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在拓跋锐发脾气动手伤人的时候可以出手控制,至少在事态严重伤及人命之前将愤怒的锐侯爷拦住。不管锐侯爷生气得有理没理,万事等他情绪平定了再说,护卫们得了王令,就算得罪了拓跋锐,也不能由着侯爷的性子乱发脾气。
可这次锐侯爷脾气发得急,众护卫正跟着他慢腾腾地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逛,没一点准备,侯爷那匹马就蹿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跟过去,侯爷的鞭子就落了地,护卫们看那被打得翻滚惨叫的小兵,原本就一身的伤剩了不到半口气,三鞭下去就要没了气,可显然侯爷余怒未消,鞭势不停。更严重的是他抽打的那个小兵,明显是这次战斗中幸存的伤者,这么大一场仗打下来,傻子都知道幸存的兵士会立下了多大的功劳,会有多少奖赏,将会受到怎样的重视,这要是被侯爷几鞭子抽死,不说侯爷犯下了再也瞒不住的泼天的大罪,就是护卫们也躲不过柬阻不利的责罚。小侯爷一旦受惩,他们也一定会被迁怒的王爷狠狠责罚,说不得找个什么名义,在一场必死的战斗中被派出去消灭ròu_tǐ。护卫们急了,一边催马赶过去,一边大喊着:“侯爷息怒!侯爷住手!”一时乱成一团。
实际上,肖天翼的身子远比那些护卫们预计得强韧得多,长期高强度的训练加上从未间断过的内息修练,让他即使经历了那样一场惨烈的战事浑身带伤之后,也足以清醒着经受住了拓跋锐最初的几鞭伤害,当然更重要的是锐侯爷虽然盛怒出手,但实际上并没有要他性命的念头,只不过是想给这个触了侯爷逆鳞的小子一点教训,灌注在鞭上的内力完全是不自觉而发,并没有太强的攻击性,强劲的内力仅仅在身体上扩散开去,肖天翼那明显过于薄弱的内息凝缩成团,紧紧回护着心脉要害,勉强得以支撑。
拓跋锐落鞭很快,但他鞭子太长,注定了每鞭落下会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肖天翼苦苦支撑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烈疼痛让他根本来不及想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鞭打自己,可三四鞭后,预料中的伤害没有到来,喘息着睁开染血的眼睑,血雾中看到那个凶人长鞭紧绷着,另一头紧紧地拽在拓跋野的手里,这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相隔丈余,就那么冷然对峙。
拓跋锐的护卫们追到他身边,将侯爷环护正中,纷纷呵斥马下这个敢于冲撞侯爷的小兵:“什么人?见到侯爷还不行礼!”暗地里却在为这个小兵担心,真是个不要命的莽撞孩子,点醒他这位是索命的锐侯爷,知机请罪的话,在护卫们拦阻劝说之下,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
肖天翼明白了,是那位凶名远扬的光头侯爷啊,随即担心的情绪油然而起,已然发不出声音,但还是喃喃地想说“快请罪吧,咱们惹不起....”可是他随即看到十几个黑衣卫追随过来,围侍在拓跋野的身后,有人高喝:“七王爷在此,诸位人等还不快下马行礼!”
七王爷啊,是比侯爷还大吧,天翼心神一松,随即陷入了昏迷。
而那些护卫在听到这话之后,全都感觉头大了一圈。看看马下的拓跋野,看看马上的拓跋锐,这两尊大佛怒然相向,做为手下的小鱼小虾们,下马还是不下马,实在是个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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