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李牧林只听电话那边有些沉重的喘息声。
“喂?”
“李牧林?!”猛地,对面想起一声尖锐叫喊,吓了李牧林一跳。
“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李牧林挪开点话筒,问。
“有什么事?!有大事!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电话对面粗喘的声音,刺痛耳膜。
李牧林还是好声好气到,“我前几天出了车祸……”
“你千万别说你失忆了。”对方还没等他说完,冷冷道。
李牧林顿时失笑,还真是的。
“你现在马上出来,我就在荆花广场等你,记得带上化妆品。”
李牧林收起手机,无奈挠头,荆花广场在哪里?他真失忆了啊。
他走出房间,问文赐:“我们这里离荆花广场有多远?”
文赐头也不抬,忙着手上的布料,“出门在刚刚下车的地方搭公交车十一路,终点站就是荆花广场。”
“我需要出去一趟。”李牧林回房收拾起化妆品,将它们一个一个放进化妆箱里面。
文赐才猛地停下缝纫机,回过神:“你刚失忆,要去哪里。”
“刚有人给我打电话,叫我去荆花广场,应该是社团里面的人。”李牧林熟练地拎起不算重的化妆箱,换掉那双粉粉的,萌萌的兔子拖鞋。
“等等!”文赐皱眉想了一会,最终放下手中的活,“我跟你一起去。”
看见李牧林奇怪的眼神,他瞬间炸毛:“看什么?!我还不是怕你失忆又吃了亏,他们那群人,一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好吧。”李牧林耸肩。虽然它觉得即使自己失忆也了不要紧,只不过是忘记了一些事情而已,他又不是变成了三岁的小孩,什么都不会。
两个说着便起身动身,坐公车到荆花广场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也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下午时分正是最少人的时候,强烈的阳光透过玻璃晒在皮肤上也有种辣辣痛感,汗水气味徘徊在车厢之内,空调呼啦啦地在吹。
下车,背着化妆箱到处跑还是有些吃力的,特别又是下午这时烈焰阳光。
荆花广场不大,放眼望去就看到了躲在大树底下乘凉的十多个人。那一堆人大小包裹堆满了一地,拍摄道具,吃的用的,风扇饮料,样样齐全。还有那一袭古风装扮,吸引了路边的路人,纷纷有人拍照或者凑热闹。
李牧林心中猛地跳动了一下,他站在原地,微喘了一下。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伸手一指,大家都看见了李牧林。
李牧林注意到那些神情不太对劲,身后文赐也是一副面无表情,寂静一片,没人开口。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气氛不对,却不打算自己开口。
不一会儿,李牧林就看见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面色青白,表情算不上很好。
“你怎么现在才来?!”那嘶哑的声音,让李牧林一下就辨别清楚,这是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
“呵!”还没等李牧林开口,文赐一声冷哼就被人听地清清楚楚。
那人脸上更黑了,“李牧林,你把别的社团的人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文赐伸手堵住想要说话的李牧林,“我那里是被小木木带过来的?我明明是出来溜达溜达,却不小心看到一条乱叫的小狗狗~”
“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哪里不干净了?明明出门才刷过牙。”文赐笑嘻嘻。
眼看那人被气的不行了,李牧林赶紧扯扯文赐衣服后摆,“文赐!”
“好吧,看在我们家小木木的份上。”文赐抱胸站在一边,不做声了。
那人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没有心脏病也会被气出心脏病来,“李牧林,你这几天都没有来社团活动。”
“是的,这个我可以解释。”李牧林说。
“不用了。”那人出手停住,“你也不用解释了,我们都知道是什么回事。”
李牧林一脸茫然,他出车祸的事社团知道吗?
文赐摇头,他也不知道。
“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那人一副长辈神情劝说表情,“你平时行为真的不妥当,社团活动总是不来参加,要工作了也拖拖拉拉,做事不利索。这几天又直接人间蒸发,都不曾跟社团讲。我知道你师傅是黎柯,是社团里面的元老,但是你不能仗着这个身份,到社团里面横行直撞啊。就算是在我们社团就算了,我们还是对新人很好的,不会在意。你要是到以后其他社团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李牧林听着糊涂,眉头一皱,“以前的事就算了,这几天我真是出了点事,不能来。”
“木木别被他绕过去了!”文赐大声说,“他这是变相赶你出社团呢!”
这一声,不仅仅是李牧林,连身后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社长狠狠瞪了文赐一眼,转脸看向李牧林,心里想到,真是晦气。
这几天李牧林一个电话也没有,旷了几天的社团活动。又恰好他的师傅黎柯出差。他正想趁着这时候黎柯不在,盯着李牧林,等他犯点小错,就小事闹大把他踢出社团。到时黎柯追究起来也能应付应付。而且那时李牧林已经被踢出去了,自然不会厚着脸皮留在圣橡社团。
“你要踢我出去?”看见那人不做声,李牧林已经知道了结果。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们已经决定,你已经不再是我们社团成员了。”他不耐烦道。
李牧林已经做好准备,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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