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晚烈同学才给我个“下不为例”的最后通牒,我今天又触了霉头,不知道烈如天同志会不会捏死我……
应该,不会吧?我今天表现良好,乖乖挨了一巴掌,乖乖挨骂,实在没有落下一点把柄的。自我安慰只是徒增我的忧虑,并没有起到一丝积极的作用。
想必那投资商与导演对我失望透顶了,我总不能配合他们的剧本,给他们意外惊喜,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剧情引导到平淡无奇的老路上。我真是老马识途,顽固不化。也许,我可能走个狗屎运,回到现代当我的悠哉大学生了。
想来,这个可能性比较有前途。赌一把也好,虽然我过了将近二十年循规蹈矩的生活,偶尔来场豪赌也不错。反正我身无牵挂,不怕输。
我神经大条,举世无双,刚刚还惴惴不安,现在却精神抖擞,放佛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还没接近武修院,立即被请去面见烈大教主,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吧!
一进门,就看见青儿含着一包眼泪可怜巴巴地瞅着我,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青儿受罚了?
不过,我很快明白过来,苦主不是别的,正是在下。
眼前烈如天和同骏吟两位美男子围坐在一张围棋桌上,烈如天执黑,同骏吟执白。
我自发自觉地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见烈如天仁慈地赏我一眼,而同骏吟则是一副瞧好戏模样的热血观众。我的娘啊,原来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无尽折磨,而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偷偷瞥了眼烈如天,他慵懒地斜坐在围棋桌的一边,脸部肌肉绷得紧紧的,再偷观察了下同骏吟的表情,显然,烈如天不同寻常的表情极好地娱乐了他,他用捏着白子的手撑着下巴,笑得风情万种——只可惜,这笑得教人没来由的……后背发凉。
我没想到,一个普通不过的笑,居然有赶超任何一部恐怖片的潜质,叫我没来由的心惊。哎,叫一个气场那么大、模样那么俏、身家那么好的绝世美男子去拍鬼片,真是屈才,但,真是他妈的适合合适。
如果没有攸关性命的处境,面前这幅美男图,足以令任何一个腐女,包括我这个半吊子腐女血脉喷张的了。
在漫长的精神制裁之后,烈如天垂下眼帘,看着我,问道:“今儿个,你去哪里了?”
我规规矩矩地回道:“今早教主离开之后,陆少侠便差人来带小的去了书房。”我想了想,补充道,“其间,小的见过了秦姑娘。”
其实,我最讨厌做解释这样的事,受到高中早恋事件的影响,我真是恨透了苦苦解释,哀求别人信任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个潦倒的乞丐。但是,对烈如天,我无法不心软。自从见了秦晓璐和陆展亭之后,我心里的内疚自责的情绪不断地折磨着我,所以,我没有逃避的权利。
“嗯。”烈如天落下了一个子,吃掉了同骏吟一片白子。
烈如天的一个平平淡淡的“嗯”,就足以教我那脆弱的小心脏停止跳动。不可否认,烈如天的声音很好听,很动人,很教人浮想联翩,但是很可惜,他对出来秦晓璐以外的人,向来惜字如金。如今他对我说了那么多字的话,足以教同骏吟羡慕加嫉妒再加妒恨了。要知道,同骏吟和烈如天的所谓“秉烛夜谈”,向来只是同骏吟一人的独角戏,而烈如天便像是一个拿着遥控不听换台,最后在别无选择之下,硬着头皮选择观看无聊的访谈节目的coucoes,而我,除了端茶递水的功能以外,便是这一幕惨剧最好的见证者。
我向来同情心十足,所以我很好心地为同骏吟的悲惨命运默哀三分钟。
果不其然,同骏吟带着抹意味深长的笑,向烈如天挑眉。仿佛是资深的导演对新进演员的一种无声的鼓舞:好样的,继续表演,你今天真是超水平发挥哇,下部电影,一定有你的戏份!可惜,这位新进的演员对导演的精神鼓励并不感冒,而且还耍打牌地直接无视掉了。
我说同骏吟哇,您老真不容易了,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这么多年,勇气可嘉。若不是我知道您老性向正常,我真怀疑您是不是暗恋我们家烈同学好多年了……
被打击习惯了的同骏吟自娱自乐习惯了,倒不受任何负面情绪影响,相对于烈如天的无视,今日烈如天的表现够他锤地板,放声大笑n天的了。我一哆嗦,同骏吟突然对我一笑,像是预示着一张功德圆满的弓,即将寿终正寝的必然结果。
果不其然,同骏吟转回头对着烈教主说道:“我说如天啊,我倒是没发现。小芳官长得跟那秦丫头倒是有几分想象。”
呸你个同混蛋,哪壶不开,你偏要提哪壶!我处事低调,恨不得坐个时空飞船回现代,去韩国整个容再回来混!可你倒好,三两下就把我的遮羞布给掀了!难道我们八字相克吗?
烈同学一声不吭,我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胆战心惊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俺昨晚跪得淤青的膝盖,自然还未恢复,今天又胆战心惊地跪着,却一点儿也没感到那种钻心刺骨般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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