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使王莲江,边给他行针边叹气。
壮壮一旁流泪,“陛□体一直好,怎么一下子就吐了血?”
“他内心郁结已久,这次的内伤,便是个引子。这也就是陛□体底子好,要换做是别人只怕就凶险了。饶是如此,心结若不能解开,长此以往也多有不妥呀。”
“这一年多来,陛下一次都没问起过龙大人的事,我们只当他真的什么都忘了,可没想到……,哎,这人都已经死了,心结可要如何解开?”
“这你可问住老夫了,我能医治身体上的病症,这心病却非我所能了。”说着看了看犹自昏睡的雷丰瑜,凑到壮壮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道:“要依老夫之见呢,就应该赶快给陛下找个情投意合的,等有了新欢,这心结自然也就解开了。”
“另结新欢?”壮壮闻言摇头,陛下若是那么容易就能移情别恋了,蔡壤的那颗脑袋也不会照准大殿上的铜鼎,较了十年劲了。
行过针灸,王莲江打开一个朱漆密封的盒子,立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就充满了室内。昏睡着的雷丰瑜,闻到这股香气,打了个喷嚏,悠悠醒转过来,“壮壮,怎么这屋里燃了这么浓的麝香。”雷丰瑜昏睡半日,此时方方醒转,意识尚不甚清楚。
“这是臣用滇南进贡的珠子参和麝香配制的麝香珠参丸,对气郁暴厥;内外伤出血最为有效。”这药还是临出京的时候,陈起明让带上的,说是麒麟船主那人坏着呢,备上点开胸顺气的药,等雷丰瑜被气个半死的时候正好用。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
雷丰瑜服了药,觉得胸中郁闷痛楚果然缓解很多,其实他心结已久,这一口血倒把积郁胸中的一口浊气吐了出来,便如伤心之人大哭了一场,发泄了出来一般。
雷丰瑜又独自做了一会儿吐纳,觉得身体已然无碍,寻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递给王莲江,“你且看看这是何药?”
王莲江从瓶中倒出一些药粉在掌中,先是闻了闻,然后又用指尖沾取了一点,放入口中尝了尝,半晌缓缓摇头道:“这药中的主药是何物臣分辨不出,不过从配药看来,是主治肺、胃两经和咯血类病症的药物。”
“世间还有你‘不死金针’不识得的药物?”
“世间药物如海,何止万千,许多尚是没有记载入医典中的,臣就算穷极一生,也不能样样都识得。”王莲江说着又细看了看掌中的药粉,“不过这药……”他对壮壮招了招手,“帮我取杯清水来。”
药粉溶于清水中,王莲江用金针缓缓搅拌,不多久他取出金针,只见金针的前端,已然变成了暗乌色。
“这是?”雷丰瑜纵然不懂医术,却也看出了此药的不妥。
“敢问陛下,这是何人的药,他每日服食多少剂量?”
“每次三勺,每日服食几次就不得而知了。”
王莲江放下杯子,用布巾擦拭了金针上的乌色,道:“此药有毒,虽然毒性不强但大剂量长期服用,依然是十分凶险的,若是以每次三勺,每日两次的剂量推算,便差不多是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他似乎病得很重。”雷丰瑜道。
“想来是这样了,这药中的各项配药分量皆极为精准,搭配上也极是恰到好处,可见研制此药的人医道十分了得,但行险以此毒物入药,只怕这位病患已是病入膏肓了。”
雷丰瑜眉头大皱,“若依你可有温和些的良药能医治此人?”
“单从他的用药上看不十分准确,最好能让臣亲自给他诊脉,或是有人能详尽叙述他的症状,更详实准确一些。”
雷丰瑜思索着道:“此人瘦弱,肤色苍白,呼吸短且促,时而咳嗽,精神还好,但已不能行房事,只于亲吻阶段就会哮喘,甚至有昏厥之状……”
雷丰瑜说到后来,王莲江的嘴角忍不住抽抽。陛下呀,你跟人家什么关系,人家能不能房事,能到哪一步您都知道?
壮壮也在一旁抽抽,陛下你真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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