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纪深,一个以演员为职业的人。
“这样啊,那萧涵你也教教我行不行?别人都说我演技还欠些火候呢。”说着还往萧涵身边靠。要是借着这次的电影和他传出点什么,说不定还能连带着火一把。
萧涵则还是坐在那里也不回答,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纪深和萧涵一起回到住处,才关了门,萧涵就叫住纪深,“齐瑜罄说的那些,不要让别人知道。”
“啊?”纪深有点不明所以。
“就是她说让我教教她,还有之后说的那些。我想她也不会当着太多人说。”
纪深先是一愣,转而明白过来,“是因为那个人?其实……”想了想,还是说,“那天第一次拍陈导的片子的时候我听见了,在化妆间。”
萧涵眉头一跳,检查了一下门不是不是关紧了,接着双手架在腿上有些颓然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你看见了。”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因为你和穆燐烁也是这样的关系?”萧涵满脸地疲惫,略微抬眼看向还站着的纪深。
“没,没有。你不要误会,我和穆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不会骗人,没有充足的准备和摄影机镜头,你好像就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地演戏。”凌厉地切中纪深的弱点。
“是啊。”纪深也坐到边上的椅子上,自嘲笑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有天分,是个天才。你不希望他知道,是因为他知道了会对你怎么样吗?其实你大可不必的,以你的资质无论在哪个公司,无论从多小的角色演起,都总有一天会成功的,你这么着急吗?为什么非要屈身于他?”
萧涵有些诧异,带着点好笑地看一眼有些愤愤不平的纪深,“看来穆燐烁对你不好。”
“没有,他对我……很好。但这不是对我好不好的问题,首先我和他都是男人。如果这不算什么,被包养,当第三者,被玩弄,完全被当做一个玩具……”纪深深吸口气,顿了顿,“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说完,纪深自己也有些吃惊,怎么突然对他说这么多?
单单是知道了别人的秘密,也要把自己的秘密透露一些,以做交换,才能让对方安心吗?
“那我们不一样。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啊?”
萧涵脸色微动,也不知道是挣扎还是犹豫,说:“我想我对他是有感情的……我是爱他的。”
纪深一脸震惊地看着萧涵。想不到他们第一次两个坐下来聊天,萧涵竟就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黑暗的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子里透进来,说了那句话的萧涵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嘴角多出了一抹笑容,给人有一种说不出感觉。
“你是爱他的……”纪深喃喃地重复一次萧涵的话。
“你也是爱穆燐烁的。”比起之前的语气,肯定了太多。
这句话听得纪深一窒,语无伦次地否认,“没有,我爱他,怎么可能?我是没有办法,抵不过他财大势大,我一个小演员……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就封杀我呢。我怎么办,没办法啊……”
“如果你是为了别的,怎么会在意第三者,被玩弄,又或者不能公诸于世呢?”
萧涵又是一句切中要点,让纪深喉咙里长篇的否认哽在那,上不上,下不下,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不愧是沉稳,能掌控大局,看透人心的角色。
就这样呆坐了一会,抵不住睡意,实在有些累了,睡得还算安稳,毕竟四个小时后他又要回到山里拍戏。
接下来的日子纪深和萧涵经常会说说话,内容不定,天南地北什么都说。这个性格的萧涵还算很好相处,在这间民宿住了第十天的时候,终于空出了房间。
第十一天,萧涵口中所谓的他想他是爱着的男人特地来看他,这是纪深第一次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乍看上去极其普通,但说的每一句话深思起来都没有棱角,圆滑世故,甚至能丝毫不让人觉得他是特地为萧涵而来。
要不是纪深早就知道,估计是看不出来的。
萧涵和纪深住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夜里,喘息声由浅变深,融进墙壁,再透到纪深耳边。没有强迫,没有征服,那低喘里面只有愉悦和让人心头狂跳的成分。
那一刻,纪深想,萧涵的确是爱那个男人的。
但,他不爱穆燐烁。至少,他们同他和穆燐烁,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英国,河里游了一圈被救上来时他已经昏迷。等他清醒后已经被人换上了干爽的衣服,体温也回归正常。
虽然没有发烧,但那时他止不住地发抖,还是觉得冷。
在那一间阴暗逼仄又陌生的小房间里,他害怕死亡也希翼着死亡,因为如果他跳下河之后就死了,那也就没有后来蜷缩在床上,被困在一个陌生地方的恐慌。
醒来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男人出现了,在这样的房间里,那个男人和他说了一些话。而他对男人说,他想报复,想要穆燐烁尝一尝他尝过的痛苦。他希望只留下他和穆燐烁之间有过的痛苦回忆,抹去所有和他有关的快乐,这样就能不忘记这份恨意,以此为支柱,坚持下去。
所以,现在的纪深关于三年以前发生的事,能够回忆起来的不多。
有的只是穆燐烁如何把他扔进阴冷潮湿的仓库,脱掉他的衣服,对他做那种禁忌事情时候狰狞的样子。
纪深理所当然地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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