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虞臣就站在窗前观雪思忧,站了整整七天七夜。
将军玉帐貂鼠衣,手持酒杯看雪飞。
窗明,雪明,风寒似刀。
七天七夜他披雪而立,不眠不食,更不动。七天后,朝阳跃云而出,化雪于无形,他手持宝剑无绿大喝一声,剑气劈地而走,有如飞虹。
破雪阵,惊雪剑终于被他悟得。
当日他们宰杀了最后一匹战马,饮血高歌,以两百人之阵大破敌军千人,突出重围,无人可挡。戚虞臣一把无绿剑惊雪化虹,直取敌军大将首级,凯旋而归。
后来史官称之为祭雪之战。
“来了。”
毛弥从原著的回忆中被唤醒,却见霍靖楚已回身看他。
金带连环束战袍,更衬他英姿。小窗外,暮雪纷扬,些许吹上他发际,拂上他肩头,他却只静看来人。将士柔情,就如杯中玉液,方看便已醉。
“坐这。”霍靖楚先动,一手取下佩剑妥善放在一边,邀他一同坐下。
两人盘腿坐在一个矮几两边,毛弥把食盒打开,推给他。
“你吃了吗?”
毛弥一愣,转而笑道:“吃了一下午,再也装不下了。”
他手还揉了揉胃,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奶猫,眉目间的柔软温顺让霍靖楚也不禁泛起不显的笑意:“你就这样看我吃?”
毛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我也可以到处走走。”
“不用不用,你还是和我说说话吧。”霍靖楚终于忍不住扬起唇角,嗅嗅佳肴,故作夸张道“真香。”
毛弥也被他逗笑,放下了拘谨,好奇道:“是拍到祭雪之战了吗?”
“实际上还没到,但我一直找不到感觉。”霍靖楚喝了口汤暖暖身体,叹道“戚虞臣站在窗前,是一直在悟阵,还是也想了其他…… ”
他说到这里毛弥就已然明白了。原著对于戚虞臣的心理活动鲜少描写,特别是七天七夜这里干脆一个字都没提,这也使读者一直争执不下,说不准他当时到底是什么感情。
而且他是人不是神,即使这史实化来的故事已经将他神话了几分,也依旧是个人。演绎中饥饿,干渴,寒冷的尺寸要如何拿捏也是一大问题。
毛弥不禁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影帝真的不好做。
霍靖楚吃得很快,闲聊几句的时间就吃得干干净净,剑又戴上腰间,带着毛弥出去了。
众人看他俩关系挺好,兴趣又上来了,大导演都鬼鬼祟祟凑过去问毛弥:“你们怎么认识的……”
还没问完,就被霍靖楚转身打断:“我们是校友。”
众人都一片恍然大悟,只有毛弥一脸懵逼。
他面上不显,心里倒是惊涛骇浪,扯过霍靖楚讶异道:“我们在学校见过?”
霍靖楚挑眉徐徐吐出几个字:“我毕业十一年了。”
毛弥:“……”
也是,霍靖楚毕业的时候他离高考都还早呢,想必是随口打的掩护,毕竟相亲这种事太奇葩了,说出来头条妥妥的。
想通此节毛弥才放下了心,继续跟着他在片场观看,这一路倒是认识了不少前辈。
第10章
星舰候机室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候机。周一的凌晨五点,就是街上也是没几个人的。其中一个不知哪个星域的人一直抱着尾巴在昏昏欲睡,毛弥坐在他对面看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好几次差点按捺不住地想摸上去。
然而即使人很少,刘文魏却一直警戒地坐在他边上,严防死守他动隐己夹。其实隐己夹最早叫关爱社恐神器,研发者为了造福广大懒于人际交往的“社恐”症患者,专门做出了这个仪器。它的外观看起来就如同一个金属发夹,只要夹在耳上或者衣襟上,再按下开关,人的整个头便会像被马赛克了一般,使人根本看不透其中真面目。后来这个夹子越传越广,特别受到一些知名度较广的人喜爱,便干脆做大了,改名为隐己夹。
毛弥见他一副警惕模样无奈苦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何,去陈长青那学戏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怕会比他和霍靖楚相亲还动荡,到时还不知要传出什么可怕的传言。
刚知道有这个机会的时候,毛弥自是不信这真是常无攸的推举,他们根本没到这份上。后来刘文魏碍不住毛弥求知的眼神,才偷偷告知是霍靖楚那边找的关系。真相如此,毛弥却只是云淡风轻一句:“知道了。”,心中无奈与惶恐都不愿显现。
当天这件事他只告诉了余空幽,两人聊了一通,互相都很满意。
余空幽近日上课上得很是开心,接到电话时还在咧着嘴看电视,待到听完,整张脸却面沉如水:“此事你知道该当如何做吧?”
“学生知道。我会只当他给予了我进入长青星的机会,与陈老学习的机会我会自己争取。”
余空幽绷紧的面色缓下几分,又悠悠问道:“为何?”
“借人之光沾沾自喜是辱我,也有辱霍哥,白得机会不劳而获则有辱陈老,我学之有愧,他授之不诚。”
“好……好……是我的好学生。”余空幽吐出一口气,畅快地笑道“我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陈老是什么人物,不过他要是敢欺负你,就和我告状,我请假也要过去和他理论。”
之前还像个严肃师尊,转眼却又变成了一个老顽童。
毛弥想象了一下两方泰斗吵架的场面,险些笑出声来,赶紧安慰:“好的,我不会让人欺负的。”
“哼。”余空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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