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去领了银子来,平分给各位姐儿,我也分得一份。
银子到手,我专心陪美女们玩。输了两把后,怕最后连买猪钱都输掉,便让出位子,坐到红儿身后,为她掠阵。
直到黄昏,牌局才散去。
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怎奈春兰秋菊、冬梅夏荷、春花秋月等人众,因为稀罕我失而复得,非要把我看得紧紧地。脱不得身,便打算等到第二天再伺机翻墙逃逸。
说也奇怪,回到王府,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无比的踏实。我忽然想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要去经受这么多日的旅途劳累,好像辛苦得没什么意义。
话说回来,若不是一心想找到回去的路,我本人其实是个随遇而安的享乐主义者。
半夜里,一道巨大的力量将我从榻上拎了起来。我一下子惊醒,以为又有刺客。
“你可知临阵脱逃是死罪?”屋内亮着一盏纱灯,从下往上,照得宁王爷面目狰狞,气势汹汹地对我低吼。
“我又不是当兵的。”我反驳他的指控,岔开话题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仗打完了?”
外头隐约有人探头探脑,宁王抓起榻上的枕头,向门外扔去,吓得那些人一散而空。
他一弯腰,将我拎了起来,提溜着走进里间的卧室,手臂一甩,我便摔倒在床里。
“你不要乱来。我不想跟你打架。”看上去他好像真的会打我,我便先出言警告,给自己壮胆。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早就说过,我不要跟你去边关打仗,你非逼我去,我心里害怕,当然要跑啊。”我勇敢地为自己辩解,底气相当不足。
“你可知你的身份?”他咄咄逼人地问道。
身份?你问的是什么身份?雷雅克?江宝儿?你老婆?我怎么知道现在该出示哪种身份?
“害怕?”他弯下腰,双手按住床褥上,单膝跪在床沿,俯身探向我,“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你活着,就要服从我。因为害怕,你就可以离我而去吗?你竟敢如此背叛我?”
我理解他的愤怒,如果是我,也绝不会原谅自己的妻子这样的背叛。
但是,当我那么做的时候,我考虑到的是我自己。我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
可惜不能向他解释这一点。
“对不起。”我放低姿态抚慰他,“我错了。我还不习惯现在的身份,一害怕起来,就什么都想不到,所以就什么也不顾地逃跑了。对不起,我错了。”
“是这样?不习惯?”他挺直身子,倏地脱去外衣,再度俯身向我扑来。
“你做什么?”我揪紧领口,脚和屁股一起用劲,快速往床角退。瞎子也能看出来他想干什么。
他一手抓住我的脚踝,手臂一收,我便被拖了过去。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他的声音既冰冷又危险,“我要让你知道你的男人是谁!我要教会你该服从谁!我要让你习惯!”
瞬间另一只脚踝也被他攥住,双腿被举得老高。
形势万分危急。我怎么挣扎也挣不脱,双腿的力量竟然比不过他的腕力。
“你是为了真川才会娶江宝儿!”为求自保,我大声叫了出来,“我听到你和真川说的话了!你真正想做的是成为真川的男人吧!”
他停止动作,急速收缩的眼瞳像是飘过一片黑云。
“你若真心想追求他,就不该三心二意吧?”为了转移危机,我拼命往真川身上扯,“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绝对不希望自己的追求者除了自己还有别人。你如果不一心一意对待真川,又怎么能得到他呢?”
“真川并不爱我。我也没有耐性去追求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他的语气不耐,手臂用力,分开我的双腿,屈膝向我靠过来。
“你撒谎!”我真的感到恐惧了,“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娶宝儿?你不是为了逼他就范才娶他的表妹的吗?”
他冷笑了一声:“对你表哥当然要那么说。若非他生着那张脸,我也未必有心与他。我若真要,又岂会容他自在至今?至于我娶你还是娶别人,只要是家世平庸、官鄙职微人家的女儿,不至于招来我皇兄的猜忌,便是娶谁都无妨。”
趁他说话之际,我用力翻身,变成脸朝下趴着,双手死死抱住棉被。感觉上,身体的前面不被他看到,就会安全许多。
“你就不在乎别人的感情吗?你不爱真川,却又要挟他。你不爱宝儿,却又娶了宝儿。难道你要像对待府里的那些姐儿、哥儿,也那样对待我吗?”我的双腿朝后乱蹬,嘴巴里不假思索地大叫着,力图唤起他的良心。
他松开手,身体一扑,整个人压上了我的后背。
我嗷嗷叫了几声,胸骨差点被压断,几乎喘不过起来,他却不为所动,在我的脑后,对着我的耳朵说道:
“告诉你,你和那些姐儿、哥儿,根本没有哪里不一样。只不过,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我会善待你。但是你最好明白,我真正有兴趣的,是男人。你若想在这个王府里过太平日子,最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凶神恶煞般的对我恐吓到现在,只有这几句话,我爱听。
“是。”我恭谨地服从,小心应对,“王爷,这样我不能喘气,能不能让我起来说话?”
沉默了几秒,他翻身离开我的后背。
我一骨碌坐起来,抱紧被子,温良恭俭让地看着他,温柔说道:“王爷征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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