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脸上一瞧,果然是几个哥儿们,顿时高兴不打一处来,说道:“无妨,便在这边看他们玩。”
那几个哥儿立刻也看到了我们,立马跑了过来,就要行礼,被我阻止住。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能不能带我一个?”
看到他们个个兴高采烈、满头大汗的样子,我顿时也情绪高涨。离开热血的大学校园好几个月,一切体育运动都中断了,好想念啊。
几人面面相觑,分明一脸的难色。
“不要紧的,我玩一小会就走,不会太妨碍你们。你们放心,我很擅长运动,球类更拿手。带我玩吧。”我兴致勃勃说服他们,态度也很诚恳。
听我说完,几人也不说话,扑通扑通都跪了下来。
我一惊,伸手去拉他们起来,春兰秋菊却一边一个死死拉住了我。
“夫人!且随婢子们回去吧!”两个像是变成了我的主子,毫不含糊的拉着我就走。
我责备道:“我是出来散心的,难得碰到有人可以作伴一起玩,你们俩个硬是把我拉走做什么?”
俩人带着哭腔说道:“夫人若是这般不顾尊卑,早晚害煞婢子们了。夫人不见那些哥儿都给您跪下了么?夫人为何要难为我们这些下人?”
说着说着,俩人呜呜唧唧地哭了起来。
原来都是我的错。
我回过头去,老远的,几位哥儿还跪在那里,木呆呆的望着我。
春兰和秋菊说的没错,是我为难了大家。平易近人虽然说起来是个好品质,但也是先有尊卑之别,后才有平易近人之说。
无可奈何啊!
空欢喜一场啊!
还以为有人玩,会有个好心情呢。
被春兰秋菊半绑半架着,去别的地方走马观花赏了赏风景,最终又回到王爷的院子里。
进了院子门,就有几个小丫环迎上来,急急道:“夫人,王爷正四处寻夫人呢。”
他寻我?是要告诉我今天在断崖前做的好玩的事么?
我快步进屋去见他。
进了前厅不见人,我问道:“王爷呢?”小丫环不敢进门,站在门外朝里面起居间指了指。
我进了起居室,还是没人,边再往里去,进了卧室。
宁王大马金刀地坐在窗前一张高背扶手椅里,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回来啦,听说你去了‘来福寺’,做了什么有趣的事?”
他没有回答,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我避开正面的光线,走到椅子傍边去看他。他也在看我,乌黑的眼珠子随着我移动。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看着他的眼神,就觉得不妙。
是断崖被摔死的猪填平了?还是俩位王爷买猪买到破产了?
他还是没回答我,唇角抿得紧紧的。看到那双润泽又漂亮的嘴唇,我的心脏没来由的突地一跳,瞬间脸也变的滚烫。昨夜梦醒后的每一个细节,仿佛重现砸眼前。
我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身边,一只手伸向椅子的扶手,低下头去看他。
他的视线毫不避忌的迎向我,黝黑深沉的眼眸凝着寒冰,利刃一般刺向我。
不用劳驾到我的本能,我就知道危机来临。我不知不觉的松开扶手,后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他的身体突然迅速倾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猛地拉了过去。我一下跌坐在他的腿上。
我慌忙看了他一眼,任劳任怨地没敢吭声。势头越来越不对劲了啊。
“我问你。”他终于开了尊口,“这是什么?”
他将另一只紧握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向桌面,桌子上顿时多出了一串镶嵌着无数华丽宝石的颈饰。
我身子一晃,差点坐不稳。
“你究竟勾搭了谁?这串首饰绝非一般官宦人家买得起之物,既非你的嫁妆,亦非我府中之物,你是从何得来?”他贴着我得脸颊阴森森地问道。
我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
他像是要刺穿我一眼,盯着我,说道:“我知你喜爱金玉珠翠,亲自允你任意取用我王府库内藏珍。你还敢收受别人的东西?你且老实说来,你究竟又向谁献媚?”
向谁献媚?我头都大了!
那是萨虎给我的呀,那是萨虎的护身符呀。
大祸临头了。我要怎样应变?
“你可知背叛我,是死罪么?”他的声音像是带着呼啸的寒风,从我的耳畔无情的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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