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话逗得一笑,项烨霖叹了口气:“本王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娶妻生子了。有亲人,就有牵挂,有牵挂就有烦恼。本王有六个孩子,可一个一个的,活着让本王牵挂,死了让本王伤心。娶妻生子原也没什么好。”
又闷了半晌,忽然又问:“小刀啊,你天天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样子,跟本王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意过什么?”
小刀一挑眉:“有啊。”
紧盯着他的眼,项烨霖追问:“是什么?”
嘴角噙着不在意的笑,小刀性感低沉的声音轻轻在楚王耳边响起:“是王上您的性命。”
项烨霖的脸瞬间被酒和这声音撩拨得绯红,一双桃花儿眼迷离地望着小刀,那痞痞的笑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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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了,石咏之一直觉得他就快要清醒,足足守了一整天,人却依然未醒,摸他的脉象,倒是大有好转。
吃过晚饭,石咏之又来到牢内,盯着拓跋野细细地看,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体外的伤口已全部结痂,有的甚至痂已脱落露出新生的嫩肉,最严重的外伤在背部,是被狼牙棒锤打时钢钉入体造成的,现在那些伤口依然红肿,如果他清醒过来的话,只是这么躺着就能让他痛苦不堪。
已经四天了,这个人毫无意识地昏睡着,甚至没有昏迷中的挣扎和j□j,石咏之很不甘心地承认自己有点想念他的眼睛,他活着,喘息着,就算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也牵扯着他的全部注意力。
石咏之走到刑台边,又摸了摸他的脉,然后忍不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干燥,温暖,手指修长纤细,骨肉均匀,指腹和手掌内侧有着薄薄的茧,是掌握兵器练武时磨成的吧,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本该持画笔羽扇,指点美人儿和江山,却要从小修练武艺,成人后领兵作战决死沙场,虽然贵为王族子弟,也一样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是他们的孩子,但就该承受自己怨毒的报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是他的父亲,而他那时,该是在演武堂里不问世事的孩子。想起自己死去的家人,石咏之心疼得弯下腰,手拄着刑床闭上眼睛。妈妈,爸爸,爷爷,哥哥和弟弟。至爱的亲人一夕间惨死,只为了一个该死的救不回来的女人!
泪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忽然看到刑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大睁着双眼正盯着他看。稍嫌狼狈地转回身去匆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回过头来时,眼神已然恢复冰冷。
看了看安置在一边的沙漏,石咏之冷冷地问:“感觉怎么样,七王爷?”
拓跋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头偏向另一边。
石咏之想了想,掏出钥匙打开锁住他头颈的锁链,扶着他慢慢坐起身。自己则侧坐在刑床上,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
拓跋野忍着疼,皱着眉头不吭一声,任由他摆弄,可是坐起身来,头却支撑不住,只好靠仰在他肩头。
石咏之招手叫人送来一大杯水,试了试温度,然后送到拓跋野的唇边。轻轻柔柔地说:“为了你好,还是先多喝点水吧。”
拓跋野喘息着,待身上一阵疼痛过去之后,默默地把那些水喝下去。尽管胀得难受,可石咏之一直喂过来,他就一直不停地喝下去。
一大杯水喝完,石咏之又将他轻轻放躺下去,重又锁住颈部的项圈。站在旁边冷冷地盯着他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心里有不好的预兆,但不明白会是什么,眼睛里不由得就带出一丝恐惧。石咏之看出来了,冷冷一笑:“王爷,请看那沙漏,待那些沙流净流光,您就会有很美好的享受,请你一定不要忘记,这是我石咏之的诅咒。”
精巧的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拓跋野双眼转向放在一边的沙漏,那沙在不停地下流,越来越少。而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正常。体内穴脉中原本凌乱的气息渐渐归于静止,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他死咬住嘴唇,却在忍不住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骤然发作的巨痛让他猝不及防地惨叫出声,浑身抽搐着,把锁住四肢和头颈的铁链拽得紧绷。大睁着双眼,头拼命仰向后,在惨叫之后死命屏住气息,再不肯放松身体吸一点空气,冷汗瞬时遍布全身。
全身的经络血脉仿佛骤然间全部破碎,被片片绞碎之后组合然后被再次绞碎,又仿佛千万颗钢针扎入身体之后翻转撩动,从头到脚甚至连发丝都不肯放过。细细碎碎的火焰随之点燃,附骨焚烧吞噬舔舐每一个细胞直至成全部灼烧成灰尘。头脑里再没有意识,只知道痛。刺痛,绞痛、灼痛,撕裂的痛,每块肌肉骨骼研磨成粉,碾碎成尘一样的痛,各种各样的痛层层垒垒,一层叠过一层,交叠穿插变幻无穷,又仿佛永无止境。上或者下,左或者右,剧烈的疼痛恶魔般从各个方向翻卷着袭来,将他拉扯,折磨,撕裂碾磨,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刑台上被锁禁的身体全身肌肉绷紧,竭力挣扎,翻转不停地扭曲挣动,尝试着各种体位企图能稍稍减轻身体的不适,锁住着四肢头颈的铁链不停地被抻直后再松弛撞响,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而他沙哑的惨叫和时断时续的j□j夹杂在其间,还有那沉重的断断续续无法抑止的喘息,牢房内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努力压抑着被这残.nuè_qíng境撩拨而起的欲.望。这个人,仅仅只是j□j就能够让人发狂。
挣扎到榨尽身体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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