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老毛子那里念书呢,听说这几天要回来了。”老笨嘿嘿一笑,笑容里有些自豪和骄傲。
“好小子,没给咱们丢脸,好好的干,回来要是没有地方的话,就到我女婿那里。他好像是搞投资的吧,不行的话就拿我的钱去投资,反正我那还有一部分家底在那里放着什么用处都没有。”
老笨嘿嘿一笑:“谢谢老板了,要是那个小子找不到好地方,就找老板帮忙了。”
“我们的关系还用的着这么客气吗?”李贵甲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老笨知道这是老板困了的表示,没有再说什么,就放慢了车,将车开进了龙脉温泉度假村旁边树林深处的一个小庄子里面,那里是李贵甲的贵甲园,没有龙脉温泉度假村那么大名鼎鼎,但是在某个小圈子里,在那些大人物们的眼中,还是贵甲园更有吸引力,因为那里居住着李黑铁的老爹,李贵甲张半仙!
贵甲园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庄子没有一星半点的区别,这个普通的庄子指的是几十年以前没有解放之前那些有底蕴地主们建的庄子,而不是现在那些仿古的庄子。
李贵甲在汽车停下来的一刹那,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精光一闪:“老朋友来了。”
老笨原本略显迟滞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深邃犀利起来,扫了一眼前面小楼里那盏多少年都没有亮起过的灯,身上猛然间爆出一股子肃杀之气,老迈之气一扫而空,他悄声说:“老板,我先上。”
李贵甲摇头:“不用了,老笨,该来的早晚会来,需要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你放心吧,那个人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我李贵甲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更不是烂柿子,想要对付我,他还不太够资格!”
老笨知道老板是什么脾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下车给李贵甲打开了车门,李贵甲下来抖了抖身上的中山装,依旧佝偻着身形,眼睛却越的锐利,好像是两把锋利的小刀子投向黑暗中那唯一灯火摇曳的小楼二层,慢慢踱步走了过去。
李贵甲走进了那座小楼,老笨跟在他的身后,楼梯和鞋底撞击出的闷响好像是敲在了人的心上一样,老笨这辈子见识过无数的场景,可是此刻却觉得心脏有疼闷疼,那脚步声和他的心跳一个频率,竟然诡异的产生了共振,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有种叫做恐惧的东西从他的心底蔓延开来,好似野草一般,在心头疯长。
其实只有四十四级台阶,可是走过这些台阶却好像经历了半个世纪。老笨的脑门子上都是汗水,李贵甲却还保持着淡定和从容,从始至终也没有感觉到害怕。
李贵甲确实没有害怕的理由,马上要见面的人是他的老熟人,熟到了知根知底的程度,没有什么神秘感,自然就不会害怕。
老笨害怕,是碍于那个人曾经拥有的名头,一个能够令所有人物听了闻风丧胆的人物,作为在江湖里打过滚的老笨来说,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来了。”李贵甲看着坐在角落里那个穿着黑衣服带着毡帽低头看着一本什么书的男人,他坐在了这个男人的旁边,老笨肃立在他的身后,右手按在腰间,那里有一把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血但一直都在使用的手枪,左手则捏着一把钢针。
如果一旦动手,老笨有把握为李贵甲争取十多秒的时间,如果对方是个普通人的话,老笨的把握可以变成五秒之内击毙对手,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
对手不同,效果不同。
“李贵甲,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老朋友,不容易啊。”黑衣男人的嗓音暗哑枯涩,感觉就像是一块烂木头用指甲挠的感觉,非常的刺耳难听。
李贵甲拿出烟斗来,老笨用火柴为他点燃,吞云吐雾了一会儿,黑衣男人道:“你似乎忘记我不喜欢闻这股难闻之极的味道,李贵甲,是不是年纪太大,你已经没了记性?”
“我的记性没有问题,这样做就是为了故意气你,怎么,你以为说两句吓人的话我就会痛哭流涕尿裤子吗?”李贵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口袋,把烟斗里装的更满,烟却突然间灭了。
“好了,老子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讨当年的那笔旧债,时隔这么多年,也应该还清了吧!”黑衣男人翻了翻手,一只铜色水笔出现在掌心里,如果叶白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的现这笔竟然和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李贵甲瞄了一眼那只水笔,淡然道:“你说的旧债究竟指的是什么,你拿的这只破笔又有什么作用呢?”
“当年,你欠了这只水笔主人的一条命,现在是你偿还的时候。”
“可笑,我从来就没有欠过任何人的命,只有别人欠过我的命。”
黑衣人懒得再说,猛然间站了起来,一下子掀起衣服,那满是疤痕的瘦弱身体上,捆绑着很多的,他拉着那根导火索:“来吧,如果想要同归于尽的话,就不要跟我耍无赖,老子没有那么多的闲心陪你玩儿。”
李贵甲挥了挥手,老笨的手枪缩回来,这个险他们都不敢冒,这么多的,足以将整个小楼都炸成飞灰,他们还不想死,不会搞这种玩心跳的游戏。
“黑阎王,你竟然也有使用这种招数的时候,英雄不复当年啊。”李贵甲几口抽完了烟斗,把烟斗交给老笨,伸了一个懒腰道:“说吧,别跟我说要命的话,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要谈一谈,就要拿出一些诚意来,别说那种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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