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再加上怎么也无法跟赢骄说通,让景辞的心里也来了火。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去说服赢骄:“我真的要去吃饭,你放开我好吗?”
“说句好听的就放了你。”赢骄恶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景辞垂下眼睑,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放开。”
“没人不放你啊。”赢骄懒洋洋地道:“你不说话我怎么放?”
景辞抿了下唇,忽然伸手抓住了赢骄后背的布料,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膝盖用力往上一顶——
“艹。”赢骄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
他微微弓着身子,沉下脸看着景辞:“你……”
景辞忍他很久了,他冷眼看着赢骄,淡淡道:“我怎么了?”
他知道今天自己将赢骄得罪了个彻底,所以打算等会儿吃完饭,去小卖铺买一把铅笔刀。要是赢骄过来打自己,就放血给他看。
景辞理了理身上被弄乱的校服,一双略显狭长的眼里满是挑衅。
他微微抿着唇,倔强的小模样竟然意外的可爱。
赢骄在心里骂了一句,那点恼怒瞬间就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你……”他竭力忽略身下的疼痛,看向景辞。
景辞抬眸看他。
赢骄轻笑:“找的这么准,是不是盯了好久呢?”
景辞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他狠狠瞪了赢骄一眼,骂了一句:“有病!”转身就跑。
赢骄勾唇,回味着他刚才羞恼的小表情,觉得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赢骄在省实验的知名度相当高,此时c,ao场上又全是人,他和景辞拉拉扯扯的,引来了不少关注。赢骄目送着景辞跑远,面无表情朝周围扫了一眼,四下里打量的视线瞬间消失不见。
他拎着保温桶上了小路,走到没人的地方,终于没忍住嘶了一声。
c,ao,真特么的疼,这小变态下手真狠。
“你怎么来这么晚?”景辞一进食堂,就在门口碰到了李宙。
他拽着景辞往用餐区走:“我帮你打了饭,炸蘑菇和麻婆豆腐,四两米饭,行么?”
“行,都是我爱吃的。”景辞冲李宙道了谢,在饭桌前坐下:“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不用,”李宙摆摆手,并不把那六块钱看在眼里:“下次你再帮我买就是了。”
“那好。”景辞认真地记下来,一丝不苟地承诺:“我明天继续帮你带早餐。”
李宙被他逗笑了,觉得景辞的性格真是变得越来越好了,咧嘴道:“那我以后的早餐就拜托你了。”
景辞点头:“包在我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低下头吃饭。
省实验的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景辞吃饭才花了二十分钟。教室里闹闹哄哄的,也睡不着,他干脆把数学《五三》拿出来继续刷题。
他这幅刻苦的模样,落在七班学生眼里,简直可以称得上不可思议。
何粥用胳膊肘撞了撞彭程程,指了指景辞,悄悄道:“老彭,你说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疯狂的做题。我就搞不明白了,他是真会还是瞎写?”
彭程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景辞的后背,不用思考就下了结论:“瞎写。”
“可是……”何粥纠结:“我怎么看他写的头头是道的……”
他站起来:“不行……我好奇死了,我要去试试他。”
赢骄眉头一皱,正打算把他踹回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脚,目光紧跟着何粥。
“景辞,”何粥拿着一本练习册走到景辞旁边,随便翻开一页:“你给我讲个题呗。”
“哪题?”景辞对待学习一向认真,他放下手中的笔,扫了一眼何粥指的那道题,几乎瞬间就有了思路。
李宙不在座位上,景辞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何粥坐自己的位置,拿起草稿纸开始给他讲:“这道题其实很简单,记住公式就行了……”
他迅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函数公式,一个个的指给何粥看,又把运算的步骤详细的写下来:“所以c是正确答案,你听明白了吗?”
他开口的那一刻起,何粥就被镇住了。
他光顾着吃惊,压根就没听到景辞在说什么。
景辞竟然真会做!他不是跟自己一样是学渣吗?!为什么学渣还会这种看起来很高级的题?!
“没听懂?”景辞换了一张空白的草稿纸,耐心地道:“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遍。”
景辞的思路非常清晰,讲的又细,将这道题涉及的知识都一一列了出来。一连讲了三遍,何粥竟然难得的听懂了。
他捧着练习册,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座位,双眼发直,魂儿都飞了。
“怎么样?他真会?”教室里吵吵嚷嚷的,景辞的声音又不大,哪怕郑阙竖着耳朵,也没听清两个人说了什么。
他捅捅何粥:“说话!你怎么了?”
何粥咔咔地转过脖子,双眼迷离:“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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