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鉴不喜欢动物,从前读大学时候看到那些个宿舍楼下的流浪猫他也是刻意躲开的,此时被jason这么一蹭,历时脸色大变。懂得察言观色的jason很是得意,卷着尾巴回到蒋毅荣和江彬身旁,护送着他心目中的猥琐爸和傲娇妈上了楼。
江彬被蒋毅荣扶坐到沙发上以后大致说了下经过,蒋毅荣一边心疼地给江彬端茶送水,一边将责任归结为何鉴的臭不要脸。江彬听他絮絮叨叨许久,忽而道:
“那瓶红酒你没喝吧?”他来时“陪嫁”了一瓶87年的上好红酒搁在这里镇宅的。
蒋毅荣一听便皱了眉:
“媳妇你想干嘛?”
“我不想欠他情。”江彬喝着热腾腾的菊花茶道。
蒋毅荣瞬间炸毛:
“他不死缠烂打你能摔成这样?送你去医院那是理所应当!”
江彬抱着杯子暖手:
“我只是不想再和他有所牵扯。”
蒋毅荣知道江彬不爱欠人情,想想与那混蛋撇清也好,便也没再说什么。
蒋毅荣浸着菜烧了饭,便替江彬整理东西,这才发现江彬的手机震个不停。
“你齐陆师兄打了你十几通电话。”蒋毅荣将手机递给江彬。
道场里为了不影响训练,手机都会调到震动,江彬接过了忙回了个给齐陆。
齐陆听说江彬从楼梯上摔下来甚为担心,同时也旁敲侧击地问他是否与何鉴有什么不快。江彬哼哼唧唧地就带过了,齐陆见他不说也没有为难,只嘱咐他在家好好养伤,说会抽空来看他。
江彬按下挂断键这才松了口气,所有与何鉴有关的人与事似乎都在考验他的定力。今日何鉴难得的温柔若放在过去定会让江彬受宠若惊,但放在今日便好似驴子跟前挂着的永远吃不到嘴的胡萝卜。
江彬虽然愚钝,但追了三年他也终于明白那些个美好的愿景不过是海市蜃楼而已,醒来才发现真身早埋在茫茫沙漠里被晒得奄奄一息。是蒋毅荣和师姐唐韵陪伴着他熬过最钻心的时刻,吊着的这最后一口气绝不是为了向曾经那样伤害他的何鉴再度倾吐矢志不渝。
踏上工作岗位后的江彬渐渐发现,除了何鉴以外他的生命中还有许多值得追求与坚守的,他的意识不该被何鉴占据了主导地位。
蒋毅荣端着青椒炒土豆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便见了江彬拿着手机发呆,于是直接将菜送到他眼皮底下顺便喂他两口,江彬被烫了一下舌头,但还是连连说好吃。蒋毅荣心花怒放,将菜搁到桌上便又奔到厨房去做别的。
吃完饭,蒋毅荣又给江彬上了药,江彬玩了会儿大家来找茬之类的小游戏便被蒋毅荣催着去睡觉。可是脚还痛得厉害,江彬哪里睡得着。拿着个手机卷着毯子@师姐“朱八八”:
“师姐我脚崴了可疼了!”
“朱八八”立刻回复:
“怎么弄得?严不严重?”
江彬心底里的委屈翻上来,大拇指按得飞快:
“何鉴和我打实战故意让我,我走他追,一不小心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还疼着,也不知道后天还能不能上班。”
片刻后“朱八八”回复:
“那就别去了,在家好好养伤。”
“那怎么行?”江彬想到这个就头疼:
“刘扒皮一定会扣我工资的!”
“不至于吧?你先和他说说。”
江彬于是跳到阳台上,鼓起勇气给刘建深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下楼时不小心把脚扭了,有病假单,询问是否能请假,刘建深竟是爽快地答应了。
江彬很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问:
“那老板……我请假期间的工资……”
“照给。”刘建深的回答让江彬愣了半晌。江彬忽然生出一股歉疚,他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刘建深人还是挺好的……
想想自己这伤虽未伤到筋骨,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这样不劳而获很是过意不去,于是道:
“那我在家里做事吧?”
“不必。”刘建深道:
“你手头的活儿都交给苏迈黎。”
江彬一听苏迈黎的名字立刻炸毛,脚上的疼痛也顾不得了,坚决反对道:
“那不成,我是脚残又不是脑残!您说好交给我的……”
刘建深的语气仿佛体恤下属伤情因而觉着为难似的:
“还是身体要紧。”
江彬坚持道:
“不行的话我还是来上班吧!”最近蒋毅荣淘宝店生意不出,大不了自己那份客服工资不要了,奢侈一回打车上下班。
刘建深在彼端“深思熟虑”片刻,循循善诱道:
“不如这样吧,我有套房子离公司近,前段时间租房合约到期现在还空着,这几天你脚不方便可以和蒋毅荣一起住那儿,我早上过来接你去上班。”
江彬听了一愣,他和刘建深的关系有好到白住房子白搭车的地步吗?刘建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白送的待遇会让敏感的江小朋友起疑心,于是又补充道:
“我本也想找个人替我看房子,毕竟还没找到合适的租客。并且你手上的工作也是搁置不得的,如果没意见的话,我明天过来接你们。”
江彬觉着这还说得过去,想了想道:
“我和毅荣商量商量,今晚给您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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