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瑞娟说:“还不确凿。所以这时候要找你帮我,我们应该同仇敌恺,一起想办法扳倒周盛,报仇雪恨。要不然我哥死不瞑目,而你这辈子永远受周盛挟制,别想翻身了。”
徐伟平觉得事情太过突然,得好好考虑一下。余瑞娟就象慷慨激昂的鉴湖女侠,与他一起密谋推翻周盛王朝的专制统治。可徐伟平最感到震惊的是余瑞娟的猜疑——周盛谋害了老余?听起来匪夷所思,象是余瑞娟做为受害者家属妄想过度,乱责于人。可世事终究难料,就好比如果他在余瑞娟面前承认开枪暗杀周盛的杀手是自己花钱雇请的话,对方的嘴巴也会惊讶的合不拢吧。
徐伟平想了想,说:“瑞娟,你要是发现了什么,就跟我详细的谈谈,这样我才好帮你。我也想看到周盛倒台,也想替老余报仇。如果老余真是他杀,我肯定要帮你一起查出凶手。”
余瑞娟得到鼓励,便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来,搜出些资料与他看。徐伟平每一份细细看过,与余瑞娟讨论了很久,最后失望的说:“这些资料实在证明不了什么。我都看不出问题,更何况是别人。他们只会以为我们在捕风捉影,到处乱咬。”
余瑞娟不甘心的说:“我手头只有这些——我哥临走前,有没有特别交待过你什么事情?或者交了什么东西给你保管?”
徐伟平说:“没有。我跟老余多少年的交情,他有事情绝不会瞒我。既然有能打击周盛的资料,他为何从未向我提起?眼看着公司破产,他还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余瑞娟看到他对自己的理论持怀疑态度,脸上露出的神情镇定如初,象是早有预料。她把资料收到包里,说:“你可以有保留意见。我继续去查我的。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
徐伟平只能祝她好运,并表示只要需要,自己一定会鼎力相助。两人又说一会话,就此分手。
回家路上,徐伟平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余瑞娟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在寻求他的帮助,以收集线索证实自己的猜测。她那种平静自若的样子,象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老余是他杀。她拿这个耸人听闻的猜想,仿佛是在试探自己。
徐伟平总觉得余瑞娟是在有意隐瞒了什么事情,想从自己这里打探情况。徐伟平怀疑是余瑞娟重点想问的就是老余有没有在临死前留下什么东西或交待什么事情?
既然想问,就直接问出来,何必兜那么一个大圈子。莫非余瑞娟还不相信自己的为人,怀疑自己侵吞了老余临走前留在公司暗帐里的遗产不成?
徐伟平想到这里,心里就冷了一截。自己已经落魄到这般境地,却还被好友的妹妹怀疑隐有私财!不过自从枪击事件后,他对凡与周盛有关的事情都保持冷淡的态度,从不轻发议论,所以也有可能让余瑞娟误认为他对哥哥的死漠不关心,从而对他心有隔阂。
如若真是如此,徐伟平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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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想着心思,下了公交车,手插在口袋里,快步向废品收购站走。还没走到门口,却看到一堆人围在周围的街道上看热闹,交头接耳的议论。
“警车是不是刚走?”
“嗯,把老板都抓走了——”
徐伟平心中疑惑,连忙走到自家院子里去。两个慌了神的工人正愁眉苦脸的蹲在屋门口,一见到徐伟平回来,可算是抓到了救星。赶紧迎上来报告:“刚才来了公安、工商十几号人,把大徐老板带上警车拉走了。”
徐伟平大吃一惊,忙问:“为什么?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警察一进来就到处搜,从院子里头拖出两大箱的铜线,过了磅有好几百斤,说都是从偷电缆的那收的赃物,犯法的,就把徐老板带走了。”
徐伟平说:“不可能。大徐知道收这个违法,从来不收的。怎么会有好几百斤呢?”
“俺们也不晓得啊。大徐老板也不晓得咋回事,直喊冤枉,可他光喊有啥用啊,两箱子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搜出来的,还能咋抵赖?”
徐伟平脑袋一下子蒙了,小维从屋子里奔出,听着“警察”“犯法”的说,虽然不懂,也从大人的神情上晓得出了事,害怕的揪住自己的衣角,紧紧贴在哥哥身边。
徐伟平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飞快的想了一下,问两个工人:“那两箱子东西在搜出来之前,你们有印象见过吗?”
一个年纪大些的工人叫老严的,说:“两个箱子埋在纸板堆下面,俺也不知道啥时候埋进去的。纸板堆不是两礼拜前清过一次吗?那时候还没见着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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