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转头,才看得我爸那气得发红的眼睛。
我心想不妙,立刻从我爸背後抱住他,那时他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要不是我拦的快,估计已经招呼上了铭之的脸。
对面两人估计是被吓得不轻,也是,都是从小被宠得养在蜜罐子里的,哪里知道世界上的父亲还会有打孩子的。
我压低嗓子吼了一声,“庄勉你他妈的还不带人滚,杵著挨打啊!”
庄勉闻言转身拉了夏铭之就跑了。
我和我爸跌坐在沙发上,他气得气息不稳,粗重地喘著气,隔了半晌才问道,“那个小子害了我两个儿子,你拦著我干嘛?”
我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我不知道庄勉是什麽情况,但是我不是被他害的,我在遇到他前就清楚地清楚了自己的性向。”
我爸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是不解,也难怪,一个直男,要理解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确实有点困难,而且那个人还是他儿子。
“初中我第一遗精,是因为我梦到了我初中的语文老师,男的那个,我妈开完家长会回来说比女老师还漂亮的那个。”
“我不懂,我和你妈都是挺正常的人,”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说错了,“我也不是说你不正常,但是我就是不太懂。”
我笑,但是我没有说话,因为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原因。
作为一个心理承受能力无比强悍的人,当时的我还是很容易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没有上网查资料或是有那种自己是变态的想法。
一直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为我是个同性恋而感到过自卑或者觉得自己异於常人。
我妈最後还是没什麽大事,医生的叮嘱就是好好休养,不要刺激她。
我回了公司,邱笑最近伤风感冒了,身体不是很好,她偏要上班,被我瞪了回去。
去超市买了个大锅,炖补汤,给邱笑和我妈每人送一份,我和我爸喝汤渣。
我爸从汤碗里抬起头来,试探道,“你和邱小姐有可能吗?我前几天查资料,除了异性恋和同性恋,还有一种人是双性恋。”
“爸,你知道空姐吗?”
疑似一抹红痕在我爸的老脸上飘过,然後我看他艰难地机械地点了点头。
“我看到她胸前那两团就很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爸那种尴尬而又极力掩饰的表情,我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示,只能埋头喝汤。
哎,老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怎麽喝都喝不够!要不回去买个更大一点的锅?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我回了那个许久没有回去的地方,去拿过冬的冬衣。
我和铭之都是很有条理的那种人,见不得自己的东西东歪西倒,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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