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的。”
这一场饭局多的是无用的寒暄,谁也没真情流露点什么,这就是应酬。
当天晚上穆燐烁没有再单独见纪深,回到他们住的民宿后穆燐烁在陈导那留了半个小时就开车离开了。之后纪深他们的戏拍得还算顺利,山里的戏在过年前总算圆满地结束了,而在城市里的戏被放到了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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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纪深风尘仆仆地回到名都花园,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屋子里是黑魆魆的。纪深打开灯和暖气。行李箱不管不顾地扔在门口,疲倦地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上。
沙发前的花瓶里,是空的,没有花。
自从那天之后,穆燐烁没有再给纪深打过电话。
当他全身心投入拍戏,暂时还能逃避。
但在夜里万籁俱寂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回想,纪深甚至在意除了刚开门时候的那一次吻,穆燐烁就再也没有吻过他。纪深自嘲笑笑,是该在意这些的时候吗?
十一点,纪深的手脚终于变得暖和起来,站起来脱掉外套,打算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开门的声音,他回来了吗?纪深脚步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穆燐烁走进来。
“回来啦?”迟疑过后,纪深才走上去,拿过穆燐烁刚脱下的大衣,替他挂好,柔声说,“这么晚,很累吧。我替你去放洗澡水。你先休息一下。”纪深尽量藏起自己的疲惫,把自己最光鲜亮丽的一面表现出来。
“我好想你。”穆燐烁一把揽过纪深,把头埋在纪深径子里。穆燐烁身上有一股酒味,还有烟味,纪深的眼神突然温柔下来,转过身,扶起他的脸,“喝醉了?”
穆燐烁扶住纪深的肩膀重新站稳,他迷离的眼光开始变得明亮,“纪深。”
“嗯?”
“纪深,还疼吗?”
“什么?”纪深被他问地一愣,明白过来后低下头,“没那么严重,几天就好了。”
穆燐烁一双眸子是深邃得黑,似乎是无底洞,又像是一颗坚硬的黑曜石,带着彩虹光晕却看不见里面。
“你要留在我身边。”
纪深只是静静看着他,等着他习惯性威逼利诱的下文。
“如果你不答应,要逃走。我就是把地球翻过来也要把你找出来。”顿了顿,观察纪深的表情,自顾自笑笑,“如果你不走,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是吗?”
穆燐烁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只要负责听话,不说不该说的话,不做不该做的事,直到我让你离开为止。”
“好。穆燐烁,我想要站在这个圈子的最中心。”到时候,名声,财富,权利,自由,一样都不缺。
他们离得这么近,呼吸可闻,也互相都清楚,经过那一次荒唐的床事后,两个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可能像两个月前纪深出门前那样。
那时候,谁都还不是谁的谁,保持着最佳距离。
“我答应你。”说完这句话的穆燐烁似乎由于过度疲惫,又重新靠回纪深的肩上,不久呼吸声就趋向平稳。
纪深想,从现在开始,他只要演好一个知进退懂分寸的情人就好了。抱着男人,把他放到主卧的床上,替他宽衣解带,替他塞好被角。
自己走进浴室洗了澡,去了那股风尘味,特意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在穆燐烁身边躺下。动作很连贯,就像早已做过许多次一样,然后在穆燐烁身边睡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穆燐烁正在洗澡,门没关,纪深走进去开始刷牙洗脸。
水声停下,男人拿了一条浴巾擦着身子,“你醒了。”
纪深把毛巾挂回到原来的地方,“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你说。”
“这里毕竟是你家。”
“你还是想搬出去?”
“嗯。”纪深感觉到男人语气里的微怒,讨饶得笑,“天天住在一起腻得快,我还想攀龙附凤久一些呢。我住的地方你也拿一份钥匙,想来就来,我随时等你。”
男人稍微沉默一下,“好,我让人替你找房子。”
纪深转过身,在穆燐烁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开心地像个得了玩具的孩子,“谢谢你。”
穆燐烁一怔,眼里的光色阴晴不定得转动,“过年的时候我有事,不回来。房子年前应该就能找到,但搬家公司不上班,过年那几天你就好好待在这,等过完年再搬过去。”
“我过年的时候自己搬好吗?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不如布置一下新家。什么事都不做一个人待着太没劲了。”
纪深在这一个多月里变了一个人似的,穆燐烁眼角不自觉跳了跳,可是他还能要他怎样呢?伸手摸摸他的头,感受柔软而带着卷曲的发,眼里透出一丝宠溺意味,“好,别太累了。搬不完也不要紧,到时候我再找人替你搬。”
“嗯。”纪深点点头。
穆燐烁走出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拿了样东西塞进纪深的手里,“你要搬家没有车不方便。”
纪深看一眼车钥匙上的标志,收下了,穆燐烁又拿给他一张卡,“你的工资还没到,先用着。”
“恩,限额多少?”
穆燐烁笑出来,“没有限额的,不要刷到我倾家荡产就好。”
“密码呢?”
“我的生日。”
“穆总生日什么时候?”
“怎么,你不知道嘛?不知道就不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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