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家,谢思琪的妈妈夏翠兰正在抹眼泪,夏翠蓉则在一旁安慰。
“姐,你别哭了!”
“我不哭成吗?刘厂长说,你姐夫要在牢里蹲一辈子了,甚至还可能判死刑!他死了,我怎么办,思琪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我不想让思琪那么小,就没了爸爸!”
“唉!”夏翠蓉叹了口气,眼睛也有些发红。
她父母去世的早,姐姐待她就像妈妈一样。现在姐夫闯了天大的祸,她怎能不为姐姐担心?
“咿呀咿呀!”
一片悲戚之中,只有一岁半的小婴儿谢咏琪,完全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淘气地爬过来扯夏翠蓉的裤脚。
这个时候,家里的大门突然打开了,谢思琪冲进房间。
“妈,我干爸来了,他说他可以原价买下厂子,这样我爸就没事了。因为我爸烧的是他的东西,他不追究就没事!”
“他不追究就没事?”夏翠蓉睁大眼睛。
夏翠兰惊讶地道:“他有那么好心?你爸烧掉了整个厂子的房子和设备呀,他能不追究吗?”
谢思琪晃着妈妈的手道:“是真的,他说让你们跟他谈谈就行,你和我小姨去谈吧!”
“他让你小姨去谈谈?”夏翠兰眨眨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张脸都变得惨白。
夏翠蓉站起来道:“姐,人家美国老板既然肯帮忙,咱们就赶紧去见见吧!”
夏翠兰犹豫一下,挥手对女儿道:“思琪,你先回你的小屋去,别出来!”
谢思琪奇怪地问:“为什么让我回小屋?”
夏翠兰怒道:“让你进屋你就进屋,废话什么?”
谢思琪不敢跟妈妈硬顶,只能嘟了嘟小嘴,躲到自己的小屋。
夏翠兰见女儿进屋了,才拉住妹妹的手,一边流泪一边低声道:“翠蓉,咱不能去见那个美国老板。上次他一来就看上了你,这次肯定是想要和你那啥,才肯放过建国!”
“啊?”夏翠蓉睁大眼睛,整张脸也变得惨白。
“哎,翠蓉,你说咱们姐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夏翠兰继续抹泪。
夏翠蓉深吸一口气。
她对那个美国的老板没多少印象,只记得对方个子很矮,看人时眼神也怪怪的。
可是这次,姐夫闯的祸太大,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姐姐的家就这么完了!
或许,可以为姐姐牺牲一下?
想到姐姐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好,她把心一横,低声道:“姐,既然那个老板要跟我谈,我还是去谈谈吧。他要是想那啥,只要他不怕,我也不在乎。”
夏翠兰道:“翠蓉,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让你受这么大委屈!”
“姐,姐夫要是被判了死刑,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有没有想过,思琪以后怎么办?你这个家怎么办?”
“我们这个家就算毁了,也不能委屈你!”
“姐,我不委屈,反正我这辈子也这样了,你别拦着我!”
……
向阳镇没有什么正规旅店,镇里给李卫安排的住所,是一处古代地主的房子,红砖大瓦,还算敞亮。
李卫坐了一整天的飞机和车,精神头不足,来到住处就钻进了卧室。
夏翠蓉不久后到了,保镖们得了李卫的吩咐,没有阻挡,直接让她到卧室里找人。
李卫本准备眯上一觉,突然看到夏翠蓉进来,有些措手不及。房间里没有椅子,他只好指着床道:“翠蓉,快请坐。”
夏翠蓉发现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而李卫又让她坐在床上,整张俏脸都涨红了。
看来姐姐说的没错,这个武大郎确实是想那啥她!
“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是个苦命的人!”
女人鼓足勇气,艰难地坐到李卫身边,低声道:“我,我得提前告诉你一件事。”
李卫微微一怔。
刚刚他已经和县里谈妥,只要原价收购皮鞋厂,谢建国就会被放出来。
不过,在谢建国出来前,他还想和谢家的人谈谈条件。比如,他们得答应送谢思琪出国读书,或者让夏翠蓉出国当“保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夏翠蓉突然紧张兮兮的要告诉他一件事,这是什么情况?
“你想说什么?”
夏翠蓉的俏脸涨得更红,声音也越发细微:“我,我是那种克夫的女人,克夫,你懂得吧?”
“你,克夫?”李卫眨了眨眼睛,随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夏翠蓉和他的话题,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方向?
太逗了!
夏翠蓉见李卫笑,俏脸由红变紫,声线也更加委屈了:“你,你笑什么?我,我是天生的,你现在后悔了吧?”
李卫强行收住笑,抹了两把眼泪道:“我后悔什么?”
夏翠蓉目光一黯。
一个女人,跑到李卫的住处,坐到了他的床上,还说出了那件根本不好意思跟别人说的事,她觉得她已经到极限了。
想到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会成为李卫的笑料,她鼻子一酸,竟嘤嘤地哭了起来。
“哎哟,你别哭!”李卫登时就慌了。
在前世,夏翠蓉可是他最尊敬的人,也是他心里最完美的那个女人。这怎么三句话没说完,就把她惹哭了?
他可一点儿也不愿意让夏翠蓉哭泣!
慌张之中的总裁大人,口不择言地道:“别哭别哭,翠蓉,我这个人就喜欢克夫的,你越克,我就越喜欢,我天生就缺个能克我的人呢!”
“啊?”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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