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啊。”沈佳一脸的认真。季浩熙那一脸沉静和冷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闹脾气。“行李都收拾好了,岂止行李啊,我进去的时候连房间都收拾干净了,看样子就等着跟你道个别就要走了呢。”
“那主子呢?”
“季公子没提。”
“没提?”管叔诧异。“看来的确有问题,你先去稳住季公子,我现去问问主子。”
“哎。”沈佳脆声应下,一溜小跑回去稳人。管叔则几步走到了赤裂枫护的书房。
从昨天开始赤裂就封朝了,赤裂枫护此时坐在书房里也只是看着一些年前的压下来的旧公事。
早上自家从主子从季浩熙那里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吩咐了管叔准备了热水洗了一个战斗澡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
管叔敲敲门进去,眼尖的发现自家主子看的还是早上的那个公事折。
赤裂枫护似乎还陷在什么事情的思考中,没发现管叔已经进来了。
看着眼前的尊神的这副样子,管叔不仅可以确定,看来自家主子和季浩熙之间确实是有什么问题。然后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声。
被管叔的咳嗽声拽回了思绪,赤裂枫护尴尬的把手上的折子翻过一页。然后发现这个折子怎么已经看了一早上了?
管叔也在看着赤裂枫护手上的折子,赤裂枫护眼中再一次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然后愤怒的提起笔批示道:“华而不实,满纸堆砌絮语不明要点,退回重写!”
大笔一挥而就,潇洒的扔到了一旁的已看完的公事折堆里。
从昨天至现在,那堆终于增加一本完成量。
管叔聪明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什么事?”赤裂枫护脸色不好的问。
管叔有种自己主子这是要吃了自己的错觉。
“回主子。”赤裂枫护小心翼翼的开口。“季公子……”
“他又怎么了?!”赤裂枫护没发现自己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又”这个让管叔一下子就可以推断出他刚才在想什么的词。
“季公子似乎是……”管叔斟酌了一下。“有点想家了。”
赤裂枫护闻言一愣,早晨的那股子怒气噌的一声又窜了起来。
“想家?”赤裂枫护咬牙切齿的看着管叔。“这个想家怕是已经跟你辞别了吧?”
管叔低头不语。
还真是辞别了?赤裂枫护忽然真想马上把季浩熙揪到眼前敲开对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居然倔强成了这个样子!!
“让他走!”赤裂枫护口不择言,他心里有股子怒气,他必须发泄出去。季浩熙不是想走么?好!让他走!他堂堂一个王爷至不至于去为他一个一穷二白的低下贫民劳心费力!
听到赤裂枫护的话管叔愣住了。不对啊,这个情况有点危险啊。管叔转了转眼睛:“主子,那季公子身上还有未解的毒呐?”
毒?
赤裂枫护一愣。脸色不禁有点怪异。
季浩熙的毒还没一半未解,现在给人放回去万一毒发了怎么办?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要他堂堂一个王爷出尔反尔?
赤裂枫护不禁脸色不好看向管叔。
看着自家主子貌似要吃人的神色,管叔冷汗津津的低头,不是我不说啊主子,谁知道心思缜密聪明绝顶的您居然会没想到啊!!!
就在沈佳觉得自己快要拦不住季浩熙的时候,管叔终于回来了。并且还带着她祈望的自家主子。
季浩熙看到赤裂枫护居然也来了,不禁一愣,心底有疑惑,也有惊讶,也有淡淡的却被他拼命掩饰的小小的喜悦。
但是赤裂枫护却看都没看他只是淡淡的坐在了主位上。
“想走了?”
见站在堂下的季浩熙半天都不开口,赤裂枫护只好先漠然的开口。
看着赤裂枫护那漠然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季浩熙心底那点微小的喜悦立刻就被冲散了。
真傻,季浩熙自我嘲笑道。还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有点小小的不舍呢,不过对方看起来只是你跟我我眼里有你,你不跟我我认识你是谁似的冷漠。
那股子不堪侮辱的倔强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离开的决心。
“在府上叨扰多时,实感惭愧,并且草民身体已经无碍,是时候离开了。”
瞧瞧这个口气。
赤裂枫护心里怒气暗涌,不就是不愿意么?至于跟自己冷淡成这样子么?至于疏离自己疏离的这么明显这么急不可耐么?
赤裂枫护自问从小到大被人不服的时候固然有,但是还从未如此被人赤果果当面表现出来。难道真是仗着自己从未动过他么!
想到这里,赤裂枫护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当的一声吓得屋内地上的三个人一跳。
“季浩熙!”赤裂枫护阴沉着脸声音冰冷的开口:“你当本王的沉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季浩熙垂眼,刻意忽略心里那股堵塞的情绪,恭敬的回答:“草民不懂沉王的意思。”
“不懂是么?”赤裂枫护开始有点口不择言。“本王的意思是,本王向来只救对本王有用之人,本王如此恩待与你,你至少要拿出等量的恩待回报于本王!”
季浩熙白了白脸,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有什么可以回报赤裂枫护,难道……
季浩熙震惊的抬头看向赤裂枫护,他还在惦记着早上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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