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微博热门话题首位#沈淮回国#!!!
於阳把他在机场的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得有十几回。国内正值初夏,他穿着件极简亚麻短袖,气质清俊挺拔,脸藏在口罩下面,不过一双眼睛安宁平静,那神态看起来比在心理诊所时好多了,於阳稍稍放下了心。
於阳又一次给他打了电话发了邮件发了私信,无一能联系到他,他焦急的等了大半个上午,手机一直没离过手,中午林真喊他去吃饭,他简单吃过后,回来一看手机,上面居然有条新消息。
他赶忙点开,却大失所望——上面是个陌生号码发的短信:【御烹园,晚饭?】
御烹园是近郊一家新开的园林主题餐厅,那地儿以前是开私人医院的,於阳一点都不想去,但这个号码……他想了想,在衣架上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张纸巾,
摊开看看号码,果然,是张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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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裘穿过石子铺就的羊肠小道,来到小桥边一个小木屋前,小木屋前一张石桌,一个清隽的男人正坐在桌前,朝他微微颔首。
“沈淮,”林裘走过去,“你找这地儿真不错啊,叫什么来着?”
“御烹园,”沈淮回答。他的声音清冽,顺着风散出去,在人心中激起圈圈涟漪。
林裘坐下来,环看一圈,点点头,“不错,晚上正好我预备约个人。”他说着就把短信发了出去,笑的暧昧极了。
沈淮有些无奈道:“还不定下来吗?大姨该着急了。”
林裘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看看你,你妈不也急嘛。”
沈淮是他远方表兄,以前没来往,不过沈家去年移民,两家在国外认了亲,他们才熟络了起来。
“说真的,”林裘把手机放回去,“於阳走了一年,你也闹了一年,该歇歇了。”
沈淮看他一眼,笑的极清淡:“不谈这个,谈唱片的事吧。”
林裘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和他聊正事。
很多的文艺作品都是由创作者情绪正浓时爆发出来的,这样的作品往往蕴含着创作者的情感色彩,十分打动人心。
沈淮是个创作型歌手,多写情歌和生活,明明自己自小衣食无忧,没经过风吹浪打,却总把旁人唱的的一塌糊涂。林裘只知道他想发一支唱片,却还没听过里头的歌,作为公司幕后老板,他不需要亲力亲为,他到这才听到了沈淮的新歌。
林裘接过沈淮的录音设备,戴上了耳机,闭上眼听。
三分钟后,男人低哑的嗓音已经消失,耳边只有风吹竹林的声音,林裘却久久没有睁开眼。
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眶里已经泛着水雾。
沈淮还是笑着,他的性子温雅,但这份笑里显然带着促狭之意。
林裘捏着袖子擦了脸,没好气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沈淮摇了摇头,收了笑。
林裘看着他,一张俊秀的脸,脸颊还有微微凹陷,眸中却沉静淡然,或者说有些空茫,好像看透了什么。
也确实是这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歌,写生死,写爱/欲,最后又都成了泥土。
林裘终于问他:“你还要多久才忘?他走都走了,你还熬着,这样不快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淮呷了一口茶,盯着淡淡的雾气,开口道:“我能记花记草,怎么不能记他?”
林裘半响无语。
薄暮时分,两人把事情谈妥了,沈淮起身离开,林裘还等着他约的另一场局。
林裘突然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一个寻欢作乐,一个历劫苦修。
他喊住沈淮,“沈淮,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沈淮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顾及太多,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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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阳下了楼梯,看见客厅里林真被一群小孩围着说话,林真明显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一个一个答,想必是在问他哥哥的事,於阳远远的向他抛了个笑,就往外走。
走到屋外时,却看见周家可一个人蹲在坪前揪草完,神情远没有他平日的狂傲自大,反而多了几分茫然可怜。於阳心想他应该不想这幅样子被自己看到,于是悄悄绕了远路走了。
他坐了公交车去餐厅,毕竟穷。
下午的时候他给小阳老家的医院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家里小弟的情况,小弟叫於星,性子出奇的强,虽然才四岁,但意外的早熟,说起话来条理清晰,於阳又往医院账户打了笔钱,才算完成了慰问任务。
他接着有有点茫然,怎么说呢,他长这么大真没这么穷过。自己衣食住行要花钱,弟弟看病要花钱,老家有些乡亲知道他来大城市拍电视了,也觉得他们家发达了,三天两头的往於星以及护工面前凑,酸言酸语的,很让於阳长见识。
他以前哪见过这个,他三十好几的人,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但毕竟圈子不同,他认识的人里没有会做这么出的人。
好在於星现在病情稳定,心态也成熟,不会被影响,於阳琢磨着,这次要和张屈离好好谈,接个戏,拿了片酬就把於星接出来。
带着这样的心态,於阳去了餐厅。
这家主题餐厅环境不错,於阳穿过葱郁的佳木,跟着服务员来到对方订好的位置,心想,这地方挺清静,估计沈淮喜欢。
等到绕过几个弯,到了石桌前边的时候,於阳有点傻眼,怎么是林裘?
林裘见他来了,起身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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