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冷笑啐了一口:“老疤子他们给你的?你们又不是一个屋的,为啥非得给你?”
“报告管教!他们给了好多人!他们就靠这个换钱的!我绝不撒谎!”
狱警见其不肯上道,不禁火大的飞起一脚,就见9716顺著滑溜溜的地板滑到墙根才停下,狱警跟了上前去,揪起9716的耳朵冷冷道:“我最後问你一遍,到底是谁给你的。”
“真不是我,不是我……”犯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老大,这小子依旧是不服您啊。”旁边有人配合著煽风点火。
既然手下如此配合,狱警a照例瞪了对方一眼,那意思是这还用你废话,对方再一次配合的闭上了嘴。
“那就再来点儿刺激,”他冷笑的松开手,“看他能不能开窍。”
9716陷入一小波短暂的昏厥,只觉得被人拖上了凳子,要说现在这情况应该没有这麽好的待遇,他睁开眼发觉全身赤裸,囚服不翼而飞。
胸口两侧粘著两条细电线,9716立刻慌乱起来,他拼命的扭动了两下但手脚全都绑在凳子腿上,根本无法挣脱。
突如其来的刺痛如同无数把刀子刺入体内,9176筛糠一样的抖动了几秒,狱警掐断了电源,9716顿时也跟著瘫成烂泥,除了喘粗气浑身没有一点活气儿。
“别怕,电流小,你死不了。”
“我……操你……”
电流再一次跑遍了全身,9716想吼却发不出声儿,他双目圆瞪口舌大张,喉结剧烈的抖动著,口水也不受控制的流的满胸口都是。
电击就这样起起落落,9716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当不知是第几次电刑结束後,9716下身发暖,恍惚中他听到几声愉悦的笑,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被电得尿了,就在身下形成一大滩黄色的液体,散发著骚臭的味。
狱警一把扯掉电线,接著戳戳犯人的下体,这回果然不出他所料,9716的眼里终於多了点恐惧,他满意的笑了笑,问道:“你说,要这玩意搁你jī_bā上,可就不是尿尿了吧。”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林茂山推门而入。一股血腥合著体臭味扑面而来,接著他看到了坐在椅子当中的9716,一股火气直逼上了他的头部,林茂山强行压下怒意,说是外面有两个犯人闹事,问怎麽处理。
对於这个新来的,众人潜意识里有些排斥,但又找不出林茂山的毛病,只能暂且放到考察范围之内,等林茂山成长为自己人。而现在虐囚的景象被这新人看到,也就不便再继续下去,狱警a若无其事的放了手,只说了一句出去看看,一行人扬长而去。
看到他们离开,9716这才放心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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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几天之後,粮库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撩起一股明亮的篝火晚会,沈睡中的犯人们全都被尖锐急促的哨声惊醒,手忙脚乱赶去救火,在救火车赶到时,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当晚所有在场的人都闻到了久违的甜香──一股爆米花味儿,也不难回忆起蹲坐在街头的大爷,攥著小把手摇个不停,再洪亮的吆喝那麽一嗓子,马扎边上的小锅炉发出一声更为热情的爆响。
至於那帮消防队员後来是否有飘飘欲仙之感,则不可知,第二天监狱又搜上来好几打香烟,其中不乏高级货,看来这个月的买烟钱又可以省下了。
短短一个月发生了一些事,但都不妨碍监狱的正常作息,伴著这种奇特的安详气氛,迎来了中秋节。
八月十五月亮圆,深陷栏栅里的罪人无缘欣赏,但晚饭的时候,监狱格外开恩给每人发了小半块月饼,粱时拿起来咬了一口,这月饼生就一副钢筋铁骨硌的牙根隐隐作痛,搞得他很没胃口,索性把饭勺子一扔,不吃了。
“哥,你吃不下?”旁边有人渴望的看著粱时的月饼。
粱时二话不说就把食物扣在对方盆里,他很佩服这种吃牢饭还没够的人,心态太好了。
“瞅你内点儿出息,一会儿四哥请咱们吃好的。”老六拿勺子敲他脑袋。
老五埋头苦吃,根本不屑老六的撩骚,一边吃嘴里还念叨著不耽误,啥都不耽误。这人纯属饿死鬼投胎,为了能搞到说吃喝不知掠夺过多少犯人,这厮只要一天不打野食,就等於抽掉半条命,所以为了续命,老五一直走在夺食的道路上。
粱时觉得很无聊,就转头跟老三搭讪,问他以前是干什麽的。
“木匠。”老三回答。
“哦,不错,手艺人。”粱时笑道。
“现在没啥人干这行了,我也是一直给人干点零活儿。”老三心不在焉,还有点忧愁,不过粱时的了解,老三不痛快的时候反而能打开话匣子,跟人唠上几句,不过谈话通常很快就在动手的前一秒结束了。
姓唐的……之前是做什麽工作,不是警察也肯定当过兵,看内体格子就知道了,粱时思维开始发散──自从翻出了那玩意,瘸子就再没回来过。
自打这人踏进监舍第一步,粱时就觉得此人很是可疑,却被他伪装的顺从蒙蔽,很快吃了一记大亏,当粱时想对其下手,瘸子的行为再一次让他糊涂了,想想这浪荡货每次凑过来的贱模样……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瘸子又贱又猥琐的态度同样让粱时怒不起来,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甚至有点被吸引了。
老三拍了拍粱时,告诉他该去厨房帮忙了。
现在这眼中钉除了,粱时应该松口气,但这几天他的思路总跑偏,飘飘忽忽的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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