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进来的是曾经喊过我“宝妹”的年轻男人。他到是进来就说话了,眼圈红红地说道:“宝儿。是表哥连累了你。”
好像古人都喜欢说这么话,什么我连累了你啊之类的。我不喜欢。是怎样就是怎样,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他居然还拉住了我的手,隔着嫁衣的宽大的袖子,慢慢地移动,伸进袖子里,握住了我的手指。
怎么回事?这表兄妹俩有私情?
我是大学戏剧社团的反串女一号,可没少演这种和表哥有私情的古装戏。手指被他捏得酥酥麻麻的,我有点想笑。
这时候,锣鼓声震天响了起来。好几个人跑来跟我报信,王府迎亲的队伍到了。
全家都像炸了锅,除了我一个待在房里不给随便动弹,其他所有人都忙着接待王府的人,据说是宁王爷亲自来接亲,荣耀非凡。
我有点郁闷,趁着大家都去看新郎,没有人守着我的机会,溜出房门,顺着墙走到头,拐个弯,在屋后墙根撒了泡尿,再溜回屋里。
亏得这一趟的实践,才发现头上的帽子靠不住。帽子重的很,身体稍微一动弹,就会在头上前后乱晃。除非走路的时候肩膀一动不动,可是我做不到。
帽子很炫,镶满了珠宝,恰好在两边耳朵前面的位置,各装着一颗大珠子,我从梳妆台上找了两根红绳,分别拿两颗大珠子当钉子来系红绳,再将红绳像系草帽那样,在下巴下面系紧,帽子便不再乱晃。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有点昏昏欲睡,宝儿娘带着一群妇女奔了进来,见了我就哭,其热情洋溢,笔墨难以言述。大家哭哭啼啼地将我从头到尾的装备检查了一遍,其间,宝儿娘对我说了千言万语。
最后,一块红布把我的头罩住。
被人牵着往外走,除了能看到自己的臃肿的裙摆,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在锣鼓声中,我被宝儿的哥哥背出了门,送上一辆纯手工装饰的非常华丽的八抬大轿。
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一点也没有婚前恐惧症,不禁有点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
一路上吹吹打打鼓乐喧天,我掀起盖头,在撩开轿子里的小纱帘,朝外看。迎亲队伍长得不得了,马路上挤满了围观的人。
这些人都是来看我的。想到这个,觉得来古代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迎亲队伍到达王府门前,除了脚下的地砖,我看不到王府长什么样。
一块长方形的大大的花砖出现在脚前面,我踩了上去,接着便看到了地上的一只火盆子,燃烧着红彤彤的炭火。要我赴汤蹈火么?
我可是曾经上电视台,参加过极限潜能挑战赛,虽然说落选了,可眼前这盆火还不在话下。而且脚上穿的法国名牌的小羊皮高帮鞋也非常随脚。
一直在身边搀扶着我的喜娘扶着我的手,低声嘱咐我要小心仔细地跨过去。我甩开喜娘的手,腰一闪,蹭地就蹿了过去。
接下来,被送进了一个房间。后来,就一直没再等到由我表演的机会了。
蒙着头呆坐着的时候,本是想心思的好时候,可惜我肚子饿得心慌,更无法忍受的是口渴。我还没喝过古代的水,但敢肯定,厨房里不会有自来水。
稍微撩起头巾,看到身边站着两个女人,屋子里有张大方桌子,上头摆放了几盘食物。我坐到桌边,拿起盘子里的瓜枣吃了起来,也顾不得嗓子痛。
吃得急了点,噎得难受,旁边的两个女人忙不迭给我端茶倒水,劝我莫凉果子吃坏了肚子。我不理。其中一个女人立即吩咐人去厨房端热的吃食来。
这是我在古代遇到的,第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吃饱了,我想出去转转,被那两个女人拦住,一边一个搀着我坐回椅子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来带我出门。七拐八绕,到了一个人声嘈杂的大厅,喜娘语气紧张地悄声告诉我,王爷就站在我旁边,准备拜堂了。
我拜过如来,拜过耶稣,拜堂又算得了什么?
在司仪的吆喝声中,在喜娘的协助之下,我完成了一系列的躯体动作,接着,便被轰轰烈烈地送进洞房。
我以为一般来说,进了洞房还会喝交杯酒的。我指望新郎在婚宴上被灌个七荤八素,然后我这里再灌他一番,以解洞房之厄。
谁知别说交杯酒,连个闹洞房的都没有。喜娘趴我耳边告了个别,就跟别人一起出了房,还哄的一声关上门。
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只能看到这个人长袍的下摆。
十有九点九,这就是新郎官。纯粹出于围观心理,我也很想知道新郎长什么样。
可是他老不动弹,我只好极其极其极其缓慢地将身体往后仰,同时下巴也往上抬,指望能从头盖布下面看到这个人。
渐渐的,看到了他的膝盖的位置,接着,看到了腰部的位置。还能看到这个人的一只手里握着一根细棍子,不住地用棍子的另一头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再往上就看不到了,因为身体已经仰到了极限。
那个人忽然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细棍子伸过来撩我眼前的红盖头。
撩到一半,棍子缩了回去,他的另一只手伸向前,猛的一扯,将我头上的红布拽了下来,往我身上一扔,转身道:
“我不想看到寻死觅活哭哭啼啼的女人。你自己歇着吧。”
说着,他掀开帘子走出去,很快传来他出房门关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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