾寻 ...
黑夜总是很快来临,我已经习惯了熬夜,或者说,我只在黑夜中活动。我坐在树林中,看书,画地图,研究着这个世界的格局,和各国的朝政。
经过一两年的努力经营,我现在手上只有一家琴行,一家很小的酒楼,这都是偷偷坐乐府外出采买的车子溜出宫置办的。天知道我卖了多少宫里的东西,还有去书店卖书和曲谱,那些书和曲谱都是我自己写的,都是胡编乱造的肥皂剧,真亏有人愿意买。我自知琴艺技不如人,只去一些没什么名气的小倌院弹弹琴,吹吹箫,除了赚钱外,顺便练习技艺。这个时候我在想,钱还真是难赚啊!不过我好歹认识了一些人,像替我的琴行做掌柜的符明,就是一个很会理财的人,也很会忽悠!想起我们的结识,还真是戏剧啊。那时我在洗月楼弹琴,突然琴弦断了,好不尴尬,下面的客人要砸场子,我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用剩下的琴弦现编了一曲,结果那个符明用三百两买了我自创的曲谱。然后我们就开了这个“五十琴行”,取自“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句,既有文化气息,又表明了我们琴行里品种的多样。这算是我的第一份儿不动产,收入还不错。另一个酒楼“酒中仙”,规模不大,是我趁火打劫在人家撑不下去的时候接过来的,掌柜徐楫,是符明介绍过来的,口才一流啊,就是抠门!酒楼目前正在扩张中。
目前七国看似平静,但我还是闻到了暴风雨的味道,小规模战争年年都有,不值一提。只不过,天下一统,在所难免了。
战争么?不只是战时,任何时候谁抓住了经济主导权,谁就是赢家。这是我前世二十年的学习告诉我的结论。至少,在我上一世的家里,这是条“公理”。所以,经济方面就是我的进军方向。
那么,看看我所在的荆国,国力强盛,位于中部偏南,水路众多,通联南北,靠交通之便,属于中枢之地……
分析分析,好累……站起来,伸个懒腰——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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