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刚来时,薛云泽跟站他在齐老的后面嘀嘀咕咕:靠,这小子长得跟女孩子似得。以后咱有欺负的人了。
其实到底是没有欺负到,慕辰很乖巧,带着几许清清冷冷的孤傲,深的齐老的喜欢,更别提他再自己身后喊着:师兄。这样的慕辰谁都不忍心欺负,于是整天胡闹的还是他们两个人。
他们两个碍于是师兄,所以碍于面子坐的端端正正,以身是教。其实坐不住,画一段时间就不想画了,薛云泽第一个坐不住了,用笔捅捅坐在他身边的自己:“哎,木炭,你画的些什么啊,黑不溜秋的。”自己是在意那个黑不溜秋吧。所以就猛地拍他一巴掌:“放屁,老子画的是墨竹。还有你小子叫我师兄。不要没大没小。” 那样徒劳的掩饰。
薛云泽嘿嘿大笑:“木炭,木炭木炭……”
他像是预计了自己会跳起来打他,边说那句话边跳起来跑,自己抓起一支笔沾上墨就追着他跑。两个人围着齐老的院子打闹。
每当这时,慕辰就会站出来拉架,再后面喊他们两个:“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别跑了。把齐老的院子踩坏了啊。”
这是薛云泽跑过来拍在他头上:“什么二师兄,我才不是那个猪头呢,叫我薛师兄。”
慕辰乖乖的叫他:“薛师兄。”眼里是满满的崇拜,星光点点。薛云泽有些发愣,自己这个时候已经跑到他身后,抓着他,薛云泽挣不开的时候脸上就被画花了。
自己得逞了画完了就跑,往院子外面跑,是深知在外面他追不上自己吧,可是那一天是那么的慌乱,以至于从前在自己脚下如履平地的山坡路绊倒了自己好几次,这好几次就足够回过神来追自己的薛云泽。
“你给我站住。”薛云泽在后面大喊。自己在前面跑的飞快。不能停,胸口太闷,不知道怎么回事。停不下来,仿佛一停下来,就会窒息。
“谢臣你给我站住,别让我抓住你,要不有你好看的。”薛云泽已经生气了,谢臣能想得出他眉毛挑着,眼里的狠辣。于是他跑的更快。可是脚下草丛越来越深,山上的小路已经偏离的太多。他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到,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
薛云泽在后面追:“好了,别跑了,我不追你了,别摔着。我真不揍你了,你回来。别跑了。”
“喂,谢臣,越说你还越带劲了,你还给我跑,给我站住!你听到了没有。”
“喂,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别扭,你把我脸画成这个样,让我在师弟面前多没有面子啊,你还好意思跑,你……”薛云泽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声音。
师弟,师弟,谢臣心里一阵难受,薛云泽,我怎么了,我能怎么样呢,我这样如同女人一样的别扭,不过是吃醋了。我不过是吃醋了而已。终于承认自己是喜欢上薛云泽,喜欢上他给予自己的那没心没肺,无拘无束的快乐。喜欢上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关心备注的人。呵呵,这样的变质的别扭的感情真是侮辱了薛云泽。侮辱了他们这几年的两小无猜情深意重的感情。这样该死的自己自己看着都讨厌,更别提薛云泽了,所以他继续跑,一个劲的跑,却不注意脚下的路,终于还是给绊倒了,薛云泽扑上来抓着他的脚腕就拖到他眼前了。
压在自己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眉目带着谢臣预料中的怒气:“你跑什么,以为跑到这里就可以躲过去了吗?混蛋,你看看我的脸,还笑,还能笑出眼泪来。我也让你一起变黑。”薛云泽把脸压在他脸上揉搓,谢臣反抗,推他,被他掌握了弱点,薛云泽双手往他咯吱窝抹去,痒的厉害,谢臣开始扭动,避开了这只手避不开另一只手,他的手顺着摸了下去,摸到了腰间停了下来。
花了的脸上眼睛黑亮,他说:“谢臣,你这个妖精,勾起火来就想跑吗?”谢臣想拍死他:“放屁,你才白骨精呢?我是你大师兄!”徒劳无功的强调,无奈他强盗一样的无视。
“你不是妖精谁是?啊这腰真他妈的细滑。”他说的过分,手里更过分。谢臣觉得他捏到哪里那里痒的厉害,他实在是怕痒,平生就这么一个弱点,被他千百次的欺负。
他不能推开薛云泽,他贪恋那一点的亲近。于是只好在他身下努力的躲避,那样身体上的扭动似乎更难过,声音已经笑到声竭力嘶,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却兀自把嘴堵上了,谢臣睁大眼睛只能看着他放大到只能模糊的眉眼。明明他的眉眼很张扬,可是此刻却模糊的柔和,像是晕染了的淡墨。挣扎的双手终于落再他肩上。唇舌跟不上他的节奏,被他带着晕头晃脑,他的技术同样不精湛,咬着他的嘴有些疼,带着试探的撬开了他的嘴,笨拙的寻找这他无处可躲的舌尖,磨合碰触最终到纠缠,这样的吻很累,嘴都发麻,舌尖打颤,可是却让人幸福的一塌糊涂。
深秋的天,白云如棉花,厚厚的,像是素萱。他们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天空,身下是黄绿不接的厚厚的草地,身上同样是看不出颜色的迷彩服,这还是薛云泽说的,画画的就是需要这样的衣服,这才是咱的工作服呢,穿几个月都不用洗,哈哈。是啊,两个人躺在草地里没有人看得出来,两个黑色的脑袋凑在一起,相视而笑,薛云泽看他一会,翻身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上看下看,看的谢臣头皮发麻:“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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