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塘疑惑地看了男子一眼。
地上那人连忙爬起来,对着唐塘痛哭流涕地道歉。一旁的男子冷声道:“狗东西,再不滚就削了你的脑袋!”
那人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青衫男子满脸微笑地向唐塘走过来,拱手道:“云四公子,久仰久仰!”
这人变脸真快!唐塘观察了他一眼,便直觉的不喜欢这个人:“你是?”
“在下青衣派弟子童聪,因家师之命来此处办事。不想这么巧能在此和云四公子相遇,实在是有幸之至。”那人一脸热情道,“家师与流云公子也有过数面之缘,对流云公子的修为一直是敬佩有加。今日再见,咱们两派也算是有缘分,相请不如偶遇,云四公子若不介意,可否与在下到一旁的仙醉阁喝一杯?”
唐塘被他这一通绕来绕去的话绕的头晕,叹了口气道:“喝酒嘛,改天也可以。兄台要是不介意,我还是先去追刚才那人吧。”
男子脸色微变。
唐塘接着叹气:“兄台有所不知啊,我是师父捡回家的孤儿,从小就和家人失散了。我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一直在找寻他的下落。刚才那人说我偷了他东西,可我没偷啊……我就想,或许是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就很有可能是我的同胞弟弟啊!”说着抹了抹干涩的眼角,“想不到他已经沦落到以偷窃为生,我若不将他找到,愧对祖宗啊!”
男子脸色已是非常难看,顿足道:“刚才真不该让那人跑掉,实在是在下考虑不周。”
咦?不是你故意放人走的嘛?唐塘再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人已经走远了,今天就算了。既然我弟弟在此处出现,我总会想到办法将他找出来的。反正都找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对了,我要赶在天黑前回去,不然师父会将我痛打一顿。你看今天……”
“如此……在下便不留云四公子了。改日一定登门谢罪!”男子拱手道。
“哎哎,兄台言重啦!我走啦!拜拜……”唐塘拉着东来转身便走。
身后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旁边走出来一个人,躬身道:“要不要属下重新安排一次?”
“不用!”男子摆手道,“此人说话似真似假,不好对付,先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惹恼了流云公子,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四公子,你真的还有一个弟弟啊?”东来一边问一边埋头把玩鸡毛毽子。
“对啊!”唐塘随口答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失散的?”
“六七岁吧。”
“你们是不是感情很好?”
“还行吧,老打架,不过他总是打不过我。”
“四公子你真厉害!”
……
东来当了一路的好奇宝宝,等二人回到医谷已是掌灯时分。
唐塘将两壶酒往桌上一摆,云大、云二立马喜滋滋地拔了瓶塞闻,然后各自将自己的那一壶酒领回了家。云三听说字画给他留着,也是高兴得不行,拍掌说明天就要出谷买画。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将晚饭吃了。唐塘突然想:师父会因为什么高兴呢?
晚上练功的时候,唐塘问道:“师父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流云冷哼一声:“练功的时候不要说话!”
“扎马步为什么不能说话?扎马步是用腿扎的,又不是用嘴巴……”正说得起劲,对上流云突然严厉起来的目光,声音顿时小了下去,最后化成自言自语的咕哝声,“一个人吃饭多冷清啊……”
练武之人都是耳聪目明,流云脸色微变,看向他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他嘴巴缝起来:“扎马步必须提气!”
唐塘乖乖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一弯镰月逐渐西移,唐塘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腿肚子一个劲儿抽筋,人已经累得处于半昏迷状态,还是咬牙死死撑着。
半明半暗的月色中,流云面对竹林长身玉立。唐塘被汗水迷蒙的双眼看过去,只见沉沉幽绿中点缀着一片如雪的白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清冷。
“今日出门,可有遇到什么事?”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唐塘恍惚了一阵才明白过来是师父在问话。
“怎么不说话?”流云转身看他。
他眨眨眼,一脸无辜,用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封胶条的动作。
流云沉着脸道:“准你开口!”
“刚才还说扎马步不能说话呢……”唐塘一脸委屈,紧接着突然打了个哆嗦,知道师父又用那种眼神盯他了,连忙一五一十地将遇到的事情给说了,当然酌情过滤掉一些本人胡说八道的内容。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师父的脸色,发现并没什么异样,心里猜测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应该是他意料之中的。
流云淡淡道:“此类事情以后还会出现,只是人不同,手段不懂罢了。他们也不敢真拿你怎样,你只需和他们周旋一番及时抽身便可。”
“周旋啊?这个我拿手!”唐塘乐呵呵的点头,结果人一放松,腿突然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师父,我错了。”
“算了,今天就练到这儿。你起来吧。”
“噢!”唐塘痛痛快快的答应,又慢慢吞吞地爬起来,站着还是觉得腿肚子抖个不停。
他苍白着一张脸,伸手在怀里摸摸索索半天,终于把那枚扳指掏了出来:“师父,送给你的。”
流云疑惑的接过去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皱眉道:“我又不用弓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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