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吃了!香棋公子可在?”
祈越点头,“在后院呢,唐兄找他有事?——那我叫他出来!”
“呃,没事!”唐喜欠了身示意让祈越坐下别去叫。
祈越复又坐稳,看着唐喜,有点莫名其妙,难得在唐喜身上看到如此局促的模样,于是说道:“那唐兄喝茶吧,刚烧的热水,这两天天气凉得快!”
“恩,好!”唐喜点头,看着祈越去了后院,皱了眉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直接问的好,于是等祈越回来沏好茶,伸手端了热乎乎的茶杯,开口问道:“你花那么多银子给香棋公子赎身,是不是因为喜欢他?”
祈越刚刚喝了一口热茶,闻言,没忍得住便噗地喷了出来,末了呛到了气管,吭吭吭地咳了起来。
唐喜见祈越呛到了,忙去给帮祈越拍背,“唉,我没其他意思,你别反应这么大啊!”
祈越咳了许久方才缓过气来,“唐兄,你说的哪里的话!”说着擦去自己嘴上的茶水。
香棋闻见前厅动静,忙出来,见了此时二人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走到祈越身边:“哥,喝茶呛到了?”
祈越抬头看了看香棋复又看向唐喜,“唐兄,我给香棋赎身,是因为我觉得香棋这人不错,沦落风尘可惜了,但没其他的意思,你别乱想。以后香棋就是好人家的儿女,请唐兄莫称呼他‘香棋公子’!对了,香棋,你真名唤什么?”
香棋看着祈越,说道:“一直没起大名,小名叫了几年便逢战乱,进了妓馆,一直便叫香棋!——哥,不如你给我起个吧!我不记得自己的姓了,跟你的姓吧!”
祈越低了眉一阵想,终于想出了眉目,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叫祈俊生吧!——嗨!我没给人起过名字,起得不好,香棋你自己想想吧!”
香棋道:“我不想了,祈俊生挺好,就叫祈俊生吧!——只是如今衙门管户籍管得严,更了名字还得上报登记。挺麻烦!”
“其实也不会麻烦的,原二爷一句话的事儿!”唐喜提醒。
说到原二爷原奎,祈越脑袋又大了,“唉,辛黎这孩子,真让人操心!”
“哎?辛黎怎么了?”唐喜睁大了眼睛问道。
祈越看了看唐喜,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不说也罢!”
唐喜将目光投向香棋,香棋低了低头,瞅了瞅祈越,说道:“辛黎在安南王府里住了,不肯回来!”
“辛黎不是脑袋有点毛病的么?一个人留在安南王府,没事么?”
辛黎的脑袋何止有点毛病,那毛病可大了,又是失忆又是羊角风的,昨日那往水中的一扑,别人没看出来,祈越是看出来了,不正是羊角风发作了么?掉水里半分都不挣扎,直接往地下沉,真难以想象若是多等片刻,辛黎会怎么样。此时听唐喜这么说,心中更加地忐忑不安,“可不是么!”
香棋见祈越犯愁,咬了咬嘴唇,说道:“哥,若是不放心辛黎,那让我去安南王府陪着他吧!”
祈越猛然抬头看向香棋,“你不怕小王爷——”
香棋摇头,“不怕啊!”
唐喜见这个发展势头挺好,忙插嘴:“有自己人看着,总比没的强!别看香棋年纪小,其实脑瓜子聪明,达官贵人见得也多!比辛黎可有主意多了。”
香棋讪讪:“唐公子谬赏!”
祈越寻思了片刻,点头:“也好,我同你一道去!”
唐喜吓了一跳:“兄弟,你去了,这保龄堂怎么办!”
祈越转头看向唐喜,没说话。
祈越之前为了进那安南王府费了不少心思。去了保龄堂,是因为他认出了周鹤龄即是当年与自己统一战线的宫医周灵鹤,只是没想到那么一个看似忠心的人却会在南姜危在旦夕的时候独独惦记上了宫中的那八万两黄金。
在南姜迁都同安一年多后,蒙国派了十多万军队攻打同安。辛黎的母亲舒贵人是个巾帼英雄,带着兵抵抗蒙军。楚兰燕则带了司彤和辛黎下了御花园建行宫时密建的密道,然而走得急,半路丢了传国玉玺,快出了地道口的时候方才发现。
楚兰燕将那刻有“燕归来”的匕首交给司彤防身,让他带着弟弟在地道口等,随即急急回去寻。然而,兄弟俩在地道口等了两个时辰,就是没见楚兰燕出来,于是司彤背了辛黎往回走,最后却发现地道进了水早在半路坍塌堵死。兄弟俩徒手挖了很久,最后只有放弃。
兄弟俩自此辗转各地,一直未敢以真面目示人。为了生存,司彤学了一身的偷鸡摸狗的功夫,偷盗抢劫行骗,算是什么都做了。而辛黎在司彤的羽翼下倒是活得顺利,直到那一年失踪。
司彤一见周鹤龄就将人认了出来,八年过去,周鹤龄似乎没什么变化,客观的讲,周鹤龄长得的确fēng_liú潇洒,发福也是司彤进了保龄堂之后的事。司彤进了保龄堂除了为了拿回那八万两黄金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保龄堂和安南王府有那么点业务往来,半月能去王府一次。
如今机缘巧合,能名正言顺待在王府中,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至于这保龄堂,本来周鹤龄一死他便也没心思经营,此时正好名正言顺地关门也好!
上午,在唐喜的帮忙下,祈越和香棋收拾了一番,午后便去了安南王府。
唐喜送他们到王府大门,目送他们俩进去,心都碎了。
原奎虽然无法理解祈越对辛黎的那番心思,但是闭着眼睛也能料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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