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月阁与它齐名,只是风月阁的上一任阁主郎清离死后,风月阁自身的势力以及在江湖中的地位都大大的下降。最后终于成了驭鬼楼的囊中之物。使驭鬼楼又更上了一层楼。
“你喜欢看书吗?”封翎月理着越凌风肩头的发,又帮越凌风扑去了肩膀上落下的灰尘。此刻,封翎月的眼中,越凌风就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需要的是安抚,是关爱和温暖,而不是责骂和冷漠。
越凌风摇了摇头,倔强的转过了眼,垂下眼睑,中的某个角落,“不是武功秘籍,不是杀人的暗器,也不是致命毒药,更不是救命的解药。读来何用。”
封翎月道,“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它会是救命的解药。”
越凌风又将目光转了回来,盯着封翎月无瑕的容颜。洁净而高傲,像庙中的莲花,不染尘世,静静开放在一个大水缸中,却也不容任何人轻视亵渎。
“有吗?我不信它会这么厉害。”越凌风不信,眼波一转,霸道而倔强。轻快的抢过封翎月手中那本被虫吃去了一小半的书,倔强地目光落在那沾满了灰尘的封页上,在岁月的洗刷下变得黯淡的字迹,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刺痛了越凌风的眼。——“前梦”。
前梦,是多少年前的前梦?还是前生的那个前梦?
“这里有许多真真假假的故事,有名人传记,也有兵器介绍,诗词解读,佛家偈语……多的让人看不完的东西,还有以前看书的人写下的笔记,也还有某位怀着思念看书的人写下的片语……自然也有带着怨恨看书的人落下的一两声骂语。”封翎月又拾起另外一本,随意的翻了翻,将书递到越凌风面前,“就是这些零碎的,那些断断续续的笔记。怀念,还有怨恨让我看见了驭鬼楼的另一面。”
越凌风含泪听罢,忿恨的丢开了手中的旧书,扬手就给了封翎月一个耳光,“少那么自以为是。你那双眼睛看不透所有人……连你自己都看不透……”
越凌风真的生气了,气红了眼睛。恶狠狠的推开了封翎月,冲出了门外。
封翎月回身凝视着远去的背影,清澈的眼中竟然也闪烁起了光芒。孤独而悲凉。
人影远去,封翎月走过去拾起被越凌风丢下的书,翻开了最后一页。可偏偏最后一页什么也没有,漆黑一片,是被墨迹染黑的。照着金色的夕阳,还可以看见陈年的痕迹。
书是用麻线缝合起来的,从缝合的地方还可以看见,被泼了黑墨的那一页后还有被撕掉的痕迹,细细的痕,和略松的线,看的出有人从这里撕了几页带走。那人带走了这个故事的结局。也掩盖住了故事的一小段过程。
“凌风……”封翎月望着空荡荡的门外,吞吐的喊出这个名字。声音很小,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见。千墨站在门口往内看了看,然后不动声色的离了去。
寂静的夜,封翎月悠闲的走在月光下,他不去担心越凌风,只因他相信,能够走到今天的越凌风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出点什么事。
他也无处可去,这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风月阁,更不是他的归宿。悠闲的走在这宁静的小径,只因他别无去处,只有默默的走下去。
“翎月……”越凌风的声音轻飘飘的,好似虚幻的,回响在寂静的小径上。封翎月应声看去,前方,暗沉沉的路口,越凌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两手随意的垂在身侧,没有丝毫防备的站在那里。好像是一直在那里等待着封翎月来。
两人相对的目光都是那么的哀伤,悲凉。目光交错在光线昏暗的小径,爱与怨也交错在这黑暗的小径,两人像是隔了几世的情人,又像是缠绵了几生的宿敌。等待了几世两人终于重逢,谁也说不出话来。任由目光中的怨念自由的缱绻厮杀。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败了。
封翎月向越凌风走了过去。在越凌风身前停了下来,温声问道,“怕吗?”
越凌风摇了摇头,“我赌得就是冯浅的骄傲,他一直坚信我会败下来,终有一日会服从在他的脚下。而我……终究都是不会败的。”
“值吗?”封翎月又问。
越凌风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一直延续到眼角、眉梢,停了好久也未散去,“你不是也在帮我吗?”
当然是值得的,他最在意的人也在帮着他,也希望最后胜利的人是他。如果这都还不值,那到底什么才是值得的。
封翎月没有说话,越凌风往前俯了俯身子,轻轻的在封翎月唇上酌了一下,“你去那灰尘扑,不就是了解冯浅的底子和驭鬼楼的现状么。虽然方法很让人诧异。”
封翎月又被越凌风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确实够坏的,总是习惯跟他装纯真,总是喜欢将自己的爱强施在别人身上,也不管别人接不接受,霸道的以为,既自己然给了,那么别人就必须收下。
“先回去吧,此事明日再说。”驭鬼楼的事封翎月虽然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他脑子里却依然是一团乱,无论他如何厉害,如何聪明,冯浅的势力终究是最大的威胁,要想铲除又岂非朝夕能定。
“好。”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收起了那份哀凉,前后走进了幽静的小楼,封翎月侧脸看着紧跟在身侧的越凌风。
越凌风扬了扬眼,“我说过的,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安稳。”
进了房间,封翎月看着房中仅有的一张床道,“你睡吧。”说罢,便盘膝在一根四角圆凳上面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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